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
他一想到白问秋汲汲营营夺去的只是唯唯诺诺的许宁,宋醉不用做什么便得到那位的青睐,不免好奇白问秋的表情到时会多难看。
*
宋醉下单的衣服很快就到了,他捧着手里柔软的衣服,手指在衣袖间捏了捏,犹豫要不要送出去。
送出去也是勾引小姑娘。
想到这儿他把衣服塞进了自己的衣柜,没有要送出去的意思,宁愿这件衣服在柜子里安静发霉。
他塞好衣服走出卧室,经过窗台时停住了。
窗台上放的玫瑰种子发芽了,颤巍巍从土里钻出嫩绿色的芽,风一吹便晃啊晃的显得格外讨厌,像只有它会发芽似的。
少年盯着玫瑰苗,平时路过花坛有空都浇水的他突然想拔掉这株苗,然而他的手还没靠近花盆就被男人拽住了。
“你要干什么?”
宋醉强装镇定收回被捏过的手:“我摸摸它的叶子不可以吗?算了我去上课了。”
贺山亭望着少年的背影若有所思,可以倒是可以,但这两天宋醉时不时经过这株玫瑰,像只要踩点干坏事的小狐狸。
为了玫瑰芽的安全起见,他把花盆放在了最高的置物架,以免有只狐狸崽子咔嚓一声啃掉了幼芽。
宋醉走到教室上课,心里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令他生出无法集中注意力的烦闷。
丹凤眼的少年面无表情翻着书,窗边的风扬起他落在额间的发丝,本来是幅赏心悦目的画面,然而他啪啦翻下一页。
啪叽打开水杯。
哐啷放下水杯。
连吴缜都看出宋醉心情不好,今天动作尤为暴躁,像是有股火无处发泄,殷子涵瑟瑟发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看书学习,中午他为了压下这股烦闷没有回家,难得去学校对面的小吃铺买钵钵鸡。
小吃铺的老板娘是西南人,钵钵鸡做得尤为正宗,一出学校大门便能闻到香味儿。
除了价格贵点儿没别的毛病,他拿了十五串就有些心疼钱,因为钵钵鸡是凉拌的,两分钟老板娘就做好了。
宋醉付了钱接过装钵钵鸡的盒子,正要离开小铺子时碰上两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
“老板娘你还想不想开这个店了?这个月的孝敬再不给别怪我们砸了你的店。”
宋醉诧异地扬眉,在沪市收保护费这么大胆他还是头一次见,是嫌沪市警力太充分了吗,这届的水平啧不行。
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如果放在平时宋醉瞥一眼就走了,他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但他今天本来就心烦,听到黄毛的话漠然挽起了袖子。
黄毛以为他要拿手机语露威胁:“你敢报警的话我把你手机扬——”
黄毛这句话还没说完,忽然他的脑袋被一只手死死抓住,紧接着被抓着往坚硬的墙面上撞。
少年的爆发太猝不及防以至于黄毛完全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他额头上撞出血痕。
黄毛的同伴灵机一动抱住宋醉的腿,黄毛趁机从地面上爬起来反击,宋醉冷漠地看了两人一眼,一个肘击又将黄毛狠狠揍翻在地。
至于黄毛的同伴抱住他的腿不放,他直接踩上对方的手,一声哀求似的呼救声后他才挪开脚,只不过走到空地时被绊了一跤。
在地上疼得哆嗦的黄毛拨通了警察的电话:“警察叔叔我要报警。”
*
警局里民警仔细询问事情的经过:“好端端的怎么会动手呢?你们三个可都是在校学生,弄不好就是一个处分。”
“他先动的手!”黄毛指着低头的少年,“我说了他一句他就拽着我的头往墙上撞,您可要为我俩讨个公道。”
“对对对。”
宋醉听着两人的指控有些嫌浪费时间,他今天效率不高没做完一张试卷,拧开笔帽安静做着题。
民警看到的便是身形单薄的少年不仅手上都是血,连脸上都有残余的血迹,可依然安静在椅子上做试卷,一看就是好学生。
这不是祖国的栋梁还有谁是?
他不禁扭头看向两个没正形的黄毛绿毛,在少年的衬托下就像祖国的渣滓,他想也没想冲两人说:“商家控诉你们收保护费,我看你们不仅收保护费还欺负栽赃好同学,先拘留两天再说。”
黄毛闻言气得快吐血了,明明报警的人是他,怎么被拘留的人也是他,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少年只是抬头问了句:“我可以走了吗?”
“让你家长来接你。”
民警显然存着让家长继续教育的念头。
宋醉在沪市没有认识的长辈,只好拨通了阿亭的电话,没一会儿的功夫对方就来了,将他领出了警局。
男人的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直线,看起来有种摄人的冷冽,下颌线被晦暗的光勾得利落分明。
宋醉擦干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