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无人的茶水间说话。
“吃啊,昨天的排骨没吃完,你回头热热。”
刘景浩边说边往男人耳朵根舔,急哄哄的,一刻钟的寂寞都忍不了。
“那我晚上等你回来吃饭。”尧青踮起脚,为他摆正肩章上的飞行标,“急什么.....外面都是人......”
“是人才好啊,刺激。”男人喘着气,百无禁忌地用舌头替他舔shi鬓边的碎毛,“你说你那群徒弟看见你这副狐媚样子,会不会都被吓跑了?嗯?”
“狐媚?”尧青顺着男人心意,纤手攀上男人的领带,像牵着大狗般,将男人牵进更靠里的杂物间。
刘景浩猛一用力,将人抵在门上,倒摆的流苏垂在尧青眉尖,更添一分雾里看花的魅力。
“我要是狐媚,你还不得连夜开着飞机降落到我床上?”
男人靠着纸箱,撩起裤腿,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大腿。
“sao狐狸,”刘景浩拍了拍他屁股,“等我今晚回去给你戴条小尾巴。”
“老大。”
门外有人在喊。
“要登机了。”
刘景浩方恋恋不舍地松开男人,不忘替男人将裤腿拉下。
尧青理了理揉皱的制服,亲了男人侧脸一口,袅袅而去。
刘景浩就这么站着,愣笑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今天这趟飞得尧青心神不宁。
他从前从无晕机的习惯,否则过不了航校体测。
可自打上回贫血在飞机上晕倒后,他没上飞机也觉得晕。
坐着晕,躺着晕,走着晕,在那家伙的怀里......也晕。
起先男人不懂,抱着手机在休息位上想了好久。
后来明白了,原来是被幸福击晕了,是幸福到发晕。
男人傻乎乎地对着手机干笑了两声。
怪不好意思的,才分开一两个小时,就跟十几年没见一样,心头跟有只猫爪子似的不停地挠。
那家伙.......
也会这样偷偷想自己吗?
“师父,傻笑啥呢。”
高露洁看着休息位上的尧青,从一进舱门起她就注意到了,眼前人的嘴角一直咧着,就没合起来过。
没等尧青回答,她便看着男人从袋子里掏出一枚钻戒,一眼便知价值不菲。
“要不是有规定,飞机上不能戴太显眼的,我就不摘下来了。”尧青轻轻将戒指放回口袋里,又抚了抚右手腕上那只表。
这好像也是某人送自己的。
高露洁说:“你跟刘机长.......”
男人一脸如你所想的表情。
“那就更好了!”女孩惊喜地捂住了嘴,要不是再飞机上,她只怕要激动得跳起来。
“师父,什么时候请喝喜酒?我要接捧花!”
尧青笑意更深,“会有那么一天的,一定。”
“那我等着。”女孩想了想,又说:“对了,这两天徐竞泽来看我,晚上组了个轰趴,说要叫多些人来着。”
“徐竞泽.....?”
男人花了十几秒,才想起高露洁那位姓徐的未婚夫,听说他常驻北京来着,他还真没见过。
“师父有空的话,带刘机长一起来玩吧?”
她将两张入场券煞有介事地放在男人手上。
“这算什么?携带家属?”女孩故意逗他,“还是......携带未婚夫?”
“你怎么跟他一样喜欢拿我开心?”
尧青抿了抿嘴,神色莞尔。
刘景浩说过,他低头一笑的样子,很美。
他也这么觉得。
有思念做羁绊,时间格外煎熬。但好在都挺过来了,回程时四平八稳,送完最后一批客时,男人第一个挤上了摆渡车。
按照航班时间表,刘景浩的回程晚自己一个半小时。
中途尧青去旁边麦当劳塞了点汉堡,又去机场星爸爸蹭了会网。期间那个章先生打来过几次电话,无非是邀请自己去吃饭。不过这次不在外面,而是他家。
尧青认真想了想,不太合适,一一婉拒了。
他清楚,这要是被某人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发火。
他一想起上回刘景浩在巷子里那冷冰冰的眼神,难掩忌惮,扫了眼时间表,恰好播报到刘景浩的那班机准点降停了。
尧青拖着飞行箱,见执飞组稀稀拉拉往外走。
男人尾随在人群后,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捧玫瑰花。
人chao汹涌的航站楼某出口,只此他手上一团艳火,熊熊灼眼。
尧青站直身,打眼看过去,忽然不想迎上去了。
他要他走过来。
男人捧着花,很快看到了尧青。
可他却不走过来,一定要自己走过去。
偏偏他就不走,就想看他想吃又吃不到的样子,最好急得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