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队长……你看看那村里,狗比人还多,农村的狗全是放养也没个栓绳的,我们带了警犬进村肯定会被他们自己家养的狗缠住。所以我们没借警犬来,靠人力查的。”
谢霖太阳xue突突一跳:“死者孙纲自己的车没有血迹,村里其他人的车也没有血迹,那那些尸块是自己飞了吗?”
应呈轻咳一声,想起昨晚和江还讨论出来的「可能性」,暂时没有说话。
顾宇哲说:“老大,我记得现场那个地下室堆满了塑料布和垃圾袋,他会不会一层包一层,以保证血迹没有遗留在抛尸用的车里?”
谢霖沉默了一会:“可能性不大。按照地下室的血迹来看,他少说肢解了十个人,一次可能,两次可能,但也不可能次次都做到一滴血都不流出来吧?而且鲁米诺测试对微量血迹也很灵敏,但凡是擦到过一点都应该能查出来。”
“有没有可能是清洗过了?或者……放过血?”
应呈连忙一摆手:“不可能,他那个地下室连根水管都没接,上哪清洗或者放血去?”
陆薇薇想了想,一挠头:“痕检鉴定的结果没出来我们在这讨论也白搭,我还是去催催鉴证的结果吧。”
话落,大门就突然被人打开,徐帆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不用催了,我来了。”
他忙了一天一夜连眼睛都没合过,这会眼下淤着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疲惫至极,一见谢霖面前摆着一个剥好了的茶叶蛋,连忙抄了过来就往嘴里塞:“可饿死我了。”
谢霖吓了一跳:“别吃!”
奈何这一句喊得太晚,他已经一口咬了一半,横眉竖眼:“小气!平时山珍海味没少招待你,吃你一个茶叶蛋还怎么了?”
办公室里立刻诡异地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若有似无地看向了曹铭,他连忙一摆手:“别看我,我走了。”
徐帆更是一头雾水,只听应呈嘿嘿一笑:“是不是检查结果出来了?你边吃边说,说完了我再告诉你。”
“叶青舟呢?”
“他盯梢去了。怎么了?”
“没事,我等会给他打个电话。他跟我说这个死者还涉及毒品交易,但我把屋里屋外搜查了一个遍,一丁点都没查到。”
“等一下等一下,你这个排查是根据什么来做的?以现有已知的毒品组成成分吗?”
徐帆一边狼吞虎咽沾了一嘴蛋黄,一边翻了个白眼含糊不清地说:“不然呢?”
“但叶青舟跟我说根据他掌握的证据,这应该是新型毒品。”
“这种情况就很难界定了。因为所谓的新型毒品有的时候只是重新起了一个高大上的名字,在没有拿到样品对其成分进行专业鉴定之前,就只能统一先当成新型毒品处理。
像什么白龙珠啊红鸡啊,其实就是海?洛?因,这只不过是犯罪分子用来混淆警方视听的一种手段。
现在叶青舟还没弄到毒品样本,我也只能粗略地调查一下,在死者家里没有发现任何一种已确认的毒品成分。”
应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你继续说。”
“你跟谢霖不是提取回来一块木板吗,说是鸡窝棚顶上的?上面那个滴落状痕迹,我已经检验过了,确认是血迹。
但是,很奇怪的一点是,我测量了血迹滴落的直径,按照公式计算了一下,发现这滴血应该是在两点五米的高度滴下来的。”
“两点五米?那个鸡窝大概也有半米高,那血岂不是从三米的地方滴下来的?”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会,只听徐帆做了个向上抛甩的动作:“对。所以我推测他抛尸的时候应该是这么做的……站在后院里直接把打包好的尸块抛向院外,血在这个时候,从包裹袋里滴落下来,正好落在鸡窝棚上。三米左右,符合死者家院墙的高度。”
顾宇哲挠头:“那这么说……院外有同伙接这些尸块?既然血会从包裹袋里滴出来,那就证明用来抛尸的工具上肯定会有鲁米诺反应啊。”
——但现在的问题是,全村的车辆都做过测试了,没一个起了反应的。
谢霖说:“假设……真的有同伙负责处理尸体,那么这个同伙一定也在找这个凶手,凶手是他们杀人之后的漏网之鱼,如果不在他之前找到凶手,凶手被灭口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还有,死者孙纲的两辆车我也仔细查过了,确实没有任何血迹。而且在死者家客厅发现了吃剩的饭菜,桌上有两瓶啤酒,其中一瓶上的指纹和DNA与死者符合,在另一瓶上提取到了另一个人的指纹和DNA,也就是我们的嫌疑人。同时,在嫌疑人接触过的这瓶啤酒里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
陆薇薇突然反问:“安眠药?”
“对。同时在客厅的电视柜抽屉里发现了剩下的安眠药,一般来说,有睡眠障碍的人也不会把安眠药放在离卧室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我怀疑这瓶药根本就不是他自己吃的。”
——而是特意为杀人准备的。
“也就是说,死者给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