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呢?怎么不动?”
胖子抬起眼,见自己还在原地奔跑,一脸不解,他不是撞到冯廷玑那货了吗?
感受到大掌的力道,他终于抬起头,明白自己的情况,力气比不过,但气势不能输。
“你他么是哪根葱?!”
然而陆一鸣和冯廷玑都没理这人,后者对前者道谢:“多谢陆哥出手相助。”
冯廷玑现在叫陆一鸣陆哥是越来越顺嘴,陆一鸣来了,还怕搞不定这头蛮牛吗?
胖子反应过来,这两人认识!
他一脸鄙夷地看着冯廷玑:“你居然找救兵!”
一股中二风袭来,陆一鸣收回手,挑眉。
怪不得这两人不对付,这冲的脾气简直一模一样,能和睦相处才怪了。
群英会虽说是非官方宴会,但举办人每年都是江州府有头有脸的人,他们曾经都是武生出生,不管是商户也好,官僚也罢,在这里都只是一个平凡的学子,相互切磋交流。
今年恰好是江州府上一任府尹,宋清举办。
不过邀请人参加,和举办人是否到场并无关系,往年群英会也有举办人不到场的例子,大多是到场后宣布群英会开始,才会离场或在一旁看着。
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其实有人看了全过程。
宋清落下一子,不解道:“今年不让那些老家伙来?”
都说今年群英会是他举办的,其实是对面这人心血来chao,否则他都告老了,悠闲一些不好吗?掺和这事儿干嘛?
“来了又如何,真正能做到交流的能有几人,不是一些老顽固就是一些小纨绔,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让年轻人自己玩。”
“不过你这后半场倒是有点意思,怎么,提前开始筛选人员了?”
宋清虽然远离朝堂,但还是有所耳闻,这天估计快要变了,他感慨道:“居然连你都不能置身事外。”
“如何,今年是否有好苗子?”
见人不再开口,宋清顺了一把自己花白的长须后转移了话题。
对面同他对弈的老者向楼下望去,摇头的动作一顿,他定眼看去,见到了一个熟人。
宋清发现他这一停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并未见到人,看着棋盘落下一子:“看来是有。”
二楼的帷幕隔着,陆一鸣只能粗略感受到有人在长久地注视他,他抬头向二楼楼阁望去,并未见到人,便被冯廷玑拉着换一处地方。
“倒是有趣。”
宋清对面的人发出一声感叹,收回视线,也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说这扑朔迷离的棋局。
如果陆一鸣在场就会发现,这老者并不是别人,而是在船上他重金聘请的那位略懂皮毛的大夫。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胖子见冯廷玑找了帮手,他自己也找了一个,要求与陆一鸣比试,结果武斗三战三败,这会儿被一旁的冯廷玑嘲笑。
原本对方还想比试其他,但陆一鸣拒绝了,切磋可以,但这绝对不是泄漏自身真实实力的地方,没见周围一圈人虎视眈眈看着他吗?
不是他看不起胖子这几人,而是确实有些小儿科,不足以他浪费时间陪人玩,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回去陪自家夫郎,多香啊?
如果说上半场是学子间的交流,那么下半场就是各种风花雪月,这哪是什么群英会,歌舞升平不说,一群武生醉倒在温柔乡,谁还记得今日的聚会性质。
融入不了,陆一鸣吃了顿午饭没多久,起身告辞。
冯廷玑和胖子等人接连离开,会场仍有一半的人,至于陆一鸣马场认识的那两人,还留在宴会中,见陆一鸣离开,还嘲笑他不会享受。
“如何?”
宋清看着输掉一个棋子的棋盘,听着下属的汇报。
老者笑着将座椅推开,看着从宴会离开的陆一鸣等人,说道:“走吧,下去瞧一瞧。”
出了那令人霏靡的地方,陆一鸣深吸一口气,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陆哥怎么不待上片刻?”
冯廷玑觉得宴会有这些还是挺正常的,不过既然陆一鸣离开,他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无事,只是不习惯这些胭脂水粉,要是让我夫郎闻到,怕是不允许我进屋。”
冯廷玑是知道陆一鸣疼夫郎的劲,倒是可以想象,但是一旁的胖子可不认为,他讽刺道:“你这也太怂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挺正常的吗?更何况还是个哥儿。”
陆一鸣不欲与之争辩,说了对方也不会懂,他的小星星是不是哥儿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是他的小星星。
胖子原本还想多说几句,眼角瞥到一个人,突然闭上嘴巴,这一异常举动引得冯廷玑侧目,这人还会有憋话的时候?
在他的视线里,两位Jing神矍铄的老人并肩走来,其中一位对着陆一鸣点点头:“后生夫郎可好些了?”
陆一鸣记得这人,点点头,拱手道:“多谢您的生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