国师欺负的明明是温慎之,又没有针对他,若是国师欺负的是他,那他早就将国师拖出来狠狠打上一顿了,哪还用这么弯弯绕绕的麻烦。
温慎之却笑yinyin抬首看他,道:“说你被欺负,皇姐才能更心疼。”
延景明不明白。
他想,自己与长公主并无血缘关联,而温慎之可是长公主的亲弟弟,不论怎么说,也是亲弟弟受了臭国师欺负听起来更气人吧?
温慎之已写完了信,他吹干信上墨迹,取了信封将信封口,一面微微抬眼看向延景明,道:“我皇姐最喜美人。”
延景明皱眉:“所以呢?”
温慎之:“她当然看不得你受欺负呀。”
延景明稍顿一瞬,脑中逐渐将温慎之所说的这几句话联系了起来,忽而明白温慎之这是拐着弯夸他,他稍稍有些面红,却又抑不心中得意,还有些不好意思挠一挠头,道:“也米有啦。”
这两日的担忧心急,好似都在此刻荡然无存,他知道温慎之是故意捡着好听的话同他说,好让他恢复心情,不再愁心此事。
他想,温慎之已经这么努力了,他不该再继续让温慎之担忧,便主动伸手拿了温慎之写好的信,转头帮温慎之递给一旁等候的暗卫首领,道:“阿猪,麻烦泥了。”
暗卫首领:“……”
暗卫首领有些明白秦卫征的感受了。
他不该在这里,他为什么想不开要在屋中等候?
他就该让小情侣自个在屋内甜甜蜜蜜,而他在外边同其他同样孤家寡人的暗卫兄弟坐在一处,岂不是更快乐?
暗卫首领只得苦笑,他伸手接过延景明手中的信,起身与温慎之行礼,道:“殿下放心,属下一定派人亲自将信交到长公主手中。”
温慎之来不及答应,延景明倒是认真冲着暗卫首领点了点头。
他目送暗卫首领起身离去,沉闷了两日的心情终有缓解,他自然思维活络,忽地又想起了许多事情来。
比如说杨迟朝与暗卫首领的喜好,着实是天造地设,看起来就非常般配。
正巧杨迟朝就在屋外,他见暗卫首领出来了,还小声凑上前同暗卫首领嘟囔,道:“师弟,我到底能不能跟着你们去见凌将军啊?”
暗卫首领一向又烦又怕自己的大师兄,他只能随口应付,道:“我不知道,你得去问殿下。”
杨迟朝死乞白赖道:“那你为我引荐一下吧?我总不好直接进去的。”
暗卫首领:“……”
暗卫首领正不知如何拒绝,延景明已跟着走出来了,面上还带着笑,眨巴眨巴眼睛,唤:“羊吃草!”
杨迟朝腆着脸要跟他们去见凌大将军,并不全是为了自己的小师弟,他十分的理由中至少有七分是为了同延景明比试,那剩下的三分,自然是与闻名天下的凌大将军较量。
他一看见延景明便抑不住心中激动,正要开口提出与延景明比试的邀约,不想延景明先压低声音,同他二人道:“窝最近发现,泥们两个人,其实尊的很相似。”
杨迟朝天天想要被人打,而暗卫首领的职责就是打别人,他二人还是师兄弟,这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再说了,延景明也曾试图为暗卫首领寻找一名伴侣,只不过暗卫首领觉得自身职业特殊,该藏匿于黑暗之中,不可对他人展示自己的身份,以免给对方带来危险,泄露了皇家的秘密。
可杨迟朝那不一样啊,亲师兄!还是大内出身,这等秘密,杨迟朝应当也知道不少,又非常值得信任,身手在中原人中算是上等,暗卫首领也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威胁,这样的两个人,那就该走到一起。
延景明执着自己当初想为暗卫与东宫密卫队联姻的想法,觉得只要拿下了暗卫首领,为暗卫首领找到了人生伴侣,暗卫首领自然就不会再去阻止其余暗卫成家,他的东宫密卫队也不必一辈子单身了。
可暗卫首领显然非常嫌弃自己的这位师兄,急匆匆摇头,道:“太子妃,您莫要胡说,属下和他怎么会相似呢?”
杨迟朝也点头,道:“我与他,分明是两个极端。”
延景明不好意识直说,只得努力暗示,道:“对哇,所以才说你们相似。”
暗卫首领皱一皱眉,只觉得延景明显然又开始了他古怪的脑回路,他不想同延景明纠结,便直接道:“……若太子妃您无事,属下还要要将殿下的信交给传令之人。”
杨迟朝也道:“太子妃,来比一场?”
延景明皱一皱眉,只觉他不是中原人,果真也不适应中原人的说话风格,他学不会委婉暗示,这种事,他就该说得直接一点。
“窝觉得,泥们两个人的癖好,非常少见。”延景明说道,“对外不好找对象,两个人凑合就挺好的。”
暗卫首领:“……”
杨迟朝:“……”
延景明这一句话来得太过突然,两人都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暗卫首领还有些疑惑,问:“什么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