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眼中似有怒意划过,心道你既不愿意入宫,也不愿意做官,你想干什么?你就那么想离开京城,离开朕吗!
“好,既然如此,朕如你所愿!”萧恕认定汤寅是这样想的,冷声道:“从即日起,你被贬为门下省的书丞,好好反思你自己的过错吧!想要离京远走高飞,朕偏不如你意!”
汤寅歪着脑袋,“嗯??”
不是,什么如他所愿啊?陛下,你是不是又理解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进入完结倒计时哈哈哈——
39、情敌因嘲笑我被贬也被贬
萧恕不给汤寅解释的机会便怒气冲冲地走了,第二天一大早,贬黜的圣旨送到了汤寅,汤寅看完不禁大喜过望。
病也不装了,身子骨也好了,生龙活虎地跑到院子里蹦跶了几个来回,兴冲冲道,“叫上苏兄,咱们一块到天香楼吃肘子去!”
在家里躺了这么多天,汤寅早就对那外酥里嫩的大肘子垂涎三尺了,约上苏岚在天香楼包间,一起快乐啃肘子。
谁知这肘子还没等吃上,麻烦就找上门来了。汤寅人刚上二楼,迎面与一身量欣长,面容俊逸的男子撞上,他刚想主动行礼道歉,男子却突然冷嘲热讽道,“哟?汤大人,听说你被贬到门下省做书丞了?”
这话听着带刺儿,汤寅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下,顿时不舒服起来,抬头一看,不免惊讶。
此人名叫李轩思,算是京中李氏子弟里比较出息的才子,似乎是在户部任职。
汤寅自诩并没得罪过此人,经身旁的乌寒一提醒才恍然大悟,此人是李淑君的表哥,两人青梅竹马,颇有情谊。
原来这人是把他当成情敌了啊……
汤寅客气道,“汤某前阵子身体不适,是自愿请辞的,李大人这般咄咄逼人是想干什么?”
李轩思身量要比汤寅高一些,故意靠上前,藐视汤寅道:“不干什么?只是你这等德不配位,jian佞惑君的小人本就不该进中枢令!三天两头装病也就罢了,还惯会博取可怜,真是恬不知耻,可笑至极!”
汤寅被骂懵了,还不待反击回去,李轩思又恶狠狠道:“你勾引我表妹也便罢了,还将她抛弃不顾,你这个衣冠禽兽,若不是在下还有几分君子之风,早就给你一顿痛打,叫你无地自容!”
周围的百姓三三两两地聚过来瞧热闹,李轩思怒瞪着汤寅,嘴上不依不饶却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汤寅嘴角狠狠一抽:“……”
那你倒是来啊?来打我啊!来啊你别克制,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汤寅冷笑一声,“李大人这话我可听不懂了,我与李小姐萍水相逢,能将「勾引」二字说出口,还说得如此难听之人,恐怕才是那等脏心小人吧,李大人坏人家姑娘名声,又有何颜面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李轩思被汤寅怼的哑口无言,气的险些咬破自己舌头,“你……你简直是恶人先告状!亏你这等人还自诩状元,入朝为官,像你这等名声散尽,狂妄自大的恶徒,理应游街浸猪笼才是!”
最后这句话,李轩思是带了点侮辱意味的。他知道坊间关于萧恕和汤寅的传闻,萧恕还将凤印给了汤寅,他把汤寅比作女子羞辱,只有偷人不洁的女子才会被游街浸猪笼。
汤寅被他一句话激得眼底冒火,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时,身后突然响起了苏岚的恼怒声,“哎你谁啊你,没事闲的你在这儿胡说八道是吧?要不是我们静时,那个李小姐早就被水淹死了好不好?你才恬不知耻,你才可笑至极,你才衣冠禽兽,你才应该被游街,被禁猪笼!”
苏岚小嘴叭叭叭的,跟个小炮仗一样,直接照着李轩思的脸一通臭骂,“长得人五人六的,嘴怎么跟擦恭桶的抹布一样臭?我看就应该给你关狗笼子里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你……你们!”
李轩思骂不过苏岚,被气狠了,上来狠狠推了苏岚一把。
苏岚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他绊了一跤,幸好汤寅手疾眼快地拉了他一把。
“李轩思,你再撒泼我就不客气了!”
汤寅表情冷然,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并不后悔救人,只是没想到救人之后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不但被萧恕找茬各种贬,还要遭遇莫名其妙的辱骂,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轩思冷笑一声,丝毫不把汤寅的威胁放在眼里,高抬下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你待如何?你又敢如何?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汤寅有多大能耐!”
我可去你的吧!
汤寅二话不说一拳挥过去打在李轩思的脸上,当即将他打成了乌眼青。
“汤寅!我跟你拼了!”
李轩思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张扬舞爪地朝着汤寅扑过来,两人在楼梯上你拥我挤地打成了一团。
李轩思是个外强中干,别看身量比汤寅高,打起架来竟放不开手脚,被汤寅连踹带打的殴了十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