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廖修齐上前去,重新将肖善抱在了怀里。
他睡的很沉,呼吸非常均匀,眉头微皱显然睡的很不安稳,廖修齐有些许愧疚,然而他的眼神却突然定格在了肖善嘴上的创可贴上。
脑袋一懵,为什么会多了一个创可贴?谁咬他伴侣了吗?
然而就在这瞬间,昨天晚上他做的各种各样的荒唐的事情迅速的传入了大脑之中,廖修齐的酒后记忆能够清晰重现的特质在这时候发挥的纤毫毕现,当时他脑子抽抽去亲吻了肖善!
廖修齐真的觉得酒后的自己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他为什么会说出那种奇特的霸道总裁语录。
为什么他们的第一次亲吻要在这么没有任何浪漫的也没有任何铺垫就因为他脑子一个抽抽就亲到了?
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在气氛恰当时机完美然后两厢情悦的情况下发生啊!
然而这么想了,廖修齐一愣。
他为什么要想着在什么情况下和肖善亲吻?
在这个时候廖修齐感觉自己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环抱着肖善的手也越发的颤抖,没一会儿抖如糠筛,他颤颤巍巍的从肖善的身边离开,坐在床边眼神呆滞努力的想要思索点什么。
要怎么样才能取得肖善的原谅,肖善的嘴好软。
肖善当时为什么没反抗,是不是有点害怕?肖善的嘴好软。
他还睡在自己身边,是不是没生气?还是生气了但是顾着协议?可肖善的嘴真的好软。
廖修齐强迫自己要认真思考,可无论如何思维都会缓冲到不该想起来的地方去。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站起身来,想要找个地方安静安静自己已热到爆炸的头脑。
然后就听到从身后传来了一声软软的声音:“你这就起了吗?真是完全不知道把我折腾的有多惨,你现在就走是打算半点责任都不负吗?”
廖修齐的背脊陡然僵硬,瞬间冷汗刷的就落了下来,难道说,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吗?
可是即便是喝醉之后的记忆,他也不会忘记啊?
廖修齐缓缓回头,眼底全是震惊,他看着衣服穿好的肖善,想到该不会在这个衣服下面,全都是自己的痕迹吧?
廖修齐只觉得瞬间有什么直冲大脑,有什么话即将脱口而出。
“你睡觉是不是有什么怪癖,比如抱着什么东西睡之类的?”肖善迷迷糊糊的,表情有些Yin郁,他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你一整个晚上都要把我揉没了,骨头都松了,我觉得可以给你买个抱枕,没住你能提高睡眠质量。”
“啊?”廖修齐愣了愣,“就这?”
“就这?”肖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瞟了一眼对方,看到廖修齐的眼神一直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捂住了唇瓣,“哦,没事,只是咬破皮了而已,过两天就好。”
“没……没关系吗?”这难道不是一个吻吗?
“还好。”肖善抬眼看向廖修齐,突然勾起了嘴角,讽刺的笑道,“总不能和一个醉鬼讲道理。”
廖修齐满头冷汗,指尖都在打着颤颤,以后他绝对不这么放纵自己乱喝酒了。
“老板,我真的很累,今天想和你请个假。”肖善是真的累了,浑身疲惫,被廖修齐当这个抱枕真的很痛苦,“我问过了,这个酒店有供应早餐,如果你不想吃,在厨房里有我昨天捏的饭团,蔬菜汤你放在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看的出来肖善是真的太累了,眼下一片一片黑色的乌青,廖修齐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蔫巴巴的不敢多说什么。
“你尽管休息,毕竟是结婚,我们是有蜜月时间的,今天本来就不用上班。”廖修齐难得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
“那就,让我多睡会儿。”
肖善又扒拉着被子躺了回去,是真的疲惫了,没两分钟又重新陷入了睡眠之中。
廖修齐深深的叹了口气,心底有莫名其妙的失落。
在知道也许自己真的和肖善做了什么的时候心底是很惊喜的,但是在知道并没有的时候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毕竟他知道什么叫做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
廖修齐皱眉,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他结婚了。
并且还心情很好的给一直都忙碌于工作的自己一个长假,这在以前是完全没有的。
他睡眠很少,有更多的时间无法打发,工作是他的乐趣,也是他排解无法进入睡眠的痛苦的方法,他不需要假期。
那么为什么现在却主动要求了假期呢?
廖修齐隐隐约约注意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行为上的各种异常,却无法给出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
他……不会爱人。
但是现在的种种举动,让廖修齐不得不开始怀疑,是不是肖善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而自己并没有任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