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的大型犬, 原来并非什么温顺的品种, 而是一头恶犬。
“我倒是忘了, 你早说过不只有我一个人。怎么,今天那种也是你的品味吗?”祁栎俯身, 一条腿屈膝挤在江意两腿之间,摁住对方的肩膀把人压在光滑的刺绣床单上。
这人生气的点江意大概明白了,但是他没法解释。
“你们准备做什么?加了联系方式,看来是要长期发展了?”
不是,是转账。江意心里默默回答。
祁栎把他的不吱声当成是默认, 眼中划过一丝痛楚,接着被狠戾淹没。
“江意,我问你,我哪里不如他?你让我走我走了;让我专注事业,我现在发展不错;让我别联系你,我忍了两个月。
我都这么听话了,你能不能......”由于愤怒,祁栎声音不自觉放大,但说道最后三个字,却像泄了气一般,垂下头。
对方的头埋在江意颈间,许久,细微如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多看看我啊。”
江意心脏像有一把锈刀在划。
钝疼。
他缓缓抬起手,想要抚上对方的后脑。
可就在这时,祁栎突然又直起身子。
“你不满意我,不喜欢我,为什么又不解除关系?”
“不是,我......”江意惊讶的发现,他的眼中有水光。
有点继续不下去了,江意长叹一口气,“那我们,解除——呜。”
话都没说完,就被粗暴的堵住嘴唇。唇瓣碾压、磨砺,这根本不能称之为是一个吻。
许久,江意感觉嘴唇都磨薄了一层的时候,对方终于把他放开。
“不行,不能解除。”祁栎撑着身子,垂眸看他。
眼神近乎哀求。
你说什么是什么吧。江意半是心疼,半是无奈,抬手轻轻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这个动作仿佛一种默许,懦弱的国王决定打开城门,纵容侵略者占领城池。
细密的吻落下,从眼角眉梢,划至唇间。更加缱绻温柔的吻落下,带着想要融进骨子的留恋,一寸寸摩挲过颈侧脆弱却优美如流星拖尾的曲线,没入勾连着肩喉的锁骨。
江意没入对方发丝的手被轻轻牵起。按在滚烫的皮肤上。
窗户开了一条缝,有风挤进来,却带不走一室热烈与呢喃。
在全线防守都将被击溃时,祁栎半逼半哄的让江意说,他比那些人长得都要好看,身材比他们都要好。
“喜不喜欢?”最后一句,他专门等在对方不剩一丝清明的意识时问出。
得偿所愿,收获一句压抑着哭腔的二字回答。
“喜欢。”
第二天,江意醒的比祁栎早。
身上是清爽的,强忍着不适,他扒开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穿起衣服就跑了。
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机,想租个充电宝都不行。
好在是钱包里有点零钱,江意打了个车直接回到家。
等手机再次充上电,就看到一连串来自导演、制片的电话。
江意想着毕竟是他先不告而别,还是回个消息比较好。点开对话框,正要输入信息,一条电话打了进来。
手指比大脑反应快上许多,等他看清屏幕上“祁栎”两个字,那边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
“为什么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和,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还要上班啊!”江意心虚地大声说道。
说完,那边沉默几秒,半晌才道:“竟然还能去上班?”
江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脸慢慢烧起来,匆忙说了一句“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晚上我去找你。”那边送过来一句话,然后像是怕听见江意拒绝似的,先一步挂掉了。
江意丧气地往后倒在沙发上,又因为腰tun的不适弹了一下。
总算找到一个舒服点的姿势,他躺在沙发上,双眼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像是要用视线在上面钻出一个洞。
祁栎好像又对他动心了,还挺认真的。
片刻,他又拿起手机,打开相册。在几张照片中翻看,照片上,是一位身量颀长的男人拥着一位与他相比身材有些娇小的男孩,两人动作十分亲密。
江意手指在屏幕上来来回回滑动着,良久,他熄灭屏幕,眼神微变。
祁栎说是晚上去,但是下午刚到四点,他就来了。
输入密码的时候祁栎有瞬间的紧张,他不确定江意有没有换密码。
“滴——”绿灯闪烁,他长舒一口气。
推开门,看见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江意,他挑了下眉。
不是说去上班了?
江意看出他眼神里的意思,没有解释,拿起桌子下面一包零食撕开吃起来,用力嚼着。
“别吃零食,一会吃饭。”祁栎走过去十分自然地从他手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