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含洋不满的瘪瘪嘴,凉飕飕道:“你个华邦总裁的独子也说的出来这种话哦。”
路轻舟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我不能说吗?”
“能啊,怎么不能?”纪含洋笑笑:“那不打扰你们俩亲亲我我了,我去找我的帅哥医生了。”
路轻舟倒是听说了,纪含洋最近和儿科一个姓杨的年轻医生走的特别近,这段时间他频繁往医院跑,多半时间都是去找这位杨医生。
路轻舟有些好奇:“所以你们是——”
“还没到那一步,”纪含洋耸耸肩:“现在就还是朋友,有时间一起出去喝喝酒看个电影什么的,以后有机会,我约他和你们一起吃个饭。”
司崇哼笑一声,一如从前的毒舌本质:“你不怕我把你从前那点子破事儿给抖出去?”
纪含洋冷笑一声:“那我就把你十岁还尿床,抱着被子躲在后院哭的事情发到网上!”
说完纪含洋哼了一声,扭头出了病房。
路轻舟听见房门重重的关上,垂眸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十岁还尿床?”
司崇沉沉的吐了一口气:“那是纪含洋那家伙趁我睡着偷偷把自来水倒在我褥子上。”
路轻舟挑眉没说话。
“你不信?”司崇摊手:“回头你问问他我发现真相之后把他走得多惨,你就明白了。”
“所以你当时真的哭了?”
司崇倒是坦诚,无所谓道:“当时才十岁又不懂,出这种事觉得天都要塌了,还以为自己是哪里有问题。”
司崇说完,瞥见路轻舟垂眸抿着唇,大大方方道:“想笑你就笑,用不着憋着。”
“不是,”路轻舟转头看他:“就是有点惊讶,你这样的人也会哭。”
“谁一辈子没哭过?”司崇笑笑,他伸手拉住路轻舟的衣袖:“怎么?你好像很有兴趣看我哭?”
路轻舟瞥了他一眼,脸上不见羞涩回避,平静又坦然:“确实有点好奇。”
“这个简单,”司崇笑笑:“你多在我身边陪陪我,说不定我就能‘幸福’的哭出来。”
路轻舟嗤笑一声,挑眉看他:“哪种幸福?哪种陪?”
司崇起先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空了两秒钟才发现路轻舟这是在开H腔。
他惊喜又惊讶:“你也会说这样的话?”
“我猜你大概会喜欢,”路轻舟微微偏头,目光闪过一丝狡黠:“这样的‘陪’,你还满意吗?”
司崇看着那张生动的脸孔,嘴边的笑意根本停不下来。
“你现在倒是放得开了,”司崇看着他:“明明从前随便逗逗就脸红了。”
司崇犹记得从前路轻舟还没恢复的时候,稍微多说两句,红霞就会悄悄爬上对方的耳廓,尤其可爱。
“这不是为了配你吗?”路轻舟轻笑两声,随即耸耸肩认真回答道:“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就放得开了,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好好享受恋爱生活有什么问题?”
司崇眉眼弯弯:“当然没问题。”
从前动不动就害羞的路轻舟很好,现在坦然的承认喜欢他的路轻舟他更爱。
路轻舟若有所思的看着司崇的笑容,半晌之后,他微微伏下身,那一丝不苟的衬衫白大褂即使弯下腰也看不见一点内里的皮肤,衬衫的领口压着喉结下端,随着趴下的动作微微陷进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更加——诱人注目。
路轻舟伸手,手指不轻不重的摁在司崇的胸口。
布料之下,就是那艘小船的纹身。
“还是说你其实更喜欢从前那样,”那双冷清的眸子闪着Jing光,他进一步压低身体,几乎要伏在司崇身上。路轻舟声音温暖:“想听我叫你哥哥吗?”
虽说司崇实际上比路轻舟小一点,但是,其实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拒绝的了这样充满诱/惑的邀请。
司崇深吸了一口气,身体有种坐着高铁快要冲上珠穆朗玛峰的感觉。
车速快的远超司崇的预料。
“不是,路医生,”司崇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理智,此刻竟然还能平静的和路轻舟对话。
他身体里的火山已经渐渐有了苏醒的痕迹,山内岩浆沸腾滚烫,一不小心就会喷发出来,裹挟着理智一起燃烧殆尽。
“虽然我们恋爱才不到二十四小时,”司崇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但是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愉快的交流了。”
路轻舟眨了眨眼,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会忍不住做一些在病房不太合适、在绿JJ发不出来的事情。”司崇渐渐有些黑了脸:“没人告诉你不要去挑战男人的理智吗?”
“哦,还真没有。”路轻舟似乎对司崇天人交战的复杂表情十分感兴趣,他一脸天真的得寸进尺:“可是我们才刚刚开始恋爱。”
“是呢,”司崇黑着脸:“常规套路来说,我们离不可描述还早,至少得先体验一些纯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