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钟北辰的嘴唇从俞桑的衣领爬上来,在俞桑的脸颊上黏黏糊糊地贴了一会儿,“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你不知道啊?”
说完,他完全清醒了似的,一翻身下了床。
“吃饭吃饭,”钟北辰说,“饿死我了。”
两人在酒店的餐厅里点了餐,吃完午饭,已过了四点,再去外面闲逛时间上有点赶不及,两人就到楼下的海滩处走了走。
正是旅游淡季,酒店占地面积达,人员稀疏,因此海滩边也没什么人。
钟北辰到租赁处租了个冲浪板,强行把俞桑带到板上,要他一起玩。
“我不、不想,啊——”俞桑还没说完,一截浪就扑了过来,钟北辰握着俞桑的腰,在海浪里翻转腾移,哈哈大笑。俞桑反手抓紧钟北辰的大腿,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一头栽进水里。
由于年年都去海岛,水上运动俞桑也掌握了不少,甚至在去年还考了浮潜证书。但对于冲浪这种稍微有点激烈的运动,他始终敬谢不敏。
“钟北辰!”俞桑在又一截浪兜头盖脸地扑来的时候,试图严厉喝止钟北辰,让他赶紧放自己下去,却完全无用。
钟北辰甚至在剧烈的沉浮之中低头吻他,俞桑心跳得太快,在水与吻的间隙中难以呼吸,却也因此感觉到强烈的悸动。
“再也不玩了。”终于被钟北辰放到脚踏实地的海滩上时,俞桑心跳还未和缓下来,斩钉截铁地宣布道。
钟北辰闻言笑了笑,坐在沙滩上,伸直了长长的双腿,任由海水拍打着脚掌心。
冲浪板被钟北辰放到身后,他的双臂也向后撑着身体,懒洋洋的。
很放松,心情也很好的样子。
俞桑走上前去,坐到钟北辰的旁边。
目光所及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在天的另一方,并不耀眼的夕阳徐徐下沉,将整片海染上一片温暖的橙红色。
“我一直很喜欢看夕阳。”钟北辰突然说。
“嗯?”俞桑应道。
“因为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是的……《滕王阁序》里面有一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所以我每次看到夕阳,就会想到你。”
俞桑怔了怔,没想过自己的名字还有这样的解读,他笑着调侃道:“听上去好像我老了。”
“没有。”钟北辰很认真地说,“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做错过很多事,但……改正得都不太晚。”
说着,钟北辰偏过头,在夕阳的余晖里,和俞桑接吻。
俞桑的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很久以前,他曾经对自己名字产生过很深的怀疑。
好像自己混得那么惨,一点光亮也没有,全都怨这个和“丧”谐音的名字似的。
从来没想到钟北辰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名字。
甚至还因此爱上了夕阳。
钟北辰就像是一颗在夜空里熠熠发光的北辰星。
不像摄人心魄的太阳,没有什么压迫感。
但是抬头看,它一直在那里。
吻了一会儿,俞桑对钟北辰说:“好在你并不遥远*。”
听上去没什么头脑的一句话,钟北辰却一下懂了。
***
“不行。”晚上的时候,站在床边,俞桑又一次说。
“好嘛。”钟北辰道。
“你休假就为了做这个吗?”
“休假不就是做这个的吗?”钟北辰理直气壮道。
俞桑笑了,摇摇头,伸手把手腕搭到了钟北辰的颈侧,算是默认了。
“还是要早点睡,”俞桑说,“你不想明天再睡到下午三四点吧?”
出来玩,总不能老在酒店里耗着。
钟北辰亲了亲俞桑,带着俞桑躺到床上,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iPAD,给俞桑看景点照片:“我明天想去这里。”
俞桑看了看,是他们上次没去过的一个地方,还没被开发,只是地图上的简单一点,没有额外较少,连自助游网站上的评价也是寥寥。
“怎么突然想到去这里?”俞桑躺在钟北辰的胳膊上问。
“我听海生说,那里景色特别好。”钟北辰道。
“是嘛?”俞桑说,“那就去吧——不冲浪了啊。”
谈定了出行时间,钟北辰放下平板,一侧身,压到俞桑的身上。
和前一天晚上一样,钟北辰做得慢又磨人,俞桑捏了捏钟北辰的胳膊,问:“你怎么了?换风格了?”
钟北辰并不解释。
做完两人就睡了。
俞桑白天睡了太久,晚上一点也不困,只是身体有些疲倦,便躺在床上闭着眼,静静等待睡意侵袭。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身边的钟北辰窸窸窣窣地起身,原本有些困惑地想睁开眼,却感到钟北辰凑到了自己的耳边,用气声喊俞桑的名字。
俞桑轻轻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这两天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