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蹦越远。
“……”杜笑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是蛇?”
段念吓了一跳,连忙去追潘达浆:“你别怕!现在的蛇应该都在冬眠,攻击性会很弱——”
其余人立刻反应过来,解别汀怕木扬再次滑倒,干脆把人抱了起来,木扬抱紧他肩膀赶紧给酒店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接。
潘达浆就这么带着手腕的蛇蹦到了他们昨天走过的大路上,没滑倒真的是奇迹。
木扬飞快地从解别汀身上跳下,来到潘达浆面前抓住他的手臂一看,松了口气:“没毒的。”
“老潘别嚎了。”杜笑看了眼山顶,“再嚎要雪崩了。”
潘达浆一边嚎叫一边不服:“就看我不懂框我是不是?这山能雪崩我潘字倒着写啊啊啊!赶紧把它给我弄走!!”
段念直接上前,在一众愣住的目光下把那条开始收紧身体的蛇头拎起,再揪着它尾巴强行一圈一圈地扯开。
“好了没事了。”段念柔声安慰,“别怕了潘潘,它没有毒。”
潘达浆将小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蛇确实被木扬拎远了扔到坡下,这才松了口气:“吓死爷了。”
潘达浆就是单纯怕蛇,从小就怕,小时候跟木扬互相看不惯的时期木扬就经常用假蛇吓唬他。
等酒店派车来的这近一个小时里,他们边走潘达浆便复述自己刚刚的英勇事迹:“我摸到蛇那会儿都快吓尿了,但一想到坡下这人是谁?是我可以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啊,我就暗暗狠心被咬死都不能松手——”
木扬其实也很感动:“谢了,老潘。”
潘达浆叹了口气:“这么客气干什么,不过我也称得上是你再生父母了吧?你叫声爸爸给我听听?让我感受一下这儿子没白救。”
木扬:“……”
感情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为了后面这声爸爸。
他呵呵一笑:“下辈子投胎记得投准点,说不定能实现夙愿。”
潘达浆还认真想了想:“那我得至少早死你二十年……算了算了,小爷我惜命着呢。”
解别汀牵着木扬的手,安静地听他们贫嘴。
*
回到酒店已经将近中午,酒店请了位诊所医生来给他们看外伤,杜笑体温度数也有点高,需要开药。
一切处理完后,医生叫他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多休息。
昨晚到今早发现的意外让他们都有些Jing疲力尽,加上昨晚也没睡好,几人多多少少都着了凉,于是吃了点热食后就直接躺下睡了。
木扬的手臂有轻微拉伤,虽然不碍事,但还是不方便侧睡或者被解别汀抱着睡了。
这还是两人自谈恋爱以来在床上为数不多地泾渭分明,一人一个枕头。
他们多少都有些不习惯,解别汀就更别说了。
消失了一晚上,解别汀的手机差点被打爆,因为是生日,昨晚零点有不少人踩点给他发祝福,没有一个人得到他的回应。
他快速给谭珏和木南山他们分别报过平安,这才放下手机。
左右不太能睡得着,解别汀便想看看木扬,上午在村庄那条斜坡上发生的滑倒险些让他心跳骤停,这会儿心口仍旧弥漫着淡淡的心悸感。
他还没来得及侧身,木扬便倏地睁眼:“回完消息了?”
解别汀嗯了声。
木扬在被窝里伸出手,碰了碰解别汀指尖:“给你牵。”
解别汀:“……好。”
手掌被握住,木扬满意地闭上眼,可以好好睡觉了。
……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黑了。
木扬刚回到五年前时经过过数次这个时间点醒来的场景,心里都是一片空寂,浑身冰凉,但或许是此刻心境不同了,又或许是身边有解别汀,他竟然只觉得暖和,还想在床上再赖一会儿。
可木扬看了眼时间,都快七点了,再赖床解别汀生日都要过去了。
他自以为轻巧地从被窝里爬出,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溜了出去,只给解别汀留了张纸条。
床上的解别汀在他走后缓缓睁眼。
过去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快或慢过,但和木扬在一起后的每段时间都好像变得飞快无比,六天眨眼就过,给人回味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特殊的一天。
解别汀侧头垂眸望着床头柜上的纸条——
我出去有事,乖乖等我给你打电话噢。
解别汀依然不适应木扬突然离开自己视线,但却在让自己慢慢适应。
木扬再怎么喜欢他,也要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朋友,不可能永远和他形影不离。
不过今天应该不是出去玩,而是准备所谓的惊喜。
解别汀对‘惊喜’并没什么头绪,也不知道以木扬的脑回路会准备什么东西。
主要是这座雪山也算是荒郊野岭了,附近除了滑雪场和酒店什么都没有。
他按部就班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