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寒支支吾吾,奈何也瞒不过汤寅的火眼金睛,只得如实道:“是九安,九总管。”
汤寅更吃惊了,试探着问道:“你……你同他……”
乌寒嗯了一声,算是全都默认了。
“我记得你之前瞧不上太监的。”
乌寒红着耳根道:“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乌寒坚持道:“就是不一样。”
从前他确实厌恶太监,觉得太监都是阿谀奉承的走狗。但那日他同九安去接应范怀策,再回来的路上,九安冻的发了高热,他便厚着脸皮向范怀策讨了辆马车来。
两人同坐在车内,不知怎么滴就靠到一块了,九安很主动,问他:“我们……我们可以做……做那种事吗?”
乌寒冷脸拒绝,“不做。”
九安朝他露出危险的表情来,问:“为何不做?”
乌寒不会拐弯抹角,直白道:“不和太监做。”
啪!
九安照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凶道:“做不做?!”
乌寒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紧接着又被九安凶了一通,“太监怎么了?瞧不起太监是不是,忘了是谁对你好给你点心吃了,就你这样的,长得五大三粗,样貌又粗鄙不堪,高攀我了你知道吗你!做还是不做?你想好了再说一遍!”
乌寒平日里挺凶悍的,但那也是对硬邦邦的男人。像九安这种清秀模样的小怜人儿,他完全下不去手满脑子都是一句话:“这婆娘好凶啊……”
紧接着,他捂着被打的脸,受尽屈辱道:“做。”
“那还不快点?裤子还让我给你脱啊?!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伺候不好我,你都甭想出这个马车门,听见没有?!”
乌寒委屈巴巴道:“听见了。”
“又没让你做下面那个,磨磨唧唧的,赶紧的!”
于是,乌寒在半压迫半无力挣扎下,吻上了那柔软又性感的唇……
汤寅见乌寒那副对九安欲罢不能的痴汉脸,顿时唉声叹气。
身旁竟是断袖,唯有他的苏兄,等等!他苏兄的袖子还在吗?真的还在吗!
汤寅回忆起苏岚对夜云辰以前的种种关心,以及夜云辰对藕粉丸子的疼爱,好像冥冥之中,哪里都透露着一股不对劲!
“苏兄,你可不能弯啊!”
汤寅火速赶到夜云辰的府邸去找苏岚,却不成想,恰好撞见苏岚在院里和夜云辰调情,“相公亲亲,最喜欢相公啦!”
汤寅:“……”
呜呜呜,我不想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汤:就无语。
我:哈哈哈,乌寒和九安这一对我直接笑死。
48、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嗯?
身边的人都在断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汤寅唉声叹气,决定去天香楼吃个肘子冷静一下。
“听说了吗?那个话本里的汤卿……真的给陛下生了个儿子呢!”
“什么?男人也能生孩子,真的假的?”
“哎呀,当然是真的啦,陛下都把汤大人生的儿子立为太子了,说不定日后汤大人真的要被陛下金屋藏娇了呢……”
正值午时,天香楼里人来人往,讨论得无比热闹。自打传出汤寅能生孩子以后,话本先生们含泪写起了男男生子的剧情,买出去上万本后,又飙泪坐在桌案旁数钱。
发财啦发财啦哈哈哈!
汤寅羞愧万分,一个劲的拿袖子遮着脸,还没等进包间,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对话声。
“贺兄,你总算答应和我一起来吃肘子啦!”
范怀策腿上的旧疾复发,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贺闻言怕他摔着也不敢撒手,只能任由范怀策的大半个身子靠过来,死皮赖脸地贴着他朝前走。
自打上次在凉州两人不欢而散之后,贺闻言就开始躲着范怀策。
收到的信一概不回,范怀策厚着脸皮约他出去,他也一应拒绝。
直到某次,范怀策得知贺闻言请汤寅吃过肘子,心中醋意翻滚,写信问他,“为什么不带我去?贺兄,我也很想吃的!贺兄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贺闻言破天荒地回信了,信上写了两个字,“忍着。”
两人情意相投,却因为那层窗户纸总是捅不破,只得煎熬着,忍着不见面。
以为不见面,心里的思念就会一点点的淡下去,最后消失殆尽。
但当贺闻言得知范怀策接连在战场上拼命,旧疾复发时,他无法在控制自己,跑到范怀策府上找他。
范怀策喜出望外,“贺兄?带我去吃肘子吧!”
贺闻言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来,两人来到天香楼,却不成想迎面碰上了汤寅。
“汤大人?”
贺闻言一眼就认出了拿袖子挡着脸的汤寅,奇怪道:“汤大人姿势为何这般古怪啊?挡脸做什么?”
汤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