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企鹅的前面是一片光滑的冰面。企鹅幼崽们玩耍着在上面追逐嬉戏,叫声连绵,父母们站成一圈安稳待在旁边,幼崽们无忧无虑,对于目前的生活也很是满意。
“妈妈,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他看不懂人兄弟的东西,摆放在他房间里,莫名其妙就显示出暴风雪要来临的玩意儿,阮星渊说他是坐破冰船过来的,他们还有飞机,他穿越了很遥远的地方来到南极,南极十分偏僻。
这样多的生命,也叫偏僻吗?
这里有数不尽的企鹅,多得感觉到处都是的海狮和海豹,妈妈还说,不久后天再暖一些,虎鲸也会过来。
“就是……”企鹅妈妈想了会儿,“就是很多很多个大南极,以及很多个像我们一样的活着的生命,忙碌的、总是为了生存而奔波的,辛苦而可爱的生命。”
“好像和企鹅差不多。”小企鹅伸出鳍,排开撞过来的幼崽。
“对。”企鹅妈妈低头,目光温柔,“你一定要去看看啊。”
小企鹅仰起头,身体动了下抖落身上的雪花,他望着面前的企鹅幼崽们说:“会的。”
玩累了的企鹅幼崽跑回到他们的鹅妈妈身边,一只又一只经过小企鹅面前。
有一只企鹅幼崽探出头张望,一眼望见了遥远的冰山。
小企鹅听见他问:“妈妈,冰山之后是什么?”
他的妈妈弯下喙严厉地啄了下他的后颈,警告说:“要向往海洋,不要向往冰山。”
有海洋的地方就有食物,遥远的冰山之后,是企鹅的墓地。
可小企鹅想,冰山后有什么可怕的呢,冰山后是那家伙的家。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雪更大了,天空也变得黯淡无光,在温度降下来的时候,企鹅群发出警示的叫声,企鹅妈妈扬起脖颈回应:“我要过去了,小宝贝儿,你记得待在企鹅群里,和其他的幼崽在一起,不要乱跑。”
“放心吧。”小企鹅迈开腿,向着逐渐成形的企鹅幼崽圈跑去。
“可真麻烦,天气总这样。”企鹅群里幼崽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也有其他趴在别的企鹅身上睡着了。毕竟,温度实在太适宜了,就像是回到了企鹅爸爸的育儿袋里一般。
“别的地方的天气也跟我们一样吗?”小企鹅听见有只企鹅这么说道。
“挺好的,大家抱团一起睡觉,多舒服。”有只刚睡醒的企鹅打着哈欠重新闭上眼睛。
企鹅们都在睡眠的时候,待在鹅群中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呼吸声,以及几只不听话企鹅的交谈声,这样就知道自己处于大家之中,可以完全放心地睡下去了。等到暴风雪之后,他们又可以起来同其他伙伴玩耍了。
这一次没有饥饿,也没有寒冷,吃饱喝足后,企鹅们终于睡了个好觉。
一觉醒来,暴风雪已经结束了,天空明亮,有光落下来,投在冰面上。
“好滑!”企鹅幼崽呲溜一声摔在了冰面上。
小企鹅扭头看一眼,嫌弃地转了回来。
太没用了。
“啪”,小企鹅摔在了冰面上,脚劈了个叉,尾部挨地,冰凉传到了尾端上,他一跃而起,毛绒绒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颤动,小企鹅警惕地看着周围。
没有鹅看到吧。
“噗嗤”一声,耳边传来笑声。
小企鹅恼火地喊出声:“你笑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企鹅幼崽的趾并不像大企鹅那般长成完全适应冰面的模样,摔倒是常有的事,再说了,大企鹅们也经常摔倒。
“你居然嘲笑鹅!”小企鹅愤愤地说。
他怒气冲冲的去向前走了好几步,证明给阮星渊看,自己是没问题的。
“没有。”阮星渊带着笑意安抚自尊心有些受伤的小企鹅,“我就是想到了别的好笑的东西。”
“你想到了什么?说出来让鹅也笑一下。”小企鹅微微抬起喙,一副倨傲的模样。
看着他的样子,阮星渊愣住了。这可糟糕了,他可想不出有什么适合幼年企鹅的笑话。
他打开手机开始搜索企鹅笑话,看了一眼,念着说:“有一个记者,哦,不,人类,他去南极采访企鹅每天干什么,企鹅们都说吃饭睡觉打豆豆,他一一问过去,每只企鹅都是这么说的,直到他问道最后一只企鹅,你每天干什么啊,企鹅说,吃饭睡觉。记者很奇怪,问,你怎么不打豆豆啊。企鹅愤怒说道,他企鹅的,我就是豆豆。”[1]
“……”小企鹅深吸一口气。
阮星渊火速关了屏幕,他看见小企鹅的肚子鼓起来了,他知道这只企鹅下一刻就要来骂他了。
虽然知道不管用,他大概率仍然能够听见企鹅的声音,但他实在不敢看小企鹅凶着骂他的模样。
“老大——”胆小鬼哭着撞了过来,一头撞在了小企鹅的身上。正待小企鹅要发火的时候,胆小鬼转过身,指着身后跑过来的企鹅说:“老大,他打我!”
走过来的企鹅身材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