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头金色卷毛的小少爷单手勾上他的肩,露出自信又灿烂的笑容。
“鹤儿,我就知道你还没睡!”
第11章
迟恭白,不知人间疾苦的迟小少爷,和自己驻唱酒吧的老板开始不清不楚后住寝室的频率飙升。
他在酒吧待到太晚,抱着鹤连祠搞不明白的坚持没在酒吧睡,翻墙回了学校。
凭一张脸卖好哄被吵醒的宿管大爷放他进门,同在一栋宿舍楼,没带钥匙不忍打扰室友睡觉,就来敲他的门。
鹤连祠叹了口气,心里叫了一句祖宗。
“……你已经睡着了啊?”迟恭白后知后觉,表情开始不好意思。
“没事。”鹤连祠抬手搓了搓他脑门:“但是我室友今晚在寝室,你只能和我一张床。”
迟恭白会来找他还有一个原因是许琛也经常不在寝室睡,他来之后可以睡鹤连祠的床,鹤连祠睡许琛的。
之前有一次他在床上吃面,支着的桌子翻了面撒了一床,他就找鹤连祠救过急。也经过了当时人在外面的许琛的同意。
“啊?”
迟恭白更加惭愧:“那我还是去叫醒那帮傻狗……”
“算了。”鹤连祠笑了笑:“来都来了,挤一挤吧。”
“能挤得下吗?”迟恭白挺担心。
寝室的床真挺小的,他人生头一次住校,当时还冲着1.2米的单人床唏嘘好半天。
“总能睡的。”鹤连祠犯困,答得漫不经心。
迟恭白听他这么说也就进来了,寝室门带上,两个人轻手轻脚地上床。
都是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这么一张窄小的宿舍单人床,迟恭白不得已靠上了鹤连祠的肩。
很别扭的姿势,鹤连祠也就算了,不知道小少爷这一天干了什么体力活,两个人眼睛一闭上,没几分钟居然都睡熟了。
只是鹤连祠这一觉还是没能睡到天亮。
迟恭白当胸一个肘击让他被迫脱离安眠,醒来肩膀发麻胸口阵痛,鹤连祠眼底充血,差点没对床上的小混蛋动手。
最后也只是报复性地捏了捏迟恭白的耳朵。
他跨过人下床,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出了寝室在走廊尽头对着窗户接连抽了几根烟。
昏暗中一线天光亮起,伴着腾升的灰色雾霭。鹤连祠干熬两个小时,六点一到就携着满身烟气回去把某人喊醒,拎着领子叫他滚蛋。
迟恭白有早课,吭哧吭哧爬下床。临走前还敢胆大包天顶一句“我就说两个人肯定睡不好”,被骂了没良心。
鹤连祠调了个闹钟,倒回被窝补觉。
他其实今早满课,但现在大脑供血不足,什么都得为生活质量让道。
一觉睡到闹钟响,起来许琛已经不见了。九点五十,是上午两堂课里最长的一个课间。
寝室桌上摆着早餐和第一堂课的笔记。旁边放着迟恭白留下的纸条和早上他从鹤连祠这顺走的钥匙。
上面说笔记是他从别人那里借的,让他用完记得还给人家。
鹤连祠于是拿了笔记本看,封皮上却没人名,只是里面的字迹有点眼熟。
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的。
鹤连祠打算回头找迟恭白问问,把早餐和笔记本一齐归进背包就往上课的教室去。
秋末的天气,风里已经渗满了凉。他睡前一罐酒,又就着冷风抽了两小时烟,在教室啃面包的时候只觉得喉咙异常干涩。为了下饭灌了两口矿泉水,凉水一下肚,早餐刚吃完喉咙就肿了起来。
鹤连祠以为是上火,一堂微观经济学清了好几下嗓子,坐在旁边的女同学问他是不是感冒了,鹤连祠还摇头,没放在心上。
结果上午课没上完人已经开始昏沉,头隐隐作痛。鹤连祠开了录音笔放桌上,单手抵着额角撑过最后一堂课,女同学细心地用纸杯接了教室饮水机的热水递过来,鹤连祠也喝了,头重脚轻地出了教学楼。
他早餐吃得晚,现在也没什么胃口,还有点恶心,干脆还是直接回寝室。
许琛在早上醒来以后就没见人影,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鹤连祠也放松。他无声地在床上躺十来分钟,没睡着,倒是头一阵一阵的疼,又感受不出具体疼在哪儿,掌心也开始发冷。
鹤连祠被摸不准根源的痛感弄的有点烦躁,没什么作用地按了会儿太阳xue,索性爬起来写作业。
他没下床,把枕头立起来靠着,被子卷到腰间,笔记本电脑隔着被子压在膝头。
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录音笔也拿过来了,就扔在腿边。鹤连祠课上间隔着有那么几十秒钟意识模糊,他凭自己的思路做,卡壳的地方才返回去听录音。
电脑的蓝光映在他的手指上,虽然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感冒了,鹤连祠还是没穿外套上床。他上身只有一件黑色的短袖,手臂肌rou在空气中毫无束缚地舒张,敲敲打打一个小时,作业进度和录音一起拉完。
下午还是满课,因为省了吃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