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的道:“没…没事的话,我去看新剧本了。”
天知道他脑子多混乱,得给他一定时间的接受度。
人儿刚起来,手反被抓住,停止思考的半秒钟,是他被墨燃拉入怀里的半秒钟。脑袋搁在他的肩窝,发丝蹭着皮肤。
玻璃杯“叮叮当当”滚了几个圈,不大的卧室内尤为醒目刺耳,略高的羊毛毯阻挡住玻璃杯的去路,声音戛然而止,粗重的呼吸声敲打贺星辞耳根下方。
耳鬓厮磨的暧昧让他不自在想退缩,墨燃扣上他毛茸茸脑袋,强硬的语气占有欲十足:“别走。有些事,想要麻烦你。”
贺星辞心漏跳几拍,却也不拒绝当下动作:“什么?”
“我。我想要麻烦你一辈子。”
“叮——”瞳孔被话语刺激的骤然放大,贺星辞短促而急速的呼吸着。生怕大点儿的声音会让他发觉呆在梦境里。
墨燃…说,喜欢他?
他的意思是,他喜欢自己。
墨燃发誓,这辈子没有那么紧张过。他所有起伏激烈的情绪都给予给了面前这个恨不得揉进骨子里的男人:
“我喜欢你。”
贺星辞没消化完前一句隐晦的话语,立马砸来最赤裸裸的语言。
他咬紧嘴唇,“我是男人。”
他在疑问,他在确定。
墨燃笃定道:“我知道你是男人,我也是。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
无关性别,只因是你。”
也许墨燃没有好听的语言,他有的是行动与坦白话语。
九年暗恋,贺星辞早已潜入他的生活,密不可分。没跟贺星辞拍节目还好,拍了后,墨燃很没出息的越来越喜欢这个人。
深入骨髓的瘾,怎么戒掉。
每天都想抱他,亲近他,看着他。
贺星辞无法思考了,他大口大口喘气平定心跳,结果反之。墨燃身上好闻的味道如墨燃这个人强行侵袭过来,无论是高中时期还是现在。
于是。
贺星辞做出了往后的十年每次跟墨燃吵架被墨燃拿出来嘲笑的事情——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委屈,痛苦,心酸,悲泣,融合在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里。
不知道的人铁定以为墨燃对贺星辞做了什么。
墨燃心急如焚,他说错了啥,自己的小心肝怎么哭起来了?
贺星辞哭的昏天黑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尽数抹在墨燃的衣服上。哭着哭着破涕为笑,瞪着哭红的小兔眼,勾住墨燃脖子,轻轻在他的嘴角嘬一个吻。
蜻蜓点水,未能反应过来这是吻,唇瓣余温已然离开。
墨燃压抑欣喜的心情,却忘了喜欢一个人怎么藏的住。
贺星辞偷亲完自己害羞起来,别别扭扭从他松懈了的怀里挣脱开,脚底踩在软和的羊毛地毯上,不知怎的飘飘然,不是走在地毯上,是走在棉花上的感觉。
腿软了,身子自动坐下。
这么一团,背对着墨燃擦鼻涕擦眼泪。
“让我抱会儿。”
墨燃宽厚的怀抱任他依偎。
贺星辞脸烧红,额头靠紧床边,低头,眼里是手机。
屏幕还是墨燃。
他对墨燃的宽容度比他想象的要高。
换句话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墨燃。
在脑海里四下是他,关注他一切行踪,想到能见他表面厌恶内心波澜的时候,贺星辞就该打起警戒心了。
不是俞真琦,他还没办法这么快看清内心。
这么快接受墨燃跟他说的事情原委。
他勾了勾唇,玩味十足:“记得把俞真琦取消关注。”
墨燃松开他,轻柔的动作,当真对他温柔到极点,走路不出声音。
硬塞进贺羞羞脸的眼前,贺星辞看着“互相关注”变成“关注”,吸吸鼻子,心情好起来。
在他考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任性的时间里,墨燃趁他分神,饿狼上身扑倒他,跟他相拥滚了好几个圈。
贺星辞怒了,他哪里过分了,不过分!
他撑起身,“你又想干嘛,刚在一起这么急不可耐,我可不会让你得逞。”
墨燃反下为上,冰凉牙齿贴着贺星辞的锁骨,像个傻狗子一个劲往他怀里拱。
喂喂喂!好歹一米九这么大的男人!要不要搞得这么rou麻!
心里在吐槽,贺星辞做出的反应截然相反。
“贺星辞。”
“嗯?”
“你真的好香。”
贺星辞抱着他揪他脑袋,没用力,墨燃配合的抬起头。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仅一笑,包涵了千言万语,胜却所有甜言蜜语。
“你好香”的潜台词也许就是———我好喜欢你。
在喜欢的人身上是可以闻到特定香味的。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