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脚下。”姜湛扭头提醒卫小迟,刚说完腹部不小心撞到沙发上,他嘶了一声。
卫小迟的眼睛刚适应黑暗,就见姜湛弯了弯腰,心提了起来,“没事吧?”
姜湛立刻站直身体,淡淡道:“没事。”
他跨步上前两步,从茶几上摸到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在卧室的抽屉翻出了电卡。
姜湛坐在床上拿着电卡研究,“这个能在手机上充值吗,是不是得等明天物业上班才能来电?”
“不用。”卫小迟跟他解释,“卡上一般都有透支额度,拿着卡在电表插一下就行了。”
姜湛想问电表在什么地方,又怕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抿着唇没有说话。
卫小迟自言自语似的咕哝,“电表应该在楼道里,不知道这个小区的是不是。”
他没住过这种高档小区,他们小区整栋楼的电表都在一楼楼道。
姜湛起身,举着手机照明故作高冷,“那走吧,去找找。”
卫小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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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只有两户,电表房就在同层的楼道,是个单独的小房间,门外挂着‘电表房’的指示牌,只有刷电卡才能打开房门。
姜湛抻着脖子见卫小迟将电卡插进电表,然后就听见滴地一声,电表ye晶屏亮了亮。
卫小迟抽出电卡,姜湛赶忙收回视线,拿过他手里的卡。
“明天我往里面冲点钱,是不是还得再插一遍?”
卫小迟‘嗯’了一声,踌躇道:“要不我冲吧?”
毕竟是他住在这里,怎么能让姜湛交电费?
姜湛不以为意,“把这笔钱记上账,等以后我赚了钱再孝顺回去。”
alpha不像过去的大少爷做派,很自然将他跟卫小迟归为一体,准备把现在花的钱记到账本上,算是他先跟他父母借的。
卫小迟抬眸怔怔看着姜湛,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他抓紧衣服慢慢点了点头。
“好。”
卫小迟想,如果有一天姜湛要是需要钱,哪怕他那两万多是杯水车薪,他也愿意给姜湛应急。
从那以后卫小迟没再跟姜湛提过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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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完卡回去后,客厅跟厨房的灯果然亮了。
姜湛把碗刷完,见卫小迟拿着抹布仔仔细细把洗碗池周围的水跟洗洁Jing沫擦了一遍。
姜湛嘴巴张张合合几次,闷声说,“下次我会动作小点的。”
卫小迟扭头看了眼姜湛,alpha长手长脚的老实站在他身后,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卫小迟心脏快跳了一拍。
他慌乱收回目光,“没,没事。”
收拾完厨房,卫小迟给姜湛辅导了一个小时作业。
一直待到晚上九点多,姜湛也没有提出要回家,卫小迟不好意思赶他走,在客厅磨磨蹭蹭瞎收拾。
其实他也不知道收拾什么,眼看就要到十点了,明天周一还要早起上学,卫小迟只好去卫生间洗漱。
简单冲了个热水澡,卫小迟擦着头发刚从浴室出来,卧室灯又熄灭了。
卫小迟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脑袋盖着一块吸水毛巾朝卧室外走去。
客厅同样一片漆黑。
卫小迟开口喊姜湛的名字,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双手,接着他的肩头撞到一个宽阔结实的胸口。
姜湛的吻如期而至。
卫小迟后背绷起,被姜湛扣住下巴亲。
Alpha的气息铺天盖地,卫小迟大脑开始缺氧,他无意识抓着姜湛的胳膊。
卫小迟被吻的快喘不上气了,姜湛才松开他,在他肩颈蹭了一下,喉咙含着一种压抑的闷笑,仿佛起泡酒里气泡炸开的声音,细碎的,轻飘飘的。
卫小迟就被酒气熏晕似的,末梢神经被不断撩拨拨弄,一种愉悦弥漫在四肢百骸。
姜湛再吻过来的时候,卫小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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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高教学质量很差,老师不严格,校规如同摆设,学生自然松散。
周一午休,方治信接到初中老熟人的电话时正在教室跟人打牌。
“今天吹的什么风,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诶诶,一对二,我说不出了?收回你的牌,老子一对二。”
方治信抽出一个方块二,一个梅花二拍到桌子上,继续跟那人讲电话。
“什么?你在我们学校门口。”方治信脖子夹着手机,时不时出一张牌,“大中午突然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方治信答应道,“行,行,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方治信扔出一张黑桃三,“出不出,还有没有人出牌?”
眼见方治信要赢,同伴耍无赖将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扔,“你同学不是来了?你先去,回来再说。”
“放你妈的屁。”方治信把那叠牌捡起来塞给他,“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等着,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