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侵衣怔怔的看着一点一滴诉说着的越子钰,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我没有说过这些……”他似乎忘了自己刚认回云家时的心情了。
云母翻了个白眼,这孩子不是竖起靶子直接让对方打吗?
果不其然,越子钰冷着脸开始播放云侵衣对着镜头哭诉自己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的视频。
云侵衣就像不认识屏幕中的自己一样,茫然地盯着越子钰的脸。
云母叹了口气,果然是从小没养在身边的孩子,关键时刻就是指望不住。
“越先生您毕竟是一个人带孩子,有些疏忽的地方很正常。当时我们才和衣衣相认,就多问了两句,情绪都不稳定,但是绝对没有想要故意抹黑你的意思。”云母的话光明正大地打越子钰的脸,说他单亲带孩子就是没有照顾好云侵衣。
越子钰都气笑了,看着畏缩在云母旁边的云侵衣,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一点疏忽可和我刚才说的事情不是一回事。”他毫不犹豫地指出云母话中的矛盾之处,“而且除了指责我对云侵衣不好之外,还有故意混淆当年事情的真相。”
越子钰用自己清澈见底的海蓝色眼前直直地看着云母,“当初星舰上场景有多混乱,你也是清楚的吧。”
云母仍想糊弄过去,“当时我已经失去意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再说这些事情也没什么意思,是不是?”她笑得一脸坦荡。
安斯埃尔的眉毛此刻快要飞起来了,怎么会有怎么不知所谓的人啊。要是真的没意思,就不会故意诱导大众往有人故意偷换孩子这个方向去想了。
“既然没什么意思,那我想云家应该也不建议还我和云绪一个清白吧?”越子钰直截了当地说。
云母当然不愿意当面出来道歉了,毕竟在她看来云家能养大云绪已经是对云绪和越子钰的大恩大德了,至于这些流言,又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你想怎么样?”云母终于不再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不顾自己一直很想结交的安斯埃尔在场,没好气地对云绪说。
“当然是公开道歉,最好还是以直播的形式。”越子钰丝毫没有客气,他觉得事情就该这么被解决。
云母满面怒容,越子钰也太得寸进尺了,她就不信真的有人能帮他撑腰。云母转头便向安斯埃尔的方向看去。云绪可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孩子,这位可不会帮着越子钰说话。
安斯埃尔惊讶极了,自己有给出任何要站在她这边的暗示吗?
越子钰想说的话似乎也说得差不多了,安斯埃尔估计着。他清了清嗓子,转头对着云母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我是和云绪家长的见面,云夫人还是先暂时离开吧。”说完便对侍者做了个手势,还不等云母有什么动作,她和云侵衣就都被人请了出去。
“维尔,没想到你的表姐这么厉害啊!”
“是啊是啊,居然还能受邀去塔顶,这下你可要好好巴结巴结人家,商家漏下来的一指缝就够你吃一辈子了。这不比你跟着莫家混要强的多。”
自从维尔和云母打过招呼之后,维尔平时的酒rou朋友便围了上来,不仅如此,还有不少对商家感兴趣的人都试图靠近维尔,弄得他不胜其烦。
自己那个表姐一向喜欢趋炎附势,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她眼里连根草都不如,什么亲情更是没有的事。
维尔睨着眼睛,心头却涌上了许多事情。这些不知道内情的人肯定以为云绪和表姐关系不错,就算不是亲生母子,也愿意在商家人面前为她说好话。不过嘛,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维尔轻嗤一声。
从前他去过几回云家,那孩子的处境可不怎么样,想干点什么都得小心翼翼地请示过表姐之后得到许可之后才能去做。
有一次表姐生病了,家里的亲戚乌泱泱一大群人都去探望,当时表姐的几个孩子都聚在病床前,只有云绪在罚跪。听说是因为在院子里种树弄脏了衣服而被惩罚的。维尔无聊的时候曾经去看过,那是一株小小伽叶树,保佑健康平安的。
小时候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罢了,后来云绪想要报考联邦高登医学院的时候,已经学会瞒着家里人偷偷干了。只是表姐想哄着云绪结婚,才没有过分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当时他还不知道云家到底给云绪找了什么样的alpha,让他们高兴了小半年,现在看来确实是贵婿,不过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鸡飞蛋打的滋味应该很不好受吧。
维尔的灰眼睛里都是戏谑。既然表姐怎么想出风头,那他这个做弟弟的肯定要帮帮忙才行。
“那当然了,人家可是商家的亲家。”维尔开始毫无底线地吹嘘云夫人,因为他打心眼里不觉得今天商家人真的邀请了云夫人,说不定是云夫人自己蹭上去的,等一会就会被请出来了。
就在一群人热闹地议论着云家和商家的时候,云母带着云侵衣面色不善地被两个侍者请了下来。不同于刚才云母上来的时候那股趾高气昂,现在她只希望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