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脚踩在光滑干净的地板上,他伸着懒腰走到了洗漱间。
半身镜照出疲惫的他来。
他拍拍自己的脸蛋,拧开水龙头,双手捧水洒脸上。
咦?墨燃准备了新的牙膏牙刷?
紧紧依靠着蓝色牙杯的是粉色的同款式,牙膏牙刷都没拆封。
贺星辞纠结了下,他可是猛男,猛男会喜欢粉红色吗?
得,不喜欢也没用,只能用粉色的。
三下五除二褪去牙膏牙刷外衣,他认命的刷牙洗脸。
刷完牙洗完脸,又在房间里坐了会儿,他实在闲不住。墨燃去哪儿了,怎么一个早上没见到他,难不成还没起床?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算了,他自己出去看看哪里可以买早饭吃吧。
可不能在人家家里乱翻冰箱里的东西吃。
其实,他翻也没关系。
墨燃家里的冰箱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打又一打的矿泉水。贺星辞喜欢喝热水,墨燃喜欢喝冰水。
他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门把手顺着另一个方向扭转起来。
贺星辞吓了一跳,眉心跳动:“墨燃?你这么早出去干嘛?”
墨燃摘下口罩,不答反问:“你舒服了点没?”含#哥#兒#整#理#
“嗯,那个…谢…谢谢你昂。”
墨燃关上门往客厅里走,打开电视,遥控器随意一扔,他坐在沙发上。
“别像个鹌鹑一样站在那里,过来吃早饭。”墨燃早上买了包子豆浆。
贺星辞哦了声,乖乖抿嘴巴坐到墨燃的身边去啃包子喝豆浆。他吃了一会儿,想起个问题来,舔舐嘴角的rou包子油,“你还没跟我说你早上去哪儿了。”
“我去把猫接到你爸妈家了。”
贺星辞一头雾水,眉眼压低,“为什么要送到我爸妈家里去,不是说好拍完节目再带走的吗?”
这么自作主张,都没跟他商量。
而且!!他为什么可以联系到自己的爸妈啊!这才是关键问题!
墨燃放下豆浆,靠在沙发上的姿势随意懒散,他解释道:“放在你爸妈家里总比放在宠物店里好,还能给你拍照片。不是么?对了,你爸妈给它改了名字,叫小咪。”
先前的小黑太雷人,最主要的一点,这是贺星辞给墨燃的专属昵称。
转身给了猫,不就等同于,墨燃的地位跟猫都能比了?
他堂堂墨燃,怎么可以比猫还要差。
贺星辞琢磨着他说的不无道理,放在家里肯定比在宠物店来的放心。他爹妈爱改名字就改吧,做完心里斗争,贺炸毛三口并做两口,塞完包子。
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道:“也行,谢谢你了。”
电视里播放着每年神剧—还猪格格,贺星辞揪起抱枕津津有味的看电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昨天那个女人,你妈?”
“后妈。”
“哦…跟她不亲?”
“嗯。她是小三。”
出于同恨小三的愤怒,他共情道:“小三最死皮不要脸了,特别是某些小三吃相难看。”
小三生出来的儿子如出一辙的性子。
白以祁的事,贺星辞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楚云玦太不是个东西了。
墨燃缄默不言,神情认真,记忆里的走马灯花飞速闪过。
他亲妈跳楼不成,发了疯,时至今日住在Jing神病院里。小三上位的顾淮暖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丝毫不像有愧于谁的样子。
他生性凉薄,平生最大的耐心与爱全交付给了坐在身侧这个人。
他亲妈爱他的。
但是没有多少陪伴,墨燃没办法违心做到亲密无间。
他却也孝顺,最好的医院,最佳的配置,只要有空,就会去看他妈——即便他妈把他忘的差不多,墨燃坚持不懈的去探望。
两个人分别坐飞机回来,过去是一起。
偷摸摸查到行程的站姐蹲在大厅里,扛着相机跟身边小姐妹有说有笑。
站姐扎两个可爱的羊角辫:“待会儿咱们贺贺就要来了,别吓着他,咱们暗箱Cao作就行!”
小姐妹头点的快:“好嘞,不能让贺贺觉得我们是私生粉。”
他们实在是太惨。
正主不营业啊!
以前在拍戏,还有路透。
综艺节目要做到保密,路透都莫得看。
他们的小心肝儿揪在一块儿,被虐的体无完肤。这不,只能来机场悄悄拍照片,屯回去舔屏。
其中,被拖来一起蹲的隔壁墨燃粉丝深深打哈欠,满脸抱怨:“你说你看你家贺贺算了,带我一起干嘛。”
他们可是对家啊,难不成她这个墨燃粉丝还能在这里蹲到墨燃?
站姐笑嘻嘻贿赂她:“下次你蹲你墨墨我也来陪你好不好?”
蹲她墨墨?难如登天!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