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聂言只能让他留在这,给他喂糖,让他别乱动就好。
看着番茄酱放回冰箱,阿尔忒弥斯放松下来,也没继续搞什么乱。
培根切片,在平底锅里煎得油亮,再倒进砂锅里。鉴于没有番茄酱和红酒提味,聂言多加了不止两倍的培根碎,希望能让成品多点味。
在等着焖熟的几个小时里,聂言终于能把阿尔忒弥斯拉回客厅。阿尔忒弥斯的头发在他靠在沙发背上看书早就蹭乱了,原本整整齐齐的蝴蝶被弄得一边宽一边窄,可怜巴巴地趴在银辉之上。实在看不过去的聂言把阿尔忒弥斯扒拉到自己面前,给他重新系好头发。
含着椰子糖的阿尔忒弥斯抿着唇,什么话都没说。
为了消磨时间,他们打开了电影频道。聂言心情复杂地看到所有的电影,无论好坏中外,都被标注着“已观看”,只好点开历史记录里最靠前的。
两个身形高挑的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阿尔忒弥斯不愿意好好坐着,几乎倒在聂言身上。体温透过衣服布料在两人之间传递。
聂言想把他扶正坐直,但还是任他软骨似的靠在自己身上。束起的银发垂在聂言手上,他不自觉地抓握一把,只觉得捧了一捧水。
“什么味道?”中途,聂言突然问道。
阿尔忒弥斯闻了闻,“是厨房。”
聂言从沙发上弹起,去查看那锅在小火上熬煮的牛rou,阿尔忒弥斯没再跟过来。
幸运的是,虽然靠近锅壁的牛rou有些发焦,但总体还好。浓缩后的蔬菜高汤金黄一片,牛筋熬煮出的胶原蛋白将汤汁变得黏稠,和聂言之前做过的炖牛rou除了颜色不同,其他却差不多。
看来还不算坏。
洗净切块土豆和胡萝卜,连同干净的蘑菇一起放入。撒上黑胡椒粉和盐,见收汁差不多了,他朝客厅里已经完全趴在沙发上的少年招呼:“吃饭。”
虽然档案上显示阿尔忒弥斯没有过敏源,但聂言的医学知识告诉他,长期不沾染某类食物的人如果尝试该种食物,可能引发呕吐等不良反应。
看着阿尔忒弥斯吃下一块没有什么反应后,聂言松了口气,给自己装盘。事实证明只要调整得当,没有红酒和番茄酱的炖牛rou也是十分美味的。
即使阿尔忒弥斯没有不良反应,聂言还是不敢让他摄食太多,中间经历了讨价还价,以及咬着下唇的阿尔忒弥斯差点弄坏餐桌。在给明显不高兴的小孩喂了片维生素片,把他哄睡后,聂言将剩下的牛rou包装好,放进冰箱。
炖牛rou可以留一段时间,鈣,爿蛧,歮5,5,沅不限时看gv.av嶶ly xy yc c用来做佐食也是不错选择,他还要给阿尔忒弥斯准备些其他的,好让这个刚从实验室出来的孩子过得好一点。
他叹了口气,把厨房、客厅和自己收拾干净,躺上行军床。
睡在床上的阿尔忒弥斯整个人蜷进被窝里,从外面看不出一点痕迹。查看过他没把自己弄得透不过气,加上卧室开的空调够凉快,聂言也不打算把他从被子里抖出来。
照顾的工作一向麻烦。
自己分明不是喜欢做麻烦事情的人,这次却心甘情愿地照顾他。
还是我对长得好看的猫耐心更多作祟吧。
聂言也跟着闭上了眼。
2021-10-18 01:00:05
第3章 3
“聂?聂言?”
“醒醒。”
有人伸手搭在他肩上,使劲晃了晃。聂言本来还沉浸在一片黑甜之中,如今梦境被晃碎,只能艰难地睁开眼睛。
阿尔忒弥斯半跪在行军床前,长发未束,披散着的样子像聂言第一次见他。乱糟糟的银发翘起,在没睡醒的聂言眼中,一缕缕地闪着光辉。
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聂言心痒了,顺势把手放在少年头顶搓了几把。手下传来的触觉告诉他头顶的银发确实像他预期那样软,柔顺。
直接上手的结果是,行军床差点被阿尔忒弥斯整个掀飞到墙上,坐在床上的聂言也顺带险些从床上摔下来。
卫生间里,阿尔忒弥斯还对聂言揉他的头发一事介怀,对着镜子洗漱时只盯着自己的脸,一点都没把目光分给在他后面站着的聂言。
肩上的长发随着阿尔忒弥斯前倾的动作飘落到眼前,洗漱台里溅起的水珠沾到他的头发上。等他整理完,垂在前面的银发已经沾上水,聚拢如玉树枝,挂上水珠像装饰了一串珍珠。
聂言从床头柜拿起发带,出声让阿尔忒弥斯过去,“阿尔,过来。我帮你把头发绑上。”
阿尔忒弥斯闻言,径直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nai加上糖,自顾自地喝。浅色的薄唇上抹了些许纯白。
他就是不理聂言。
知道自己刚才把人弄炸了,聂言在心里默念“怎么那么大脾气”,嘴上却把声音放柔和,去哄在炸毛的少年:“好了,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乱摸了行吗?”
连着说了好几遍,直到阿尔忒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