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在严汝霏眼中离奇可笑,凌安对他几乎爱得发疯了,怎么可能找别人。
正说着,楼下的阿姨喊吃茶,两人走下楼。
凌安的手机震了一下,收到陈孟的道歉长文,以及一个地址时间。
他将手机屏幕亮给严汝霏看。
“你弟弟有点意思。”
“他脑子有病。”凌安想起一些旧事,又继续说:“我休学那会儿,你记得吗?有人送了个男的给我,我没去玩……你怎么了?”
严汝霏顿时面色冷下来:“你说什么?”
“礼物的事啊,抱歉,只是开玩笑,你生气了?下楼大家看见了不好。”
凌安盯着他好一会儿,兀自歉意地去碰他的脸,“霏霏,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了。”
分明是在说亲昵的旧时称呼,指尖抚过他的脸,严汝霏却觉得凌安的眼神是遗憾而冷漠的,一种难言的诡异倏然在他心里蔓延。
……不可能。
凌安一眼就认出画展上那幅九年前的裸背少年画,特地以买画的名义联系他,分明在向他这个前任示好。
他们分手九年才复合,当初也是凌安追的他。
他攥住凌安的手慢慢收紧了,脸上没有多少表情,透着股冷意:“你是故意的?丽莎那件事早就结束了,你还这么在乎。”
凌安不知道为何他发那么大的火,自己随口一提而已,又不是大事。
晚餐后严汝霏被陈兰心留在客厅聊天,凌安借口抽烟晃到院子,遇见老太太,他陪她散步。
两人不熟稔,老太太问了他工作的事,又说:“我以为你还在读书。”
“已经工作好几年了。”
“你不是兰心的孩子?严汝霏呢,也不是?”她问得直白。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他们很早就有一腿——
22、收藏室
“不是。”
老太太眼神变得奇怪,喃喃说:“兰心这些年越来越不对劲了。”
凌安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也不问。当做没听见,两人又回了客厅。
几个人正在聊最近的股市,严汝霏说话不多,偶尔与陈兰心玩笑,完全不见以往神经质的样子,仿佛一个彬彬有礼的公子。
刚才的不愉快也被掩饰得干干净净。
大概是他打量的眼神太明显了,被陈兰心打趣:“怎么你一直盯着男朋友看,平常看得不多吗?”
凌安往椅背上靠,眨了下眼,慧黠地转过目光。
“随便看看。”
仿佛是在羞赧。
“随便?”严汝霏接了话。
他笑起来:“我错了,不随便,可以了吧。”
屋子里都静静看着他俩,除了陈兰心满意的笑声,没有旁的声音。
只有林家的侄儿倏然出声:“现在国内婚姻法允许同性婚姻了,你们打算结婚吗?”
这个侄儿约莫二十来岁,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凌安,不怎么友善。
“你猜。”凌安反问。
他微微一笑:“感情好都是急着结婚的,二哥,你不想结婚吗?”
“想啊。”
凌安轻快地应了声。
他说得自然,完全不像玩笑,一时间所有人都惊讶。
严汝霏看着他,舌尖顶了下腮。
刚才故意提了本科时代的矛盾事件,现在却在讲结婚事宜……凌安果然冷战不了多久。
林升:“看来今年能听到二哥的好消息了?”
“等我把婚前财产股份公证完,你家差不多就能收到请柬了。”他继续说,“满意吗?”
林升顿时下意识地抿唇,没答上来。
陈兰心脸色难看。陈孟见状赶紧打了个圆场,换别的话题聊起来。
客厅重新变得热闹。严汝霏不着痕迹地注意这凌安,后者低着头继续玩手机上的挂坠,一个刻成麒麟模样的银饰,有些年头了。
“挂坠在哪儿做的?”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他上前坐在凌安旁边,有意安慰他。
豪门多少藏着腌渍事,凌安是陈兰心的养子,刚才的侄子是林家人,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甚至有利益矛盾——他手里的林氏股份。
林家人拿不到,一个养子却占了。大概是这种想法,所以才挑刺。
“在景区买的。”
“怎么了?”
“不高兴。”
凌安表情极其不爽。
他知道为何被林升针对,所以故意提股份,大家都互相膈应。
碍于陈林两家的关系,凌安不能对林升当面做什么事。
“别想了,回去睡一觉。”身旁的男人右手抚着他的后颈,仿佛是在温柔摸一只猫。
“不想睡。”
“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在严汝霏印象里,通常这种问题答案是sex,有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