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也是吗,背台词演戏很不容易,说白了我们虽然不同路但是都是一样的,不单单为了观众,还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心里最热爱的那点冲动。”
贺星辞爽朗的笑了:“难得遇到知音,你是我第二个遇到的!”
李泗空星星眼:“那您第一个遇到的是谁?”
贺星辞呃了一阵,emmm,墨燃这个名字是可以说的吗,要是说的话,他怕是需要别人把“保护”打在公屏上,他灵机一动:
“要不你猜猜看第一个是谁。”
李泗空是个傻小子,心里想什么说什么:“是不是墨燃墨老师!”
啥??这都能看出来?贺星辞汗颜,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淡淡的说,“墨老师真的是位很不错的演员,我一直想跟他合作。”
他唇角得意的勾起,晕开纯良可爱的笑容来,看得李泗空眼前一花,差点就被这个笑容给迷了眼。
要不怎么说艺人的颜在屏幕前被磨平不少美貌,亲眼见到,贺星辞比电视里更加好看,性格也不如网上传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反而很随和。
那双得天独厚的桃花眸只要望着你稍微一转,就能把你的魂给勾走了。
李泗空看眼外面确认还有多少路,继续道,“墨老师演戏是很棒,我看过他的《群狼》,墨老师演的角色太酷了。”
“是很酷,这酷下面吃了很多苦。大夏天,裸着上身在三十九度的太阳下晒,沙漠里坐在骆驼身上被甩到地上,擦在锋利的道具上,手臂上削去大块rou。
拍最后一个打戏镜头的时候,不肯假打,人家一锤子抡上来,脚趾头骨折了,就这样,还能继续拍。”
越说下去,贺星辞心疼生气的情绪来回交错,他抬起头,对上看呆了的李泗空:
“你怎么这么看我。”
李泗空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您从哪儿得知的?”
… …
这些消息全是他专门让人打听的,为了得知他的一举一动。
他慌乱随口搪塞个理由:“我…我都是看网上这么说的,我偶尔上网看看。”
李泗空点头,他嘴上不说,心里知道,贺老师不愿意告诉他罢了。
李泗空是《群狼》铁粉,上到电影刷了无数遍,下到墨燃的采访找了全部,墨燃从没有亲口说过这些,事实上也是这样的,墨燃交代节目组不要放出那些镜头作为“卖惨”或者博取眼球的物料,他是堂堂正正演员,没必要搞这些有的没的。
剧制作方最初不理解,他们不这样宣传,那他们哪来的热度?
结果他们错了,墨燃不愧是票房金勺子,就算前期宣传一般,后期票房直接空降当时第一,蝉联到现在还是第一的票房,同类型剧基本没有比得过他的。
距离《无风不起浪的哥哥们》拍摄地有一段距离的园子,是当代数一数二的京剧艺术家们所待的地方。
推门进去,随处可见的氛围摆设,一身白穿着训练服的人儿们,在略毒的阳光下扎马步,汗水由额头低落颈部。
“这儿就是你们训练的地方,看上去好宁静的感觉。”
深红色漆质大门关上,像是与外面隔离,门外是喧闹的现实世界,而门内则是宁静祥和的另一片。
李泗空领着他往自家师父那儿走,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当心脚底下门槛,这里是很安静,无论在外面多累,只要回到这里,就很宁静,我从小没有家,这儿就是我的家。”
他是被师父捡回家的,打能很记事开始,这儿是他的家。
年纪看上去比自己还小个几岁,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贺星辞心生怜爱的搓上李泗空的脑袋,“没事儿,以后贺哥家里也是你的家。”
“哈哈哈,贺哥可真会说笑,”李泗空高兴的眯起眼睛,他小跑进前厅,“师父!我带着学京剧的人来了!”
贺星辞看去,保留古风古色的装修,大厅里,被称为师父的人留着一圈白胡子,仙气飘飘,像从金庸小说里走出来的得到仙风道骨人,他闭目养神,一动不动,手里反握着一把软剑。
“师父?”李泗空又轻轻唤了一声。
他师父还是没动静。
李泗空无奈了,从包里掏出果干,“师父,你爱吃的果干,我买回来了。”
老顽童立刻睁开眼,“不早说。”
贺星辞:“……”
李泗空略尴尬,“贺哥,我师父就这样,别介意。”
贺星辞立马诚惶诚恐的道:
“不会不会,我作为虚心求教的后辈,没出学费已经很失礼了,怎么又敢介意。”
乔茨深邃年迈的眼窝凹陷下去,反衬出他眼内Jing明的神态,他一手抓着软剑,一手吃着果干。在贺星辞身上反复打量,趁其不意,出手极快丢出软剑,在李泗空的视角中,甚至出了残影。
没想到乔老前辈来这一出,贺星辞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没接住软剑。
大概是被墨燃锻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