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请假的时间已经到了,但剧组那边没催,林艺添就没急着回去,打算再在山里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走。
而谢子琪要赶凌晨的飞机,需要立即动身去机场。
林艺添回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属于谢子琪的行李已经不在了,靠窗的那张床上的被单也铺的整整齐齐,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林艺添过去把窗帘拉上,换上家居服,又把脖子上的丝巾摘了。
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他没必要再遮掩什么。
他走到落地镜旁,扭着身子看后脖颈的伤口,姿势比较艰难,但也勉强能看到自己脖子后面的结的痂已经有一点点脱落的迹象,大概再过三四天就能完全脱落,伤就快好了。
他抬手摸了摸一头翘起的痂壳。
房门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林艺添还没反应过来,便跟站在门口的谢子琪撞对了眼。
谢子琪手里推着行李箱,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林艺添正摸着自己的后脖颈,那里有个伤口。
伤口的形状像是个咬痕。
林艺添很快反应了过来,急忙把身子转过来,往后退到墙边,后背贴着墙站:“你怎么回来了。”
谢子琪张了张嘴,有些迟钝道:“我的耳机落这儿了,回来拿。”
林艺添“唔”了一声,算作回答。
谢子琪无意发现了林艺添的秘密,也觉得尴尬,快步走到靠窗的床边,手伸到枕头底下摸了摸,从里面掏出一副蓝牙耳机。这耳机他已经用了好几年了,但看上去一点都不旧。
谢子琪嗓子有点干:“添哥,我走了。”
林艺添木讷地点了下头:“好。”
谢子琪推着行李箱往外走去,行李箱的轮子压在木板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到门口时,响声停住了。
谢子琪没回头,只轻声道:“添哥,你有困难跟我或跟符泓说,我们两会一直帮你。”
林艺添愣了下,正要回答,谢子琪已经推着箱子走远了。
林艺添无奈地抚了抚额,后悔把丝巾给摘了,现在貌似让谢子琪误会什么了。
林艺添坐的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回了剧组,先去酒店放了东西就去了拍摄地点。
他不在的这几天,剧组把一些没有夜漓瑄的戏份提前拍摄完了。
他到剧组时,所有人的木光都看向了这里,尤其是看到他脖子上缠着的丝巾时,他们的眼神里都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林艺添懒得跟他们计较,走到洪延身旁。
洪延帮他拉开椅子,让他坐下:“回来了?出去玩得开心吗?”
“还不错,差点舍不得回来了,”林艺添说的是实话,接着从包里拿了两罐茶叶出来,“土特产啊,大家分着喝喝看,挺香的。”
“我看也是,剧组多累啊,还是旅游舒服,”洪延半开玩笑道,但还是有些忌惮,“现在感觉怎么样,能顺利开工不?”
林艺添:“有什么不能的,我状态好得很。”
贺丞楠从看到林艺添出现时起就心不在焉的,这会儿到了林艺添的话,停下了把玩道具剑的手,偏头看了眼林艺添,很快又收回视线,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洪延意味深长地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看向林艺添:“那你去准备吧,等会儿安排你的戏份。”
林艺添应了一声,去后台换装了。
洪延当天给林艺添安排的都是没有风仟刃在内的戏份,之后几天的拍摄也都挑选的一些没有风仟刃和夜漓瑄亲密互动的戏份进行拍摄。
林艺添在戏里跟贺丞楠对完戏后,戏外没有任何接触。贺丞楠其实好几次敲了林艺添的房门想要找他,最后都被唐月月轰走了。
贺丞楠的上一次临时标记维持的时间挺久的,加上跟贺丞楠没太多实质性接触,他这几天没用抑制剂也很安全。
这场戏又NG了两次才拍成,洪延脾气不太好,喊林艺添和贺丞楠过去。
林艺添走过去,顺手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几口。天气越来越热了,他们现在穿的古装层层叠叠包在身上,又闷又热,这大半天下来他流了不少汗,全部黏在身上,非常不好受。他送来点领口,将一些热气散了出来。
此时贺丞楠也走了过来,看样子也遇到了跟林艺添同样的问题,把束紧的袖口松了下来,坐到了旁边的塑料椅上。
洪延:“我知道天气很热,也难为你们在这种天气下还穿那么厚在棚里演戏,但条件只有这样。”
林艺添抿了抿唇,能出洪延话里多少有点责备的意思,这几天他的戏份其实不多,NG了好几次。
“我也不是怪你们,”洪延道,“但这几天你们觉得自己演得怎么样?”
林艺添盯着自己的脚尖,没说话。
“我知道你们之前闹不愉快,但现在在拍戏,是工作,是团队的工作,这是整个剧组的事情,不是你们两个能说了算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