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家里就只有他和李姐两个人。
是自己稍显多余了......
“小刘怎么了,怎么感觉他今天怪怪的。”李姐朝门后望了眼,又看了看尧青,“还有你,你也看起来怪怪的。”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尧青冷冷嚼着一片青菜叶子,回想起刚刚某人要走时的模样,果然是情到浓时有多爱你爱你,没有感情时,就是“你怎么不去卖。”
原来这就是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
吃完饭尧青麻利洗了碗,想起厨房里还有厨余没扔。
他踩着拖鞋哒哒哒一路跑下楼,不成想男人杵在单元门前,还没走。
尧青视若无人地越过男人身侧,甩手将垃圾飞投到垃圾桶里。
扭头间,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字,逃。
他生怕男人会叫住自己。
“什么意思?”
刘景浩撇下烟,轻“呸”了一口,将烟蒂踩灭。
“就打算一直不理我了是吗?”
眼前人怔了一怔,呛笑了两声,一脸笑意地回过身,“哪有,刘机长说笑了。”
刘机长......
刘景浩心中一寒,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时那样,他不再喊自己“耗子”“老鼠”,或是那个“他”。
他们的关系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原始的“同事。”
“我错了,对不起,你要打要骂我都.......”
“不好意思啊。”
尧青低头笑了笑,多好看的笑容,却不是发自内心的,像一朵被揉烂的花,昳丽中带着距离。
“我家里还有事,谢谢您今天来看我妈。”
说没说完,他就要转身上楼。
只是踏了两步,他又犹豫了,回过头来说:“刘机长既然这么忙,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您的好我记着,真的谢谢您......”
“你就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刘景浩皱了皱眉,上前拉住他的手,毫无意外地被甩开了,“别闹了,我真的错了......”
“东西我下周会找人搬回来,”尧青低头想了想,脸上挂着半永久笑容:“昨晚思来想去,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不要钱住你的房子,住了多久,两个月零七天?还是零六天?”
“阿青......我......”
“我查过你那一带的房租,住在你家的这段时间,该付多少我都转你。还有这个,”尧青举起手里的新手机,iphone13,“市场价多少,就当我找你买了。”
“你别这样好不好?”男人急着直挠头,“尧青,你不是这样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这里附近都有监控,你最好别跟我拉拉扯扯,邻居看到也容易说闲话。”尧青扬了扬眉,居高临下地看了男人一眼,眸色微沉:“刘机长,就这样吧,咱们以后见到了就还是同事,你就当过去两个月什么都没发生。”
“你要跟我分手吗?”
刘景浩看了眼他的手,光秃秃的,果然,连那枚戒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摘下来了。
尧青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一眼万年。
“你别告诉我因为吵了一架你就得跟我分手.......”刘景浩扒拉着他那只手,翻来覆去地看。
他一定是把戒指藏起来了,一直是藏在了那儿,他没有摘下来对不对?没准还在另一只手上。
“别碰我。”男人口吻坚决,一脸厌嫌地将手抽回了袖子。
“你要搬就搬,随你吧。”刘景浩松开手,长松了一口气,“但是不要分手好不好,我......我们还有很多事都没有一起做......”
“别说了。”尧青又走上两级台阶,清清冷冷道:“下午我去看龙龙,晚点去你那儿收拾东西。”
“尧青......”
“我说了,别说了。”
男人赫然瞪眼,这回刘景浩学乖了,不再强行挽留,平静得像是个正常人。
“天冷了,你手脚凉,夜里没人给你捂,放个热水袋吧。”
“谢谢,刘机长也是。”
尧青拧身上楼,很快消失在了转角口。
......
“爱是燃烧而看不见的火 /
是疼痛而感觉不到的伤 /
是不能满足的满足 /
是无痛而又痛彻心肺的痛楚。 ”
尧青翻过书扉,就着诗集浅浅的墨香,“啪嗒”一声,是某种ye体滴在纸页上的声音。
这本卡蒙斯选集,他在灵隐寺外的民宿里读过,当时随手一翻,就被这短短几句打动。
从杭州回来以后,他就买了本一模一样的,候机时翻翻,就放在随身的挎包里。
“爱是比深爱更深的不爱/
是茫茫人海里孤独的跋涉 /
是永远不会因满足而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