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禹都蹙眉：“我们新婚燕尔的，你舍得？”
明烨觉得无所谓：“又不是生死离别。”
有什么不舍得的？
宁禹都放下筷子，严肃道：“不都是工作吗？你在哪儿工作不是工作？不一样吗？”
“不一样。”明烨不假思索道。
宁禹都气闷：“……”
明烨觉得自己没说错，本部与分公司，北京与首尔，这差别谁都能看出来吧。
宁禹都深呼吸一口气，问：“你不知道异地恋分得快吗？”
“不是异地恋，我们就能走到底了吗？”明烨淡定地问。
宁禹都瞪大了眼睛：“卧槽，你什么意思啊你？”
明烨：“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你玩我呢？”宁禹都窝火：“玩腻了分手？”
明烨认真道：“我没有玩你，是你追我，我同意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但未来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不说别的，就你爸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宁禹都皱眉：“他不管我这个。”
“但愿。”明烨瞥了他一眼。
宁老董给宁禹都物色了好几个媳妇儿人选，这事儿宁禹都糊涂，明烨却看得分明。
真当做生意那么泾渭分明呢？里面不知道掺杂了多少家族利益。
宁禹都来了脾气：“你能别总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吗？”
明烨平心静气道：“我看得比较远。”他认真地问：“你觉得我们走下去的概率能有多大？”
“Cao！”宁禹都烦躁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烨看了看的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没吃完的饭，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有些问题，不去挑明，也是存在的。
让明烨没想到的是，宁禹都当天就去了韩国。明烨的情绪看起来并无波澜，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宁禹都这一走了之的，真像生气了就回娘家的小媳妇，明烨暗暗地想。
“明总监？”旁边的女员工担忧道：“你没事吧？”
明烨放下笔，微笑道：“我很好，谢谢你。”
女员工看着文件上的签字，欲言又止道：“可您…把签名签成宁总的了。”
“……”明烨的微笑无懈可击：“本来就是要他签的，他不在，我就替他签了。”
女员工还是觉得奇怪：“不是说有人过来接管的吗？宁总去首尔管理分部了。”
明烨：“…噢，那麻烦你重新打印一份吧。”
“好。”
“辛苦。”
工作到一半，明烨被宁老董叫到办公室。
“宁董好。”
宁老董从文件堆里抬头，笑道：“小烨快过来。”
明烨走过去：“宁董，您有事吗？”
宁老董道：“是这样的，禹都刚接管那边，业务还不熟悉，他想让我把你调过去帮他。”
明烨：“我听公司的安排。”
他没有想象中的不乐意。
“但我觉得屈才，”宁老董笑得慈祥：“我想让你顶替禹都之前的位置。”
明烨：“这个…是真不敢当，我资历尚浅。”
“诶，小烨，你的能力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明烨：“……”
宁老董语气温和：“所以，留下来还是去首尔，看你的决定。”
留下来的话，他的发展空间当然是很大的，就算以后不在策亭天了，名声一起来，去哪里都容易。
去首尔的话，说白了只是给宁禹都打下手，他工作再出色，老板的儿子在哪儿杵着，他不可能更胜一筹。
明烨是个生意人，这笔账他算的清。
但宁老董的某些心思，他也看出来了。
明烨道：“我留下。”
如此干脆利索，宁老董意味深长地笑了，他还以为，明烨犯了什么糊涂跟他家傻小子搅和在一起，可现在看来，人脑子是蛮清醒的。
“但副总的位置，还请您慎重考虑。”明烨莞尔：“不要因为私事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宁老董：“……”
明烨在国内的发展如鱼得水，宁禹都在首尔被冻成了狗，他得知明烨的决定后，外冷又内热，简直要气晕。
“明烨，这就是你的决定？”电话里，他问。
明烨：“是。”
宁禹都呼了口寒气，十分不理解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
明烨反问：“那你为什么又不留下来？”
宁禹都：“……”
明烨心知肚明：“你想向你爸证明你自己，同样，我也想有更好的发展，宁禹都，我们都在做对自己有益的决定。”
宁禹都声音很低：“你想分手了？”
“我没有说。”明烨条分缕析道：“宁禹都，我觉得不至于，只不过就是不在一个地方，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