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常态了吗?他要是不打架,那才稀奇,”贺望抽了纸巾,邱怀君大张着的腿面向门口,xue口受冷收缩,又yIn荡地吐出一点yIn水来,他耐心擦干净邱怀君腿间的黏腻,“他每次打架完都不听话。”
临近高chao的身体格外敏感,随便碰触都能引起难耐,战栗无处可逃,药膏抹在了伤口处,凉凉的,贺望不想让他留下伤疤,抹得分外仔细。
邱怀君昏沉中喃喃,带点哭腔:“哥哥……”他身子骨都软了,呢喃的话也软腻,与平时叛逆的模样大相径庭,贺望刚给他抹完药,听着了邱怀君的话,突然笑起来,“你猜猜,我们在他梦里,是坏人npc,还是救世主?”
“不如猜他在叫哪个哥。”
贺青川摘下了眼镜,随手别在衣襟上,离开。
贺望替他穿好了衣服,低下头,吻了吻邱怀君的额头。
“希望你是在叫我啊。”
他笑着说,“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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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怀君对于贺家别墅里的庭院抱有一种遗憾,里面曾经住着一棵槐树,树干生着褐色的瘤子,刚来到贺家的时候,邱怀君从那棵槐树联想到他和妈妈住的那个平房,他妈妈邱悦和经常给他做鱼,银色的鱼躺在砧板上,死鱼眼倒映着雾气与青瓜藤。
他知道自己是贺家在外的私生子的时候是十二岁,他妈妈邱悦和出了车祸,成了傻子,送进了福利院,这成为邱怀君进入贺家的契机,彼时的邱怀君比现在还要叛逆,他爬上树,踩着树干那颗瘤子,不下来。
“你妈妈不能来看你,等你长大了,你可以经常去看她,”他的父亲贺海然在树底下,抖掉的树叶子窸窸窣窣落他一脸,“怀君,先下来,上面危险。”
邱怀君居高临下,完全没有作为小三儿子的自卑,说:“要么让我走,要么就让我跟我妈姓!我不叫贺怀君!”贺海然没有办法,只得应允了,“行!邱怀君,邱!行了吧,下来!”这是他的第一场胜利。
但后来那棵树歪倒了,他也就没了爬高的地方。
八点多的时候,邱怀君醒了,他入眼就是树影,那儿换了棵树,管什么品种,总归替代不了先前的。
梦里的chao红与刺激太过深刻,邱怀君怔怔看着那棵树,半晌才撑床坐起来,揉了揉眉心。
浑身酸疼,比打架要疼,头也难受,邱怀君将这种难受归结于睡觉姿势的错误,他推开门走出去,眼前还在打晃,险些踉跄,走路难免慢吞吞起来,他扶着楼梯把手,走下去,刚好对上了贺青川的眼睛。
比起二哥贺望来,邱怀君对他那个大哥更敬而远之,贺青川十八岁,分明也就大他一岁,偏偏一副稳重的模样,无端像有点城府。
他对贺青川的印象不多,最深刻的还是来自那颗瘤子槐树,邱怀君下不来,掉下来的时候,贺青川接住了他,说:“你要摔死自己,栽赃我吗?”
“你别放屁!”邱怀君炸毛,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我才不栽赃人!”
贺青川说话不说脏话,但分外的不入耳,邱怀君不喜欢接近贺青川,他下楼的目的很单纯,只是去客厅接一杯水,加上冰块,他现在口干舌燥,需要降温,可要接水,就必须经过贺青川,身体还没掠过,便听着了贺青川的声音:“爸给我打电话了。”
邱怀君停下了脚步,“嘁”了声,“关我屁事。”
“爸让我和你说一声,如果再有下次打架,”贺青川没起身,声音平淡,“他就不会再让你去看阿姨了。”
邱怀君脚步一下子顿住了,原本就脑子一团浆糊,这下彻底炸开了,猛地看过去,高声:“他凭什么不让我去?”
“凭你不听话,”贺青川轻飘飘地抬眼。
邱怀君冷笑声,撂下句“滚蛋”,话音未落,手腕便被猛地攥住,整个人眼前天翻地覆,跌倒在软和的沙发上,贺青川钳制住他,声音低沉:“让谁滚蛋?”
“你和贺海然都滚蛋……”邱怀君头晕得厉害,浑身提不起力气,只闻到贺青川身上的味道,是很干净的肥皂香气,还有点洗衣粉味道,“Cao,都不是好人……”
“为什么打架?”贺青川垂眼,攥住他的头发,轻朝后扯,逼迫邱怀君抬眼看他。
“没理由!”邱怀君大喘气,瞪着眼前的贺青川,“我想揍谁揍谁,用得着请示?你他妈谁啊,来管我!”
“不给我理由,那我不好和爸爸交待,”贺青川静静道,“伤到哪儿了?”
“不关你事!”邱怀君还在挣扎。
“我看看你的伤,”贺青川轻声说,单膝跪在他的双腿间,强势而富有侵略性地压迫他,“听话,怀君。”
邱怀君一下子慌了,他确切感受到贺青川的手掀开了他的衣服,抚过他的背脊,摸索着寻找伤口,他怕被贺青川摸到畸形的身体,拼命挣扎起来,可又实在头疼得厉害,软弱无力,最后声音居然有些哽咽:“你干嘛,有病啊!你别碰我……”
“我是谁,”贺青川垂下眼睫看他,看到邱怀君眼角有泪,脸涨得通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