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开始仔细观察凌安的举动。
吻他,睡在他身边,当他的免费模特,从未抱怨过他的生活安排,也不过问他在外面做什么,不上学,每天在家里等他回来,不花他的钱,像个无怨无悔倒贴的充气娃娃。
岳lun听了他的描述,沉思片刻:“我先问一句,你们是谈恋爱还是纯炮友?”
“有区别吗?”
“区别是如果是前者,你就是个畜生,后者你情我愿没什么好说的。”
“他说他爱我。”
“这人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到你啊?”
与此同时,凌安收到了尤良发来的信息,他到了A国,很久没见了计划小聚。凌安在中学时代没有别的朋友,这个邀约自然是应允。
当天下午他俩在餐厅吃了顿中餐,尤良在X洲留学,打算本科毕业就回国。他问:“你呢?你也快毕业了吧,有什么打算?”
“再看吧。”
凌安没和他说自己休学的事。
尤良与凌安差了好几岁,在他看来凌安才十八岁,太小了,再读个研究生更好一些,之后又说起在X洲的生活。吃饭的地方离大学很近,他俩遇上了一个同学,基纳。
基纳问他俩是不是出来玩,又看了看凌安,玩味地说:“我身边有个人一直想认识你。”
凌安兴趣缺缺,他这几个月几乎放弃了人际交往,但基纳拖着他和尤良进了一个酒吧。
尤良也莫名其妙,他不怎么喝酒,被基纳叫去打桌球了。凌安起身向往外走,基纳拦住他,说:“我给你留了一个礼物,你去拿吧。”
凌安很无聊:“什么礼物?”
“惊喜。”基纳说。
他接过基纳的提示,找到了那处卡座。
卡座上的男人,五官普通到面目模糊,将他叫到了门廊外,问他有没有兴趣留下一晚上。
凌安毫无兴致,他未和严汝霏之外的男人睡过,可以试试,但这种类型就算了。
正不耐烦地听着这男人说话,眼一瞥就见到有人朝他走近,身材高大,脊背挺直,视线往上,一张Yin沉面孔。
严汝霏将他搂在怀里,低头朝他一笑,怪声怪气道:“刚刚那个男人是你朋友吗?”
凌安微微睁大了眼睛,像个无辜人。
惊讶之余,他认真解释:“一个朋友送我的礼物。”
“这也拿得出手?”
“嗯……不知道。”
“怎么,你还想尝尝?”
没有兴趣,他如果一夜情也不会找这种类型。
何况,他还没对严汝霏感到腻味,虽然也不会很久了。
之后凌安依旧待在画室。严汝霏不出意外又保持了几天的神经质,天知道他在疯什么,忽然冷不丁突兀地问他:“你是不是在外面与别人交往?”
“没有。”
明明他几乎24小时都在画室和严汝霏的床上。
凌安开始觉得烦躁,无聊,盯着对方的脸也不起作用。
尤良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得知他休学,发了很长一段信息给他,劝他好好休息,明年再恢复学业,有机会到华国找他玩一趟。
凌安发现自己还没到过一次华国,才勉强自己起来吃东西。
Jing神本能在试图自救,身体却在做相反的事,凌安夹在其中被不断撕扯。
严汝霏也察觉了他的变化,晚上回家数药片,数量一点没少。
他又开始强迫凌安吃药。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哄不了就强喂进去,定期复诊。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凌安喃喃道。
严汝霏不计前嫌地摸了他的脸,语气温柔:“我死了你怎么办?”
凌安的眼睛空茫茫的。
因为一天天被按头吃药,他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转,至少看起来有点Jing神了,两周后恢复到了以前要么爱答不理,要么非常黏人的状态。
严汝霏回家的次数慢慢变少。
凌安买了新的游戏,沉浸其中,没有发现这一变化,即便发现了他也不会过问,他已经不在乎严汝霏在外面做什么。
从上周起,严汝霏频繁往返于写字楼和医院,兼顾学业,以及照看家里的抑郁症小情人。
他没时间作画了,医院里的亲人濒死,病危通知书下了一次。
今天他和其他人得到了卷走投资款的同学的下落,人找得到,钱款去向不明。然而这个公司是他们几个的心血,两个星期就快毁了。
严汝霏在洗手池里洗了手,出来时抬头看了墙上的血迹,他想起凌安,与其他人道别。
再回了医院,医生直白地告诉他,里面的老人活不完这个月。
在病房待到深夜才回家,严汝霏打开卧室门,灯没关,房间亮如白昼,一个黑发少年侧躺在床上熟睡,身上缠着一条毯子,地上是掉落的游戏机。
他不喜欢与别人睡在一起,不允许凌安在床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