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刹羞红脸,低着头:“怎么,怎么了?”
见他干嘛脸红?贺星辞奇了怪了:“哦,就是我下午跟墨燃有点事情要出去办,你不介意吧?”
出去办?嫌这里不能满足他们了吗?
方导脸红成大苹果,随他们去吧他敢反抗吗。“诶,好,你们想去就去吧,明天早上之前赶回来就行。”节目组对此没有硬性规定,艺人时间自由。
贺星辞笑笑:“好嘞,那方导我们开工吧。”
三对cp的任务是去草莓园摘草莓。
太阳依旧照的炎热,贺星辞换上纯白背心,露出略有肌rou线条的胳膊。风从胳肢窝往上身钻,亮的不得了。他弯着腰,摘草莓。
汗水滴啦滴啦往下掉,贺星辞玩的起劲,脸到脖子通红,脑袋发晕,才认输往Yin凉地躺下。
反观墨燃,冷静沉着优雅的摘草莓。果篮里的草莓,颜色鲜、个头大,贺星辞摘得数量多,质量远远不如墨燃的,歪瓜裂枣居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躺在果园老板专为他们准备的摇椅上,贺星辞哑然说不出话来。
自己个儿还想嘲笑嘲笑墨燃摘得没他多,一看,一个个头顶他两个。
小崽子一直盯着草莓?
墨燃回想让徐洋找的“人类幼崽手册”中所写。
1.人类幼崽不擅长表达,喜欢什么往往盯着或者说反话,以此目的来得到。
徐洋真给他找了这书,墨燃不拒绝,抱着看看就看看的心态往下研究,发现十有八九跟贺星辞对的上。这书对心理年龄三岁的人来说,还是非常切合了。
“想吃?”
“不想。”
哦,在说反话。
“我去给你洗。”
对人类幼崽,有时需要安抚的顺从,有时又需要语言的逆反来告诉他,谁才是他的“主人”。
第三十五章 :心安理得享受服务
“嗯哼。”贺星辞并无觉得不妥,心安理得享受着来自墨燃的服务。甚至...还有点,甜滋滋的。
被人记在心上,随便瞧两眼东西,都能知道自己想吃。好微妙的感觉啊...对象是墨燃,也无法改变,贺星辞小心脏的跳动。
说来梦幻,他进组还没正式拍摄,墨燃能够记得给自己多准备份饭。怕自己尴尬似的,中途出去。
虽然这可能是贺星辞的错觉。
但是,迪士尼里,墨燃给他买冰激凌,那甜味,贺星辞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凉爽在舌尖上跳舞。
越想,贺星辞的心就越软。
谁的心是铁做的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时候说话是不好听,墨燃也没好到哪里去。腹黑又毒舌,一句话夸人听得都像骂人那样。
高中最后那年的回忆,警钟长鸣般,每逢他觉得自己跟墨燃关系没那么胶着时,跑出来提醒他。
他就是那个毁了你两年又跑去国外的人。
白以祁死的那天,贺星辞从医院听完死亡宣告跌跌撞撞跑出去,最后失魂落魄的来到酒吧。灼热的烈酒下喉,酒Jing麻痹他的神经,他又哭又笑,在酒吧里“发疯”的人不稀奇,像他这样容貌又“发疯”的,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胆子大的男女都来搭讪,贺星辞给吼了回去。
有人踢到铁板子也敢还来,场面一度非常难看,贺星辞在推推搡搡中,被推到了一个好闻的怀抱里。
墨..墨燃?
他的死对头怎么会在这儿?
借着酒疯,贺星辞扒着他的领口,什么脏话都往外冒。
墨燃把他背出了酒吧。
两个人...在外面开了钟点房。
贺星辞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以为只是宿醉后正常的反应。
可是不单单脑子疼?那里也疼算什么?
夜晚的回忆侵袭上来。
没错,他跟他的死对头墨燃,睡了。
那两年,墨燃不见了,白以祁彻底的消失在世界上,让已经签了经纪公司的贺星辞无法接受,说不清到底哪个伤害对他更大些。
没有成功的拿到成团位,部分原因还是来源于他自己。
他只是不甘心,楚云玦趁人之危,顶替掉了他的位置,谁都可以,唯独楚云玦不配。
高中生涯结束,大学开始,他一心二用,学习与事业兼顾。
慢慢的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用当下的成就来治愈过去的苦痛时,墨燃再度出现了他的生命中。
那天,他诧异的看着广告牌上墨燃的脸。
车子飞速的前行,他的厌恶不安烦躁,也在增加。
也就有了后来的针锋相对。
他定定的看着墨燃悉心洗草莓,站在露天洗手台前。
他想在他的背影上找点当年的影子,找点那么讨厌他的自己。
可是,为什么在点点消退?
不安的情绪再次把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