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赵老师给了他们夫妻俩这个宝贵的选择,但也提前和他们说了,这法子Yin毒用了之后再无子女缘,当时他俩只是思考了一会儿便答应了。子女缘与自己的前途命运比起来算什么,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俩也往四十奔去了。
越是年纪大越是平顺,对子女一事也就越执着起来。
人总是贪心的,什么都想要。
万丽娜回想起这个孩子流掉后她去找赵老师时对方讥讽的眼神,脸不由得又臊了起来,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墓碑,不免对朵朵也有了几分埋怨。
赵老师说,没有子女缘的原因是朵朵嫉妒,一个被父母杀害又折磨的孩子怎么会允许母亲再拥有孩子。
她不是不喜欢朵朵,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怎么会不喜欢,但为什么这个孩子是个女孩呢?怎么她生下来之后她的生活就这么不顺呢?先是婆婆的白眼,老公出轨,又是自己在工作上被打压,好不容易好了起来老公也回心转意了,偏偏公司又要破产,她又被火烧了脸。
她还记得在医院里护士给她上药的时候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甚至有一种快感,都死掉吧。
周浩拍了拍她的胳膊,把她搂在怀中。虚情假意的与身边的人聊了几句,这夫妻俩
朵朵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对夫妻离开走远,她主动牵住了邰逸的手,稚嫩的童声传到邰逸耳朵里:“为什么这种人会是我的爸爸妈妈呢?”
听到朵朵的疑问沉默了一会儿,显然邰逸也想不到什么话去安慰她,邢阳就更不用说了。
邰逸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邢阳说:“去那个赵成海家。”
赵成海住在临近开发区的一个高级公寓小区里,这个小区邰逸知道,因为房价高当时还上了本市的微博排行,没想到赵成海居然住在这里。
一向听说这个小区的安保很严,邰逸走过去礼貌的撒了个谎:“我们来找三栋的赵教授,今天和他约好的下午两点。”
可能是邰逸一看就是学生,态度又很好,保安打量几秒让邰逸在外来人员访问表写个信息就把俩人放了进去,走远了几步之后邰逸还回头看了眼保安:“这么简单?”
俩人朝着赵成海那栋走去,电梯是要刷卡的他俩上不了只能走楼梯,还好赵成海家住的不高只是六楼。进了楼道邰逸就觉得不太对,太过安静了,的确这个时间公寓楼里没什么人走动,但也不该是如此寂静,连窗外的风声和楼下汽车的鸣笛都听不到。
邢阳拉住他的胳膊走在前面,俩人贴着墙根往大门走去,邰逸不安的回头看看总觉得背后像是有人再盯着一样。这一层里只有两户,俩人到了门前才看清门是开了一条缝的。
邢阳用脚尖把门慢慢踢开,一股腥臭味涌了上来。房间昏暗一片,只要稍一打量就能发现这个屋子里所有的窗帘都用的是不透光的厚窗帘,和外面的艳阳不同,只消往这房子里看一眼就好像置身于什么Yin暗地府中。
进了大门就是客厅,正中央的椅子上靠坐着一个男人,但因为是背对着的他俩也没法确定是不是赵成海。
但不管是不是,看着这椅子下面的已经凝固的血水也知道这人凉透了。
邰逸问:“是不是得先报警啊?”
邢阳对他点点头,自己朝着那人方向走去。
看脸是赵成海没错,不过死相有些过惨了,从胸口到腹部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脏器从里面流出摊在他的腿间,这伤口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出来撕裂了这具身体一样。
但赵成海的脸却是平和的,嘴角甚至还挂着笑意。
朵朵看了眼赵成海对着邢阳摇摇头:“没有印象,我没见过他。”
邰逸这边给警察打完电话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一低头突然看到鞋柜的最下层放着一个雕刻潦草的木偶,但进门的时候这木偶好像并不在这里。
“邢阳,你看这是什么啊?刚才好像没看见这东西。”邰逸没敢去碰它,只是招手让邢阳过来,但只是看了这么几眼手就控制不住一般向木偶伸去。
嘴里还小声喃喃:“这木偶真好看......”
邢阳脸色一变,大喊道:“别碰!”
但已经晚了。
拿起木偶的瞬间一股黑气从木偶身上窜出,迅速凝结成了一个人形站在邰逸身后。
邰逸猛然清醒过来,手里的木偶掉落在地上,身后的黑影紧贴着他,黏腻又chaoshi的感觉席卷而来,邰逸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一时间僵持起来。
邢阳目光不善的看着黑影,他伸手从空中摸出一把黑色长剑大喊一声“蹲下”,不过眨眼之间就到了邰逸面前。
邰逸下意识的抱头蹲下,这一剑刺中了黑影,但也不过是把它打散而已,黑影又聚成一团窜进了朵朵身上。
朵朵来不及躲开,抖了一下便如被吊着的木偶般以手脚扭曲的姿态走了过来,邢阳把邰逸护在身后快速塞给他一个符纸,说:“站在原地不要动。”
邢阳性格向来张狂,本以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