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检查脑子。”徐梦开了个玩笑,眼珠一转,扫过赖诉和严汝霏,“好巧,你们都在啊。凌安的新欢旧爱……加上我算什么呢,他的翅膀们?”
“滚吧你。”凌安不耐烦。
徐梦哈哈一笑:“没,就是玩笑而已。”
这话说得赖诉也尴尬了,找了个理由离开了,临走前看了凌安一眼,欲言又止。凌安侧过身,说:“我没事。”
赖诉有点怅然若失地点点头,慢慢走回自己病房。
花园外剩下这仨人,气氛不太好,凌安看了看表觉得该走了,问严汝霏:“回家?”
男人自然脸色不太好看,很冷淡地扫了前边徐梦一瞥,他是不屑与徐梦正面说来倒去,直接无视了。
他紧了紧与凌安十指紧扣的手,另一手摸了摸凌安的发顶,低垂着眼帘道:“我看你也累了,走吧。”
徐梦在一旁看着,笑道:“有意思,联姻联得感情更好了?”
凌安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牵着严汝霏的手,两人疾步离开了。
徐梦远远看着他俩的背影消失,脸上的表情也敛起,转头朝刚才赖诉的方向走过去了。
夜晚,凌安却难以平静,严汝霏也知道,回了家,两人说起刚才的事情。
说起来,他此前从未听闻过陈兰心与凌安不合的消息,那么只能是这阵子的事了。为了股份财权么,说不通,凌安本就是陈兰心选出来的。
被问到方才的冲突,凌安托着腮,坐在窗边思忖了许久,微微皱了眉:“你以后最好不要与陈兰心接近了。”
“她怎么了?”
“大概是觉得我这几天太不安分了?不知道。”凌安捋了捋自己的额发,有点烦躁,又扯了下嘴角,想笑,“她真喜欢你,为了你当面敲打我。”
“你也少和她见面。”饶是严汝霏这样冷酷的个性,如果对自家人也是对外人更宽容,他不解陈兰心这种帮着他的做法……也不怎么喜欢。
说白了,凌安和他之间的事,他不希望陈兰心掺和。
凌安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慢慢平静了下来。
陈兰心的话他可未必会听,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想到这儿,他朝床边正襟危坐的男人勾勾手指,笑了下:“好烦啊……做点别的快乐一下。”
严汝霏闻言挑了下眉,将手上刚点了烟掐了,俯首过去吻着他。
“这么热情?”
凌安搂着他的腰贴上去,解自己的衣服,盯着他看,似笑非笑。
严汝霏低头扣着他接吻,这人长着黑白分明,冷淡妩媚的一双眼,在这方面很擅长引诱。
他没和其他人上过床,一度觉得自己是性冷淡,但对凌安,他一向很有欲望。
半夜做完,凌安起来抽了根事后烟,男人的手还勾在他腰上,亲昵地从背后贴上来:“心情好点了?”
“嗯……还行?”
“下个月我们到A国度假?南边。”
凌安想了下,答应了:“可以,我还没有拜访过你父母……我们顺便和那边的熟人聚一下,晚点我和他们联系。”
严汝霏喜欢这种感觉,只要凌安态度配合,度假或者是普通休假都无所谓,他怕的是像前天那种情况,凌安压根不理会他……
他也意识到,归根结底还是得待在凌安身边,至少在徐梦、赖诉这些人面前,他还是被凌安优先在乎的那一个。
也是可笑,他作为合法伴侣却沦落到与那些情人作比较。
说到这儿,他若无其事地提起李烈澳:“之前在你房间里那个明星……他的工作被禁了一些,有必要和你说一声。”
凌安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态度:“你都禁了才和我说这事,我能说什么?”
严汝霏转了下眼珠,翘起嘴角去亲他,没被拒绝。
这事儿就这样过了么。
严汝霏目光沉沉,听着凌安拨电话,与大洋彼岸的旧友计划下个月的聚会和旅行,漫不经心地回忆起徐梦今日的挑衅。
等凌安挂了电话,他说:“你身边喜欢你的人不少。”
“是啊……”凌安也不否认,知道他在说徐梦,“随他们去吧,我现在是已婚人士。”
他冷冷道:“已婚人士和一个半裸男待在酒店房间。”
“那就是个意外,我哪儿知道他这么直接啊……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凌安不怎么在意地提起此事。
这是他第一次解释那晚疑似出轨的细节。
是不是真的,严汝霏也无从考证。
他看着眼前游刃有余又敷衍的凌安,心里慢慢泛起焦躁,但他不能说出来,自己是在恐惧那些可能性——未来对方如果真的出轨了,却连敷衍掩饰都懒得做。
“我睡了。”凌安起身,在他颊边亲吻。
他拽住凌安的手臂,忽然说:“我说爱你是真的。”
“我知道啊。”
凌安了然地朝他笑了笑。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