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我就能够理解云洲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了。”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陪伴了最长的时间,比父亲还要亲密,在这种时候一般人是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的。
从头到尾这件事情都没有多少水花,甚至还有相当多的人不知道廖云洲曾经被推到水里,这一切都是何祥文有意在控制着,一个宅邸的管家,他的权利比他们想象的要多。
“廖玉桥她,知道这件事吗?”肖善鬼使神差的问道,作为廖云洲的姐姐,或许放任何祥文去欺负廖云洲,但是她也能够允许廖云洲因此而死去吗?
“这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廖修齐并不会去揣测任何一个恶意,他清楚的明白任何的恶意都是来的毫无预兆的。
锁定何祥文是查询了家庭的监控,并且利用职位查询了不少商业店铺的监控,一层一层排查下来足够将当天和何祥文和廖云洲出行的路程详细的描绘出来了。
当时的何祥文扔下了廖云洲直接回去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
“没有证据。”廖修齐皱眉,“在当时的地方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想将他送入监狱很困难。”
而且廖云洲恐怕不会出来作证,即便是再怎么被欺负,何祥文都是陪伴廖云洲成长过程中唯一的人。
“但是并不是没有办法惩罚他。”车辆停了下来,在前方是红灯,廖修齐的语气中透出了满满的危险,“肖善,你要知道,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个城市里多的是办法。”
“……”肖善缓缓瞪圆了眼睛,回头满脸的震惊,“啥?”
他在说什么?什么消失不消失的?
“善善,这个社会并没有那么和平,想要一个人死去手段太多了。”廖修齐微微勾起嘴角,“就连何祥文这样的人都能肆无忌惮的要云洲的命,那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肖善瞪圆了眼睛:“你不要这样,我还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想看到这个世界上脏污黑暗的一面,请让我做一个无知的小市民。”
绿灯亮起,车辆再次通行,而廖修齐则是露出了一个浅显的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的笑容。
“那么换一个思路,让他失去工作,背上外债,然后再逐出这个城市如何?”廖修齐提议道,“这相比较要谋害一条人命来说已经是很轻微的处罚了。”
“啊……恩,这个,我觉得还可以吧。”肖善有些难受的揉了揉发丝,“而且如果可以比起让我来做主,我倒是希望是你的大哥来做主。”
“为什么?”廖修齐明显有些好奇。
“这件事情并不是谁来做都是最好的,对云洲来说即便是不亲昵,大哥都是他的父亲,来自于父母的袒护和外人的帮忙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件事。”
虽然肖善打算在适当的时机将抱错的事情说出去,他也希望至少廖云洲不会对这个家庭完全失望。
“我知道了。”廖修齐说着突然拨通了一个电话,肖善一开始没注意,然而听着听着就觉得好像不太对。
廖修齐一共打了个几个电话,分别是给廖修平和他的妻子,以及廖云洲学校的教导主任,并且让他的秘书去学校接廖云洲。
“老板?”肖善迷惘的问道,“你为什么把人都聚集起来了? ”
难道还要三堂会审吗?
“就如你所说的,这件事需要有人来表态,既然要做,那就做的敞亮。”廖修齐对肖善想要做的事情予以支持,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全部都按照你的意愿来。”
“啊不是,我和廖家没什么关系,不要按照我的意愿来啊,我谁啊?”肖善简直就是受宠若惊,他一个外人在这件事情里面瞎掺合真的不会让人恼羞成怒吗?这件事肖善怎么想自己都应该在一旁做个透明人看着就好了。
“从头到尾真正关心这件事,关心云洲的人是你。”廖修齐不经意的看向在副驾驶的少年,在所有人都不愿意去深究的时候,真正时时刻刻都在挂记着廖云洲的人 ,是他,“没有人会比你更有资格去主导这一场事件的结局。”
肖善默默的听着,莫名其妙的居然有些脸红。
总觉得廖修齐的话过分的好听,尤其在最后一句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仿佛是贴在耳边,肖善顿时觉得万分的不好意思。
可是仔细想想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不好意思些什么东西。
——
廖修平在接到廖修齐的电话的时候,皱起眉头,手上的工作瞬间就变得难以继续。
廖修齐是他的三弟,他们之间本该是兄弟情谊,祖辈留下修字辈,而平则寓意家庭和睦平安。
而廖修齐从小却是个过分聪慧的孩子,当时他们祖辈都被廖修齐的天赋所吸引,更多的把培育的目标放在了廖修齐身上。
对这个弟弟他的感情复杂,但是到底是兄弟血缘他更多的是尽量躲避,相互不往来,而显然廖修齐也很是聪慧,和他划开了关系。
实际上,在廖修齐结婚之前,廖修齐回来的机会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