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路武回答,她便自顾自地丢下一句话,“没有人会愿意让你站在悬崖边上看戏,今日陛下带着我们前来,就是为了将你也拉入众人的视线,为我那宝贵弟弟吸引火力。你且看着吧,前几日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会一样发生在你的身上。”
说完,她便踩着那双璀璨的高跟鞋仪态万千地与路武分道扬镳。
宴会开场后快一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与普通。
除了因为有赫阿大帝在场,所有人都拘谨着不敢肆意玩笑以外。
就连阿米莉亚与萨洛扬两位本应该争锋相对的皇子之间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别说火药味了,连一点火花都没瞧见。
然而正是这样的平静却更令人心不安。
就在此时,一杯蓝色的鸡尾酒被猛地倒在了一件熨衬的军服之上。
拿着杯子的Omega很抱歉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没有注意到。”
他正走着自己的路,却不知道这位少将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时没刹住车,只能一头撞上去,人没受伤,对方的那件衣服却是遭殃了。
季澈英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污渍微微蹙眉,旁边的言司羽及时走来,“你走吧,没事。”
“真的很抱歉。”
季澈英用身上的手帕擦拭了一下,“没关系。”
旁边的侍从一直密切地关注着宴会厅内发生的一切,见状他连忙迎上来,“季少将,客房中有备用的衣服。”
言司羽说道:“我跟你一起去,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而在宴会厅内的另一处,季单鸿牵着自己脸颊发红的女伴走到一侧,找到侍从,他关切与担忧地说道:“她似乎有些喝多了,你能带她去房间内休息一下吗?”
“当然,维奇亚小姐请随我来。”
季单鸿温柔地冲着那眼睛迷离的女人说道:“安娜,你好好休息,不着急回来。”
“嗯。”
“季少将,衣服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我会将您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清洗,并送回到您的府上。”
将人带到了一间客房前,侍从将门打开让季澈英他们进去,说完话正准备转身出去将门关上,然而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身体一麻,然后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季澈英眼疾手快地一接,然后将人拖进房中,旁边的言司羽则是十分默契地配合着迅速将房门关上。
言司羽一边看着季澈英手脚麻利且毫不犹豫地将人捆绑起来丢入厕所之中,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装备,然后嘴上还凉凉地说着,“你手底下有一整个军团,其中有将领军官数百人,挑不出一个人做这事?何必你亲自去冒险。”
季澈英解决完那个侍从,他将自己的军装外套上的那些勋章摘下来,与帽子一起丢在床上。
一边松着领口,他理所应当地说道:“我的事,为什么要别人去做?”
言司羽拿出来的是一个面霜罐大小的装置,他走到房间内的通讯器旁,然后将装置往通讯器上一粘,“我记得那位不是甩了你吗?怎么他还是你的事?”
“……”季澈英脸色沉沉,但语气还是淡淡的,“他是被我带来帝都,自然我得负责安然无恙送出去。”
“而且别人来,我不放心。”
“就你这个样子?说实话现在的你可能还比不上你队里的人。”言司羽启动装置后,丢给季澈英一包东西,“信息素压一压,腺体贴都快隔绝不住了。”
他这位发小,别的都好,就是说话过于尖锐,让人心烦。
但言司羽的话却并无夸张。
季澈英目前的状态其实并不太适合在外行走,他体内的信息素犹如火山下的岩浆一般沸腾咆哮着,别看他面上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其实他现在身体就如火烧一般焦灼。
这是易感期的前兆,这象征着他极有可能在几个小时后进入自己的易感期。
“……”季澈英面无表情地从言司羽扔过来的盒子中拿出针往自己身上一扎。
此时,他身上那股穿透腺体贴微微飘散在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才彻底隐没起来,他身体中的那股灼烧感也暂时平息。
“装置五分钟之后会借着通讯器的连接网入侵这个宅子的信号传递系统,然后十分钟后会暂时屏蔽这个宅子的信号输送通道,到时候警备系统会失效五分钟,你可以借助那个时间潜入。抑制剂只能给你一个小时,赶紧搞完,然后回去找个角落缩着去。”
言司羽压低着眉头,“你现在在易感期的临界点,你的状态很危险——”他拉长了声音,“对别人来说。”
“我知道。”
季澈英打开客房的窗户,这里是三楼,拿出一个钩绳钩在窗沿上,带着绳子他翻身而过,然后一手拽着绳子沿着墙壁蹬了三两下便轻巧地落在地上,就像猫一般。
言司羽靠在窗台,抱着肩看着自己好友的身影隐没在灌木丛中,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光脑中的时间。
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