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晏笑盈盈地走到凌飞白跟前,道:“凌飞白,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哦?”凌飞白道:“什么忙?”
顾楚晏道:“我想请你帮我向城门守卫打听一个人。”
凌飞白不假思索回道:“城门守卫军不属于将军府管束。”
顾楚晏一听,略有不悦,道:“你的意思就是不帮我咯?”
凌飞白微微蹙眉,有些为难道:“这……越职了。”
顾楚晏心下十分沮丧,他蹙眉凝思起来,一定是他求人办事的方式不对,不够真诚。
顾楚晏琢磨了下,突然柔声道:“凌……哥哥……”
嗯……怎么好像有点难以启齿呐。
凌飞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称呼弄得不知所措,又有些心乱不止。
顾楚晏硬着头皮继续道:“飞白哥哥,你帮帮我呗。”
凌飞白见他这样,不由笑了,一时间竟忘了要回答他。
顾楚晏于是又道:“好不好啊?”
凌飞白回过神来,点点头道:“帮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顾楚晏赶紧问道:“什么条件?你说。”
凌飞白靠近着他,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以身相许。”
顾楚晏:“……”
顾楚晏当即白了他一眼,郁闷道:“你不帮我算了,我去找大哥帮我。”
他说着就要走,凌飞白见状也不跟他玩闹了,赶紧拉住了他,并道:“帮,我帮,我无条件帮你。你想打听谁?”
顾楚晏于是展开了画卷,道:“很简单。我想请你帮我问一下城门守卫,近段时间以来是否有见过画像上这个姑娘?”
他说完自己的要求后,便等着凌飞白答应,可左等右等也未听见凌飞白应个声。
他于是侧目看了眼凌飞白,却见凌飞白神色有些不悦。
顾楚晏心里一下子就懂了。他很是无奈,这堂堂瑨国少将军怎么连一个画像上陌生女子的醋都要吃啊。
不等凌飞白过问,顾楚晏立马解释道:“你别误会啊,这画像上的姑娘就是我之前的一个朋友而已,可不是我的相好之类的。”
凌飞白沉声道:“果真如此?”
顾楚晏坦然肯定道:“当然,我保证。”
凌飞白神色舒展开来,接过画卷,答应道:“好,我帮你打听。”
可虽说凌飞白拿着画像帮他去问了城门守卫,甚至询问了近段时日以来轮岗的所有守卫,但得出的结论却都是没有见过,准确来说是没有印象。
如此,顾楚晏也不再执着于此事了。他打算过几日进宫写封家书由瑨国使臣送往瑞阳王府,问问父王和顾楚欣的近况,只要瑞阳王府一切安好,那他就可以安心了。
这一日,顾楚晏正准备进宫向瑨帝请求写封家书送往北越,毕竟临近新年,他写封家书回去报个平安也是合情合理的。
然而他出了将军府刚入长街,便有一衣着破烂的沧桑老者拦住了他的去路。
老者手里拿着几张粗制年画,期盼着对顾楚晏道:“世子爷,您可怜可怜我,买张年画吧?”
顾楚晏审视地看着他,老者立马给了他一个眼神。顾楚晏顿时会了意,明白了此老者正是无名阁的接头探子。
即便顾楚晏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但当下却不能轻易接下他递来的年画,而是冷漠拒绝道:“我不需要这些。”
他说完就走了。
老者赶紧追在他的身边,不依不饶道:“世子爷,您就买一张吧……这年画都是好寓意,辟邪又祈福……世子爷,这年画也不贵,您就可怜可怜我,买一张吧……”
他跟在顾楚晏身边喋喋不休说了好久,陆绍方才配合说道:“公子,要不然咱们就买一张吧,反正也用不了几个钱。”
顾楚晏于是假装不耐烦道:“行了,行了,那就拿一张。几个钱啊?”
老者高兴道:“世子爷,两文钱。”
陆绍付了钱,老者给了他一张年画后就转而去找旁人卖年画了。
只是这老者卖给别人的年画就是普通的年画,而卖给顾楚晏的这一张那可是大有玄机。
虽说无名阁冒着风险派接头探子来找顾楚晏必定是有要事吩咐,但顾楚晏还是选择先进宫给瑞阳王府写封家书。
待写完家书回到将军府后,他这才开始处理年画。陆绍替他点燃了蜡烛,他拿着年画在蜡烛上烤了烤,年画上的字迹便显现了出来。
这字迹遇热只会显现一次,之后字迹淡去就只是一张普通的年画,并不会引起旁人怀疑。
眼下这张年画上一共提及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关于顾楚欣来临安城一事,顾楚欣因想见证顾楚晏的大婚礼,先前的确混进了临安城,只是无名阁考虑到顾楚欣的身份乃是北越郡主,她来临安城瑨帝并不知情,为免引起瑨帝猜疑,无名阁制止了顾楚欣与顾楚晏见面,并在不久前已将顾楚欣送回了北越。
第二件事是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