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前,慢慢依次浮现苏摩、前男友、严汝霏的面孔——肖似另一个男人的容貌。
前两个还是不够像,只是某些角度类似。
有段时间凌安魔怔了把苏摩当做摆件往自己身边放,但是看久了也就那样,还是严汝霏更像那个人。
可惜严汝霏的性格过分神经质,无法相处,只能当个无聊消遣。
酒会散席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他松了松领带,被保镖迎着上车,原本打算回自己的公寓,转念一想又去了弟弟陈孟住的地方。
凌安在长辈不在时是个封建大家长角色,虽然他自己是个私生活混乱不做榜样的人,但能把弟弟管教得服服帖帖不敢造次,他估计陈孟正在玩,一回到家,推门,灯火通明,果然陈孟还没睡。
他看向客厅,视线里是陈孟与一群十七八岁的发小蹲看恐怖电影,吱哇乱叫,吵得很。
他冷不丁出声:“这是在干什么?”
陈孟顿时吓了一跳:“二哥?你回来了?”
凌安喝了点酒,情绪外露比以往明显,脸色苍白地皱起眉,语气不耐烦:“收拾好客厅。”
陈孟结结巴巴很怂地把沙发坐垫摆好,收了桌上的零食饮料。
其余人一见到凌安,先是一愣,都怵他,马上找理由作鸟兽散了。
陈孟为了转移话题不挨骂,擦好桌子就立刻说了他今晚听说的流言蜚语:“我道听途说了一些绯闻,二哥,他们说你被……你和严汝霏在搞暧昧!他还把你甩了!难道是真的?我不相信。”
凌安先问了一句:“谁和你说这些话?”
陈孟眼珠乱转:“没谁,我随便听来的,你这么淡定肯定不是真的吧,我不想以后去画室遇到严汝霏还得叫他前嫂子。”
“你乐意叫他前皇后也行啊……”凌安忽然笑了,“暧昧?算是吧,暧昧过一段时间,后来他主动和我断了。你们怎么传的?”
“你们之前关系分明很差啊,你还和我说过……”陈孟难以置信,“你骗我吧,你明明是B城著名花花公子,身后一堆追求者随便换男朋友啊,怎么看上严汝霏了。”
凌安在私生活方面一向名声在外,在弟弟面前也留下了浪子印象,他自己不在意,心平气和道:“真事,你可以去问别人。”
“严汝霏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被他骗了……”陈孟突然双标了起来,“他在聚会上和别人打赌追你一个月,把你玩到手。这几天又打赌一周内让你答应和他恋爱。
哥,你和之前那些前任都是你情我愿什么都没隐瞒,严汝霏和你不一样,他就是不安好心。”
“不要乱说。”
“你知道他打赌的事?”陈孟顿时觉得凌安疯了,这是得多喜欢严汝霏啊?
凌安应了声,撇下他回房间休息,他不清楚弟弟在担心什么,不过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他处理完剩下的邮件,熄了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拨入突然打破了夜里的宁静。
凌安扫了眼,就认出来这串号码的主人是今夜话题中心,新锐画家严汝霏。
他忽然感到无趣,不太想接电话,铃声响了几十秒,他眼前浮现严汝霏的面孔,还是按下了接听。
男人的声线轻快明亮,与他本人锋芒毕露的尖锐气质恰好相反。
“没睡?”严汝霏对他说,“现在过来我家,我刚回国,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题,受不守男德
2、展厅
——展厅——
严汝霏的房子买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卧室一整面落地窗,凌安每次在他这儿睡醒时,总是侧过脸往外看,这次映入他眼帘的是外边飘摇飞舞的白雪。
身侧的男人已经醒了,耳畔贴着手机与不知何人聊画展的安排,发觉他醒了,只是淡淡瞥了眼就收回目光。
严汝霏晚上钟爱粗暴类型的折腾,凌安对他的厌烦主要源于这一点。
他撑着身体起来穿戴整齐,不出意料在镜子里见到自己脖颈上的一段红痕,男人的手掐出来的。
“我走了,你记得换厚衣服,外面降温了。”凌安临走前,回头对他轻声道。
严汝霏无视了他。
这人正倚着桌边,有力的手臂搭在椅背上,看也不看他一眼,皱着眉与电话那人说着英文。
凌安从他脸上慢慢收回了视线。
几日后的晚上,凌安与助理吩咐了些事项,随便问了苏摩的动静,自从苏摩这个潜力股沉迷于与EMT集团的中年高层恋爱之后,他才开始关心苏摩的行迹。
得到对方经纪人的汇报,凌安若有所思,将苏摩再约了出来。
苏摩被雪藏了一段时间,无所事事,郁郁寡欢。凌安没再教育过他,只是常带他出去吃饭。
“你希望我和霍尔斯分手吗?”
今晚是个聚会。苏摩不认识其他人,看样子都不是娱乐圈人士,他是凌安带过来的,也没人和他搭话,他只能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