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颜的手指触上冰凉的rou感,滑腻濡shi,他意外道:“这么冷?”
易慎说:“走快点。”
江童颜立刻想到医生说的话。
怪不得小干部那么配合,着急输ye、着急拔针。
发烧可大可小,江童颜做不到视而不见,说:“别走了,等我叫车。”
易慎避开目光,若无其事地回:“我没事。”
江童颜说:“可你一直在抖。”
“本来都能到家了。”易慎吸溜着鼻子,嘟囔道,“你走的太慢了。”
江童颜一时有些发愣。
他急忙快跑两步,来到他身边,再开口有些结巴:“我这不是、怕你不讨厌和我一起走么。”
易慎冻得红唇微启,抱住肘,转头继续走路,说:“讨厌你就不会在这儿等你。”
江童颜道:“要我抱你回去吗?”
易慎只觉耳根发烫:“不、不用不用。”
肯定是风大吹红的。
上次是亲,这次是抱。
男生思索他俩跳哪条黄河能洗清。
抱他姑且是为了取暖,那亲吻算什么?
这问题怎么问都显得暧昧。
易慎一咬牙,干脆将心里的全部疑惑脱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座工厂?还经常随便……亲别人?”
江童颜“噗嗤”一乐没忍住,捡了个最重要的先回:“不随便,我只亲过你。”
这、这这更奇怪了啊。
易慎气的羞怒,这人居然还敢嬉皮笑脸,不以为然?
他用力压了压棒球帽,恼恨地眼神警告江童颜。
江童颜立马怂的一批:“我错了。”
易慎威胁说:“以后不许亲我,听到没?要不然就让你沦落街头。”
“沦落街头啊?”江童颜松开牙关笑了,腕部扭力牵动到伤口,疼得他眉头一紧。
易慎下意识靠上来要扶。
男人故意倾斜重心,贴上他耳根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易慎吓了个激灵:“谁乐意管你,工厂呢,你为什么会在工厂?”
江童颜又皮:“当然是去救我、房、东啊~”
易慎实在气不过,在袖子底下干巴巴攥拳,对坏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他松开手,大力甩开江童颜。
江童颜浑不吝的话倒把自己说红了脸,迈着小步跑,悄悄和易慎拉开距离。
他边跑边想,这风吹的是有点冷,得快点带人回家。
他抬手擦汗,闻到指尖残留的柠檬沐浴露味儿,才碰一下就这么香?万一抱着睡,是不是得沾满身?
嗯?背后的脚步声消失了。
江童颜想入非非地停下来,回过头。
易慎蹲在两三米外,苍白的小脸上冒出层层虚汗,沿着下颌往下流。
路边马路水泥缝里冒出来几株杂草,触着晚风摇啊摇。江童颜整理好思绪,掉头,摇曳的狗尾毛在头顶蹭上了一小颗尘土。
他喊道:“喂。”
易慎答:“我不叫喂。”
“你叫楚雨荨?”
“……”
“回来做什么,”易慎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到底去工厂干什么了?”
江童颜怕再笑真惹恼了他,转移话题:“不干什么,先把外套脱了。”
易慎真没力气与他胡闹,顺着他意拉开拉链脱下。
江童颜则直接掀起了T恤的下摆。
露出的腹肌棱块分明,承着呼吸一起一伏,他将T恤整件脱下,上半身完全赤/裸。
易慎来不及多想,背过身垫脚,把江童颜挡个严实,瞥开红脸对着地面。
可一个大活人站他旁边,挡肯定挡不住啊,他着急说:“你有病啊,脱衣服裸/奔?”
江童颜道:“面过来。”
规劝不得,易慎索性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你别耍流氓了。”
“大半夜没人看我。”江童颜把带有余热的T恤套住他,“能多暖和一件是一件。”
易慎被他勾住肩膀转回头。
“我……”
他臊红了脸,半晌支吾出一句:“我还是脱下来还你吧。”
江童颜光着上身,手腕的纱布更加晃眼。他脱衣服的时候寸力,白色的纱布很快被染红了。
“快走吧祖宗。”
易慎从出生就长在医院,初中后又没少挨打,但头一次看到伤口心疼。
他好奇江童颜的所有,一抬头,江童颜正低眉瞧着他,眸色明明且经久不衰,径直揽过他继续往家走。
易慎脖子一缩,有些紧张:“你干什么。”
江童颜答:“抱抱更暖和。”
“你放开我。”易慎反抗,江童颜不理。
怀中人越走越僵,江童颜着急回家的脚停下,找个避风地方松开手:“还怕我?”
易慎道:“你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