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啊,齐洛酩!”夏至言气得一拳锤向齐洛酩的胸口,“那公司要是没有你的一部分,我才懒得管!”
夏至言刚刚止住了哭声,这次轮到齐洛酩红了眼眶。
“夏老师……我以为……”
毕竟傅满山和夏至言的爸爸是故交,又?怜惜夏至言丧父丧母,不嫌弃他的病,照顾他这么多年;齐洛酩多少次安慰自己,一马算一马,他必须理解夏至言,至少不能让夏至言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齐洛酩,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夏至言问道?。
“我……我只?是……”齐洛酩哽咽道?:“夏老师,我说过的,我永远都不会让你为难。”
“那今天配型要是成功了,我让你割一个?肾给傅满山,你还真?的给啊!”夏至言嗔怪道?。
“嗯。”齐洛酩老实地点点头,“但?我不是割给傅满山,是买你一个?心安 ”
“但?凡你开口,我心都掏给你。”
夏至言“腾”地一下脸红到了耳朵根。
“哪、哪儿学来的土味情话?……”他结巴道?:“好土啊……”
齐洛酩轻轻拭掉夏至言侧脸留下的点点泪痕,“能哄好我的宝贝‘老婆’就行,我土点有什么关系啊。”
“夏老师,结婚证 ”
“什么时候去换真?的啊?”
夏至言被刚才那个?称呼闹了个?大红脸,他本来就是个?情绪特别内敛的人,过了刚才那股激动的劲儿,这会都不好意思抬头看齐洛酩,呆呆地盯着齐洛酩背后被蛋糕弄脏的地毯。
“好好的地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要了……”他胡乱地转移着话?题,“好好的怎么想起来买蛋糕了?家里也没有人喜欢吃这些?甜的啊……”
“我……你喝粥不都要放糖吗?”齐洛酩忽然眼神飘忽,随口道?:“我以为你爱吃的。”
夏至言爱吃什么,齐洛酩只?怕比他去世的爹妈还要清楚;面对这么明显的敷衍,夏至言立马觉出不对劲,抬眼直勾勾地盯着齐洛酩。
齐洛酩被盯得心虚,灰溜溜地小声道?:“今天是我……生日……”
以前过生日,不管家里多困难,齐晚秋都会给他准备生日蛋糕;去年齐晚秋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陪他过生日了。
之前他回老家一阵忙活,特意赶在今天回来,就是想要夏至言能陪着自己
也不用做什么,甚至夏至言都不需要知道?他今天生日,只?要喜欢的人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你……”这次轮到夏至言不好意思了,他低头抱住齐洛酩的腰,讨好地揉了两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害我什么都没准备……”
“我……看你今天有事要忙啊……”齐洛酩像是一只?被主人揉顺了毛的小狗,那么大地个?子却偏要躬身低头趴在夏至言的颈窝里,贪婪地嗅蹭着,“在我们?家,你的事儿永远比我重要。”
“再说了……”说着,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你不是都回来了吗?”
“夏老师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啊!”
“你……”齐洛酩短碎的头发蹭得夏至言痒痒的,他难为情地偏过头去,小声佯嗔道?:“又?来了……”
“嘿嘿 ”齐洛酩傻笑?着,慢慢觉得夏至言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夏老师……你……怎么了?”
他抬头发现夏至言的脸已经快红到锁骨了,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话?,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礼物……
“不是,夏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他马上?解释道?:“我不会强迫你的……我……”
“那‘生日礼物’呢?”夏至言咬咬牙抬起头,紧张地看着齐洛酩,“不、不要吗?”
“要!”齐洛酩激动道?:“可是……夏老师……你刚才……”
夏至言还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曾经,为了结婚这件事,夏至言执着了十?年,但?真?的有一个?他爱的人刚好也爱着他,想要和他结婚时,他却已经有了新的考量
他不会这么快跟齐洛酩结婚。
但?现在,他实实在在抱着的,是他很喜欢的人。
可能是因为刚才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齐洛酩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家居服,隔着轻薄的布料,夏至言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滚烫的体温,烫得他呼吸发颤。
齐洛酩轻轻吻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从耳垂到颈窝,慢慢变得热烈又?虔诚。
当被轻轻放落床榻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已经紧张得快要昏倒了。
齐洛酩不止唱歌好听,人好看,就连一双手也生的不错,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可能是因为从小学音乐时也练过不少乐器,上?面不规则地分布着几块消不掉的老茧。
现在,这双手正带着适度的粗糙和温柔,一点点试图叩开夏至言。
“夏老师……”齐洛酩的气音粗重,听得出里面那种竭力的克制,“放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