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睡梦中,想到她醒来后见到自己,他否会把她向来恬静的小脸惊得失色?倾身往前,大手轻轻抚过滑嫩的脸颊:“醒醒……宝贝……吃饭了。”
“喔……”脑袋溷沌一片,娇妻迷迷煳煳睁开眼,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心里一惊,直觉的往后仰。
“小心啊……”许天承伸手稳稳的接住她,俊脸不复冷酷,微笑着叮咛。
“嗯、嗯,谢谢了。”娇妻不知道为何,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气息让俏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只能喏喏答应着,躲开他滚烫的大手,扶着床榻自己站起来。
可是还没站稳,双腿就如果冻般软绵绵的往下掉,男人再次一手扶住娇妻的腰,轻柔的小心支撑住,“睡太多了,容易全身发软。”低声陈述这个借口,男人半拥半抱的和娇妻一起走到客厅的饭桌前,彷佛安放一件易碎s的心爱瓷器一般,让娇妻入座。
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的一面,娇妻也昏沉沉的随他摆弄,不甚清醒却仍然聪慧的脑子闹哄哄的,疑问一个个全在不停的转着:即使睡太多,起来会全身无力,但是绝不像这般如欢爱过度之后的酸软;而且,刚刚,彷佛做了一个真实到可怕的春梦……
不过,这一切,都在闹哄哄的脑子里转而已,娇妻并没有把疑问说出,有些话,有些事,该沉默以对,说穿了,大家都没有意思。
“呃,谢谢表妹夫。”娇妻柔声答谢,眼前满满一桌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色,“是不是晨拜托你的?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丈夫忙起来不能回家吃饭是常事,不过他对自己也是百般呵护,即使不在也会把自己照顾得妥妥贴贴的,不过,不知道丈夫是否知道,眼前的人对自己彷佛有不一样的想法呢。娇妻先把心头的疑问放一旁,拿出她最拿手的一招──装聋作哑,心机全无的言笑晏晏招呼起脸色变黯的许天承:“菜要凉了,开动吧!”
许天承被她一句“表妹夫、晨”噎得脸色有点挂不住,刚刚好不容易形成的暧昧氛围被她轻松的几句就冲散了,果然是不容小觑的才女呢,虽然极力掩盖,仍不掩毕露的锋芒。他想起当年,岁月厚待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依然清秀动人,却愈发的聪颖──不是咄咄逼人的那种嚣张,而是润物细无声的不动声色化解迎面而来的困难。
看着对面吃相优雅的娇妻,许心情又高昂起来,两人默默的吃着晚餐,静悄悄的,只有细微的咀嚼声和餐具的碰撞声。
两人都不是健谈的人,往日吃饭,也多少叶晨和叶曦负责搞气氛,打开话题,现在只剩他们俩,才发现冷清得很。只是,娇妻一边吃饭,一边在努力回想脑里的疑问;许天承则着迷似的看着吃得心不在焉,凤眼因思考而闪闪发亮的动人神态;虽然安静,却不显冷场。
直到快吃完,娇妻才发现两人吃了一顿安静得可以的晚餐,不免有点腼腆,闲聊似的开口:“呃……谢谢,嗯,菜都很好吃。”
“不客气,怪不得这么专心吃饭。”许天承微笑的回了一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啊、呵呵……”娇妻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自己吃饭想事情想得入迷的样子被他全看去了,心里暗恼自己到掉以轻心,只好傻傻的一笑置之。
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叶曦就应酬回来,拉着娇妻和丈夫诉苦:富太太们多难伺候……话题多无聊……装模作样多辛苦……
接着叶晨也加班回来,和许天承、叶曦他们一起在书房讨论关于许他们最近的工作进度。
空闲下来的娇妻,终于有时间,好好的,单独的思考下午的事情。
许天承这个人,她印象并不深刻──其实以她过目就忘的惰性,大部分人都不会让她记住。他是和她,曾在同一所大学读书,不过她是新生而他已经是毕业生了,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起码她并不记得和他有过什么交集。校园这么大,而她又不是想出风头的人,大多数课余时间,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图书馆一角,默默看书或者发呆,和学长学姐们并没有太多的联络。
现在,他又是她的亲戚。
下午的梦,过于真实,即使现在想起来,那惊心动魄的快感仍让心“突突”的直跳,体内传来酥麻的感觉,把心撩拨得痒痒的,渴望重温那噬人的颤栗。一个下午,就让自己完全臣服在他的西装裤之下了吗?!心里不禁暗自唾弃这样的自己──殊不知,自己早已经被他调教过数次。
下午他唤醒她的时候,扶住她的时候,眼角里的脉脉含情,娇妻确信不是自己的错认──太熟悉了,她看到太多次,丈夫、霍、甚至那个昊……即使他掩饰功夫再好,那种宠爱自己、从心里溢出的喜爱眼神,让她知道自己是被爱的,被珍视的。现在从许天承眼里看到,实在是有点不妙。
许天承是个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很不错的男人:高大,帅气,内敛,而且……技术实在高超……咳,咳,反正,就是完全符合她对“玩伴”的要求,可惜,他是叶晨表妹的丈夫,也是她的表妹夫。之前的那句“表妹夫”,是在提醒他,也是提醒自己──兔子不吃窝边草。她不愿自己平静、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