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拽着严聘胳膊把人揽在怀里,醉醺醺的埋到严聘颈窝,闻着严聘身上的味道,“我没理他,你别吃醋,我只爱你。”
“回家吗?”严聘问。
“回。”
严聘开车把人带回去,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把人扶进卧室。
严聘把贺渊扔在床上要去倒水喝,却被贺渊拽住了手腕,“你要去干什么?”
“松手,我去喝水。”严聘嫌弃的看着床上的人。
贺渊反应了一会儿,松手了,“你快点回来。”
严聘端回一杯水来,放在床头柜上,站在柜子的旁边,严聘拉开了抽屉,里面是两本结婚证。
照片上的他自己,笑的跟傻子一样。
贺渊竟然在他失忆的第二天就哄着他去领了证。
关键是这复婚还是自己提的。
严聘一上床,贺渊浑身酒气醉醺醺的就缠上来了。
贺渊醉了,比清醒的时候更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他还没有说什么呢,贺渊倒是先去买上醉了。
清晨。
贺渊眉头微微蹙着,睁开眼睛,严聘正穿着睡衣盘着腿坐在床上。
贺渊撑起身子,只见严聘面前的床上摆着两本结婚证,“严严?”
严聘把结婚证扔到贺渊身上,“谁让你自作主张跟我复婚的?”
贺渊心里咯噔一声,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你想起来了?”
贺渊把飞在他身上的结婚证收到一起随手扔在旁边的枕头上,掀开被子就去抓住严聘的手,“你不能冤枉我,复婚是你自己提的。”
“你就是趁人之危。”
“我不管趁人之危还是趁火打劫,复婚是你主动提的,结婚证是你愿意跟我领的。”
贺渊下颌紧绷着,墨黑的眸染着愠怒,手劲儿大的攥的严聘手腕发疼,“除了你,我没这样低三下四的追求过别人,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
“是你自己说的,一个月追不到我你滚蛋的。”严聘的手抽不回来,睨着脑补帝贺渊,他说什么了?他什么都还没说。
“只是稳住你的话你也信,现在婚已经结完了,你想离婚是不可能的。”
只要严聘没像上次一样拿刀对着自己,严聘就拿他没办法。
“我也没说要离婚。”
如果他想走,早在失忆之前就走了。
“严聘。”贺渊上前把人抱到怀里,“如果我不喜欢你不爱你,我不会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你和我的缘分,全靠你的不要脸在撑着。”
严聘被贺渊勒的紧紧的,几乎要不能呼吸。
“要脸有什么用。”贺渊闭着眼睛用嘴贴了贴严聘的脖子,“昨天你去海边吹风,是因为想起来了吗?”
“算是吧。”严聘推开他,把结婚证捡回来,“在我晕过去的前一秒,我看到你被车撞了出去,以为你要被撞死了。那个时候我脑袋里闪过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如果你能活着,我就忘掉一切,跟你重新来。没想到记忆里竟然也只剩下了你。”
“我好像应该感谢那个肇事者还有齐过的女朋友,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挽回你。”贺渊抓着严聘的胳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死亡之前,似乎什么大事都是细枝末节。
严聘打开结婚证,看着上面的红底照片,“看上去确实比第一本的照片高兴。”
贺渊把严聘捞回怀里从背后拥着他,不再挡着他看东西,“婚礼,可以有吗?”
听到贺渊小心翼翼的问,严聘扭头看向他,“我结婚这么重要的大事,凭什么没有婚礼?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场。”
贺渊垂着眸笑,“好,就要全国瞩目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你。”
贺渊说完,又想起了严聘剪掉的那一套礼服,“礼服,定制一套更贵的。”
严聘也想起来了。
贺渊松开他下了床,拉开衣柜,从柜顶抻出来一个纸袋递给严聘。
严聘挑眉,把里面的东西拽出来,两套叠好的礼服。
他扔掉袋子捡起其中的一套,是他的那套,完整的。
仔细看,上面全是针脚,是有人把他当初剪掉的衣服又重新缝到了一起。
严聘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一剪刀一剪刀的剪完的,没想到,如今又拼凑到了一起,“谁缝的,是你吗?”
“是。”
严聘摸着衣服上并不整齐完美的针脚,想象到了贺渊靠在床边笨拙的一针一针缝它的模样,“还缝它干什么,已经没办法穿了,怎么不扔掉。”
贺渊喉结滚了滚,语气里不少委屈,“原本只是装到了纸袋里,后来你出国了,我晚上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缝,想着把它缝好了,你可能就会回来了。”
严聘把衣服装回袋子里,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那就留着吧,等你下次跟我吵架,我就把衣服甩给你,让你回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