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不好意思我还没收好呢!”吕明回头看到席雨眠,叫道。
林驿桥对席雨眠说:“那你先把被子放我床上。”
张敬和何资奕也在帮吕明把东西从抽屉和书架里拿出来。
林驿桥找了条绳子,爬到上铺去,把吕明的被铺卷好了。席雨眠站在那张床前——他个子高到超过了上铺大概二三十厘米——和林驿桥一起把被铺捆绑好。
上铺距离天花板只有不到一米五的距离,以林驿桥的身高,是不可能站直的,他是跪在床板上的。
林驿桥要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席雨眠把手伸出来,好像是担心他站不稳会掉下来而在护着他。林驿桥和席雨眠对看了一眼,都有点尴尬,席雨眠把手收了回去。
林驿桥长大以后,只有护着弟弟妹妹还有其他人的份,从来没人因为体型优势去护着他。
吕明搞了半天才把东西搬干净,席雨眠把床铺和桌子仔细擦了一遍,林驿桥把地板扫干净拖了一遍,那时何资奕和张敬早就跑到吕明的新宿舍串门去了。
何资奕和张敬说是去串门,实际上是按不住八卦的心情想出去和人讨论一下,吕明宿舍里剩余的三个男生有两个是原来一班的,还有一个是原来四班的。那两个一班的听说席雨眠到了七班,还住进他们宿舍,忍不住和他们扎堆八卦。
“你知道吗?今天分座位我差点没笑死,你想想看,年级第一名和年级倒数第一坐在一起,你们别说,单看样子还真般配。”何资奕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我看桥兄的脸色也看不出什么来,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吕明接腔。
“那你们小看我们席哥了,他虽然成绩不怎么样,去你们七班,你们的篮球都稳年级第一了。”一班的一个同学说道。
“那可不?席哥的亲友团快赶得上半个年级女生了,以后你们下课就注意一下你们班门口,是不是经常有其他班甚至其他年级的女孩子徘徊。”
“那我们桥兄的亲友团也不少。”
众人静默了一会儿,何资奕说:“现在课间教室走廊都很挤了,难道以后下课了走廊都呆不成了?”
“以前我们班那层楼的厕所附近都很多女孩子上完厕所在附近不走的。”
“我们班那层楼的厕所也是。”
“这么说以后只有七班这层楼的厕所会挤了?”
一班和七班不是一层楼的。
“你们说老张干嘛让他俩坐一块儿?真的很好笑好不好?全班最挤的一张课桌。”
“老张可能是觉得桥兄可以拉一把席雨眠吧?”
“桥兄拉席雨眠一把的可能性比杨寻云拉他一把的可能性都小,我以前问过桥兄数学问题,他说的解法我完全听不懂,那就是天才的思维方式,一般人都没办法理解的。”吕明说。
“杨寻云倒是挺有耐心的,说的题目我都能听懂。”张敬也表示赞同,“虽然她数学也不是特别好,但起码解法跟咱们差不多。”
“是啊,所以我觉得要谁拉席雨眠一把比较合适,那还是杨寻云。”
“杨寻云也不能坐最后一桌呀,老张哪舍得让女孩子坐最后一排?席雨眠个子那么高,放前面谁坐他后面都会造反的。”
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因为身高。林驿桥和席雨眠,无论谁坐在前面,后面的学生都别想看到黑板了。
第7章
7月5日安顿好宿舍以后,住宿生们又各回各家去了。
但林驿桥的暑假并没有多长。7月15日开始,学校各个学科的夏令营都即将开始,有各个理科科目全国联赛的集训,也有篮球队、足球队等运动项目的校队集训。在暑假结束以后的九月份,他们就会各自代表学校出战。
这也是之前老张不让林驿桥去校篮球队的原因之一——林驿桥在五月的高中数学联赛省赛初赛中通过了,暑假集训之后,九月份要参加省赛复试。杂罗中学过去有不少学生进入省赛复试,但是以往仅有一个学生进入过全国奥数冬令营,最后得到的奖项是铜牌。
今年杂罗中学高一年级通过省数学联赛初赛的学生有五人,从7月15日开始回校参加集训。高二年级因为马上要升高三了,所以通过了初赛的两名学生也选择不参加集训,而是参加提前一个月开学的高三课程。
集训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家里正是农忙。于是在7月13、14日两天,趁着林驿桥还在家,爸妈和他一起下田把稻子割了,把谷子打了。
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扬谷子的风柜,不知玩得多开心,大人也乐得把扬谷子这个任务交给他俩。
村子里年轻人大多出门打工去了,林驿桥的父母四十几岁,其实还算壮年,但是因为孩子太多太小,老人家前几年过世,父母就没再出去打工过。前几年哥哥姐姐还在上初中时日子更难过,姐姐觉得自己成绩太差,上不了高中,初三就辍学出去打工,哥哥也觉得读书无望,也在上初二的时候就辍学打工,他们出去赚钱后,家里稍微好了一点儿,哥哥姐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