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街上,她身上的打扮同那日一模一样,小的定没有瞧错,还眼瞧着她进了自家院中,那模样身形就是那丫头,大人......”管事越想越怕,整个人打着冷颤,连说出的话都带着积分颤音,“你说那丫头会不会没死,会不会变成厉鬼回来找我们......”
“怕什么?”曹平凶狠狠瞪了一眼,厉声道:“一个孩子我还怕了她不成,她活着被我欺辱,死了那也别想翻身!给我查清楚了,我倒要看看谁在装神弄鬼。”
说罢,几人到了书房前,曹平停下脚步回身吩咐,“派人去那丫头家附近守着,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几个给我守好门,莫要让别人进来。”
“是。”
木门被推出发出咯吱的声响,曹平抬腿走了进去,门便合的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缝隙。
这些自然落在了树上那人的眼中,他左右张望着,这四周视野开阔若是贸然出去必定无处躲藏暴露了自己,只好沉下心神等着,在心中盼着自家将军快些来,要不然自己怕是得在这上头待上一夜不可。
这曹平也不知在房中做些什么,进去许久没发出一点声响,小一会儿后,树上这人正欲探出身子查看,却见那管事再次匆匆赶来,他只好连忙低下头去,
管事神色慌张的敲门,几声过后房门被人打开,曹平皱着眉走了出来,管事凑近低语了几句,他脸色一变,合上门便慌忙离开。
局势突然有变,树上那人眉头紧锁着,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如何,直直盯着那还未来得及上锁的书房,左右一合计便翻身下了树,躬着身放轻了脚步,格外的小心谨慎,再三查看无误后将门开了一个缝隙,侧身钻了进去又连忙关上。
房中未点灯仅靠屋檐下微弱的烛光照亮,借着光能一眼将这布局看清楚,这人在四周翻看着,寻了一通却无半点收获,不禁开始思考莫不是自己多虑了,可曹平这般谨慎这个书房又说不通,
黑衣人思考着,手指碰到桌面却感觉有一道缝隙,凑近了些瞧发现是个夹层,抽出腰间匕首轻轻撬开,画面内有乾坤,几本厚厚的账本放在其中,黑衣人眼睛一亮,掏出一本翻阅,待看清其中内容之后,脸色顿时一变,这上面根本没有一个字。
突然之间,房门被人踹开,高举着火把手握长刀的侍卫冲了进来,将书房围的水泄不通,曹平Yin沉着脸从人群之后走了出来,“本以为钓到一条大鱼,未曾想却是一颗小虾米,真因为这种把戏能骗得过我吗,说,你是何人派来的!”
情况骤变,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故,黑衣人目光凌冽,扫视着眼前众人,伸手摸向腰后,噌一声,长剑出鞘,注定打乱这夜安宁。
夜晚还长,天明还久。
黑夜之中一双眼睛猛地一下睁开,多年在战场拼杀出来养成的危机感,让郭敬义察觉到今夜有些不同,匆匆跳下床只见林中雾气茫茫,能见之处不过几步,安静的更是连一只鸟禽的声音也听不见。
值夜的士兵迎了上来问:“将军怎么了?”
郭敬义面色凝重,仔细环视着四周,大雾之中作战乃是行军大忌,再加上黑夜视野受限,易攻不易守,他沉声询问着,“今夜可有什么异常?”
“回禀将军,并无异常,只是突然起了雾,副将便将兄弟们都集中在了一块儿。”
“突然起的雾?”郭敬义脸色更是难看,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慌忙回身吩咐,“传令下去准备撤退,这雾气有些诡异,此地不便多留,快些撤离。”
那俩士兵也慌了心神,行了礼后便转身想去敲锣,可才走出几步,两支利箭从雾气中飞出,正中二人眉心,二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随后直直往后倒去。
随后铺天盖地的箭雨飞了过来,郭敬义脸色Yin沉,一身煞气,一边小心躲避,一边高声吼道:“夜袭!戒备!”
话音将落,数百人从雾气之中冲出,均是身着北燕服饰的士兵,目光嗜血,面色兴奋,手中长刀在夜晚泛着森森冷光。
领头那人蓄着两撇小胡子,咧嘴露出一口犬牙,用北燕话厉声高吼,“兄弟们,随我一起,杀了郭敬义,女人会有,珠宝也会有!”
声音高昂,敲响了今夜另一道讯号。
夏日蝉鸣阵阵,可今夜的蝉不知为何叫的越发吵闹,这时,突然一把匕首扎来,蝉声戛然而止。
裴战抽出插进土壤之中的匕首,将尖端那只蝉放进篝火中烤了烤,顿时一股焦香的味道便弥漫了出来,他扯下翅膀直接塞进了嘴中咀嚼。
见状,一旁的祝郢舟叫出声来,“你居然连虫子都吃,你疯了吧!”
“这算什么,想当初我树根都嚼过,比起来这已经算好的了。”裴战挑了挑眉,说话间便将虫子吞了下去,便举着匕首又寻找下一个猎物。
祝郢舟脸色十分难看,觉得季思虽然也有病,Yin险狡诈心思深沉,可同裴战相比至少能装样子,不似这人直接把不待见自己挂在脸上。
初一并不在意两人之间的暗chao汹涌,只是不停望着畄平城的方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