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墨燃。
可是一旦说了,那么没有回头路。
他转过身来,与墨燃近在咫尺的距离中交换暧昧的呼吸,长卷的睫毛几乎要靠在一起,他小声,像是怕打碎了这刻呢喃交换秘密的安稳:
“记得。”
“高中我刚转过来没多久,有几次在马路上偶遇你,你经常会走进一个拐角。那天,你也走了进去。但你身后跟着个人。
他带了刀。你大概是走了很远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我质问他时,被他捅了一刀跑了。住院几天我出来了,找人废了他两条胳膊一条腿。他是你弟弟安排的。”
贺星辞试想了很多原因,可绝对不是这个。
他鼻子一酸,眼泪不可遏制的流下来。
他知道这样太不男人了,可是忍不住。
墨燃究竟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以前话语的锋利,行为绝情,无异于拿锋利的小刀子一下下去剜他的心。
墨燃知道贺星辞会内疚,他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看他哭,比自己还要难受:“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你以前问过我关于这个疤的故事。”
贺星辞被泪水糊了一脸,看墨燃的样子变得模糊起来,他赶忙抬手擦干净shi润。
不单单知道墨燃身上的“疤”从何而来。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楚云玦对我意图不好了,对吗。”
“对。”墨燃挠着他的后背,“你这么冲动,加之我当时跟你的关系,我才不告诉你。”
真是便宜了他那个便宜弟弟,贺星辞心有不甘,“以后这种事情要告诉我,你真是蠢狗子一只,什么事情偷偷摸摸放在心里,我怎么感受到呢?”
墨燃:“现在不是感受到了,况且,我从没表现出来,你还是对我一样早早喜欢。”
“谁,谁说我早就喜欢你了,我那是在你表白之后。”
“哦?没吃俞真琦的醋?”
果然…臭家伙早看出来了,既然你要提出来,别怪我不仁了!
他拱着鼻子,红着眼眶,看上去活脱脱一只被惹恼的兔子要咬人:“好哇你,早看出来,还跟那个俞真琦不清不楚,他成天围着你转,我可没见你拒绝过。”
墨燃不咸不淡:“这么说就是吃醋了。”
“对啊 ,吃醋怎么了,我就爱吃你管的着吗,我不但吃俞真琦的醋,徐颖的醋我也吃。”傻小子气呼呼。
傻狗子没听明白:“徐颖?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啊。”
“你是跟她什么都没有,可你没发现,她很想有点儿什么?”贺星辞正儿八经开始翻旧账,“几年前,我跟你住过一家酒店,大晚上看见她穿的很少来敲你门。”
墨燃脑子里快速的过一遍那是哪天,跟贺星辞还有徐颖同家酒店?他印象里并没有跟贺星辞一起过,徐颖倒有一次,他忍俊不禁:
“她来敲门,但我没开。”
贺星辞如鲠在喉,“你知道这个事?”
“知道。我有东西落在她那里了,很重要,所以麻烦她有空来送一趟。”
“那你怎么不开门…”
“她来送那天,我正好不在。”
“可她穿的很少啊!”
“…女孩子夏天穿的都挺清凉的,不能因为醋味上头,你就失去理智。”墨总点点某人的额头,一时间笑也不是说也不是。
说明他心里真的有自己的。
这么久远的事情还记得。
终于弄懂了期间的误会,贺星辞尴尬的直想钻进被子里,谁也看不着他。
苍天,他都表现出了什么?小心眼?嫉妒心强?早早就注意到他的一切?
狗刨式裹着被子潜逃中,一把被大狗子抓住,拎着脚无反抗的能力。
贺星辞快哭了:“墨大人,放过我吧,我想睡觉了,我再聊下去,都不知道怎么做人了。”
大狗子温暖的身躯围住他,没几分钟,隔着衣物的触碰变味儿了,地上黑白长袖交叠在一起,混乱具有异样的美感。
傻大狗子抱着小炸毛的腰,开启大狗子与大野猫之间的战争。
一会儿狗子上,一会儿野猫下,在偌大的床上翻滚好几个圈,最后还是大野猫被压制在下方。
大野猫伸着爪子挡在眼睛前,呼吸地很是急促,不知道的人听到会以为这猫得病了。
而狗子动作温柔到粗暴,看上去判若两人。
大野猫的两条猫腿荡啊荡,被狗子压下去。
以野猫喵喵叫为最终的句号。
狗子像是个永动机,体力源源不断,折腾到凌晨四点,抱着猫沉沉睡去。
次日上午,贺星辞凭着昨晚情迷意乱中调得闹钟醒来。胃里一阵翻涌的恶心感,他没睡饱就会很难受,加之昨晚“猫狗大战”持续到四点多,睡了三个小时,他得起来回宿舍。
“嗯…”贺星辞艰难的揉着太阳xue坐起身,不知哪儿来的镜子搬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