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道:“我帮理不帮亲。”
洛红鸢道:“那么他在哪里你也不关心了?”说着,他起身就要离开。南宫锦忙拉住了他的手,道:“不不……我义父义母现在都快急死了!”
洛红鸢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太过着急,我堂兄的神刀堂成员遍布全国,我请他注意着点南宫辰的行踪。前天堂兄告诉我,他刚刚到了姑苏,在一家客栈里面歇了下来。”怕南宫锦想到之前的事情,他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是正常的客栈,神刀堂的兄弟也住了进去,帮忙看着他。”
南宫锦道:“麻烦你了,他是自作自受,你完全可以不用理他的。”
洛红鸢道:“我收了他的金子,却害得他不仅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而且还有家不能回,我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补偿他了。”
南宫锦道:“我明白了,有你保护他我就放心了,我会和义父义母说的。他毕竟是做了错事,朝中不少大臣现在还在误会他、怀疑他,他出去躲一段时间也好。”他站起身,对洛红鸢抱了抱拳,道:“谢谢你。”说罢,他便拂袖欲走。刚走出两步,忽然又回过了头,道:“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三年前有谁知道你并没有死?假死是你和大王串通好的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寡人也很想知道,”慕容明燏一面说,一面走了过来,“当初你为什么不和寡人串通?如果寡人早知道是假的,这三年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洛红鸢无奈道:“你的耳朵还真长。”
“你们又没有走出多远,而且寡人从小耳朵就灵得很,你们说的每个字寡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慕容明燏用警惕的目光扫了南宫锦一眼,然后接着道,“所以,从火场里抬出的那两具尸体到底是谁?这三年,寡人可是在他们的墓前流了不少眼泪的。”
洛红鸢道:“当初在百里春风的宅子里死了不少人,我堂兄凌蛟从那些尸体里面挑出了两具与我和先生身材体貌相似的,事先烧毁了面容,送进了宫里。”
慕容明燏道:“可是,没有天山雪莲和寡人的心头血,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洛红鸢笑了笑,道:“什么天山雪莲,什么心头血,都是先生哄骗你的,在先生给我吃了药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已经醒了。”
闻言,慕容明燏呆呆地盯着某处沉默了半晌,忽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洛先生当真是用心良苦!改日寡人一定要亲自登门拜访,好好地感谢一下他!”
洛红鸢道:“如今他在何处,连我也不清楚,你若想见他,可有得等了。”
“可惜,寡人还想准备一桌筵席,和他好好聊聊呢!南宫将军……”他伸手揽过洛红鸢的肩膀,转头望向南宫锦所在的方向,忽然一愣,“南宫锦呢?”
洛红鸢道:“在你刚开始发呆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
慕容明燏不满道:“岂有此理,寡人的话还没说完呢,他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洛红鸢道:“他若继续留下来,你确定你会开心吗?”
慕容明燏道:“寡人才不开心呢,他居然妄想和寡人的鸢妃成亲,寡人不治他的罪、砍他的头就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洛红鸢突然冷下了脸,挣脱他的怀抱,道:“鸢妃困了,要回去睡了,大王今晚就去找其他妃子侍寝吧。”
慕容明燏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片茶白色的衣衫从眼前倏忽掠过,面前的那个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在原地愣了一瞬间,忽然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随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甜蜜的微笑。什么话也没说,就自己提起灯笼,向着栖鸾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是大王,没有人敢对他发脾气,更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但是洛红鸢敢,他从来不把权贵放在眼里,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绝对不会压抑自己的意愿。慕容明燏很喜欢他这一点,当初柳寒轻在他面前呈现出来就是这样的一面,而这也是他欣赏柳寒轻、想要和他做朋友的原因。
即使洛红鸢很少对他笑,还时不时地给他泼冷水、冲他发脾气,他也觉得他比那些总是挂着一张笑脸,对他唯命是从、百依百顺的人,真实、可爱多了。从出生以来,他的身上就担负了许许多多的责任。可在洛红鸢的面前,他就只是一个陷入在爱情中的普通男人,而不是燕国尊贵的大王,这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
所以,他心甘情愿在洛红鸢的面前让自己变成一个厚脸皮的傻瓜。
“禀报大王,虞国十万大军已压至我大燕边境!腾龙镇的驻军正在拼死抵抗,但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恳请大王尽快派兵支援!”腾龙镇驻军派来送信的士兵跪在地上,十分激动地说道。
“燕国与虞国交好多年,如今他们居然做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情!”慕容明燏怒不可遏地用力拍了一下王座的扶手,当即站起身,环视了一下下方的群臣,“哪位爱卿愿意领兵前去?”
南宫锦马上站了出来,坚定道:“微臣愿意领兵前去、讨伐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