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表现好点,不能让我乐失望。”卢景航说。
“那要不,我给你找点教材?”文乐躺在床上随他折腾着,嘴上逗他道。
“那不行……”卢景航连忙拒绝,“跟你这我不好意思。你等我自己学好了的。”
他亲够了,抱上文乐,又叼了一口他的小黑耳钉,在他耳边用气声说:“学好了,让你舒服。”
文乐耳根一麻,被卢景航撩得又有点发热。这时候床头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谁啊!”卢景航不情不愿地松开软软抱在怀里的人,伸手去够那个响个不停的破手机。
这几天卢景航对电话铃声超乎寻常地厌烦,如果不是工作实在不能撂挑子,他估计都能把手机扔了。
“喂?伟良。”
是合伙人打来的电话。电话响时卢景航虽然一脸不情愿,但电话一接通,他马上就进入了那种人模人样的工作状态。
“嗯是,对,我前两天去方田,他们是这么说的。是么……没说什么原因么?哦……没有,我那天去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要不我再去方田转一圈?今天周五了,我周一过去……哦那也行,那我周一先去上海吧,嗯行,那就这样,拜拜。”
“周一要出差了?”文乐见卢景航挂了电话,问道。
“嗯,要去上海,跟伟良他们开个会。”卢景航回答着,又重新把文乐抱上。
文乐轻轻叹了口气,靠在他怀里没说话。
“怎么了,舍不得我出差?”卢景航说。
文乐轻笑了一下,半天,才嗯了一声。
卢景航笑,换了个姿势压下?身来,亲一下文乐的上唇,又亲一下他的下唇,温柔地在他的唇间厮磨。
“我尽量早回来。”他说。
“你说会不会……”文乐定定看着卢景航的眼睛。
“会不会什么?”卢景航问。
“会不会是我在做梦,你一走,梦就醒了,我还在我自己的家,你根本也没来找过我。”
文乐一双眼里蒙着薄薄的水雾,几句话让卢景航又心动又心疼。
“怎么会。”卢景航将他紧紧抱住,在他耳畔颈间不停地吻,只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我真的去找你了,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以后你都不会再一个人了,无论我在外面还是回来,我一直一直都会在。”
“嗯。”文乐浅浅地笑,也将卢景航环抱起来。
“我爱你。”
“我也是。”
这次卢景航去上海和合伙人碰面,是因为和方田的生意确实出了问题。
本来已经谈好的那个订单,对方最终明确表了态,不签了。
“他们一开始说是因为价格高,我试着让了一部分价格,那边还是没有松动的意思。”
合伙人十分头大,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我说过去面谈,那边给我来一个最近没空接待。照他们现在这态度,后续水泵的单子估计也悬了。”
“我的错。”
卢景航想到他这一阵因为沉迷文乐而对工作的消极态度,不由得十分自责,
“我去方田那天要是及时发现点什么,也许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也不怪你。”合伙人弹弹烟灰,“方田态度变得太突然,我琢磨着这里面还是得有海科的事。”
海科贸易,就是之前抢过他们生意的那家对手公司,手段一向比较低劣。
“你说这回又是他们跟方田那边造咱们的谣?”卢景航一挑眉。
“也不一定是造谣,那几个老油条爱钱,也许是海科给他们喂得更饱。不过这也是猜,具体是不是的还得看方田之后和谁签了单子。”
“嗯……”卢景航沉默了一会儿,“那要是方田这户真丢了,融资的事……”
“悬了。”合伙人咬着烟,吐出两个字。
其实融资的事本来在去年年底就应该定下来。他们虽然在去年拿下了方田,但总体业绩还是差了一些没达到标准。
好在差得不多,投资方同意再等半年,到今年年中再考核一回。
流动资金不足,这阵子他们靠着一点贷款和回款苟到现在,业绩总算是差不多了,结果方田这边又掉了链子。
卢景航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小半年来他确实没有好好工作。
先是妈妈病倒,他一个多月都没有去跑客户,后来妈妈去世,心里头搁着文乐的事,做什么都忽忽悠悠地专不了心。
更别说那天他去方田,那大概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心不在焉,最不负责的一次客户沟通。
如果公司最终没拿到融资撑不下去了,自己身上的责任无没有半点推卸的余地。
肩上压力山大,尽管卢景航心里想文乐想得发慌,但他还是多给自己压了些工作,直到周五下午才动身回北京。
LE:你从哪儿回来呀?
卢景航:从镇江。
LE: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