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文科举不同,武科举由兵部主持,文科举则是礼部举办。
在时间上略有区别,文科的省试一般放在第二年开春,省试与殿试安排在同一年,而武科省试在九月,殿试是来年三月。
武科举门槛本身就比文科举高上许多,单从地位和财力上便淘汰了一大批人,与文科考相比,人数少了一大截,完全没必要再多一场考试。
朝廷的武职官员大多都是世袭或者荫绅子弟,从官学和民间选拔上来的也不过是人才补充,职位当然也要少许多。
民间的考不过官学的,官学的比不过家中有武官的,自然而然,普通老百姓报名的人就少。
就算是姜润山也是家中有人在京城当值,作为荫绅子弟考取功名的。
还有前日结识的冯廷玑,虽说县令的官职不大,但其子可上江州府的官学,考取功名相对容易一些。
陆一鸣学习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解试上榜没问题。殿试一甲二甲或许无法达到,但考取进士的把握还是挺大的。
武进士都无法考取,让他这个有外挂的末世大佬的脸面往哪里搁?
事情一旦做了,那便要尽力去完成,虽说他无意在京城当值,但地方官也是科考成绩优异的人更容易获得。
想到这,他从原身记忆中调出一件事,大荆国实行流官制度,朝廷任命的官员,上至郡国守相,下迄县令、长、丞、尉,均不允许用原籍人员。
如若他做地方官,不能在居水镇内,甚至不能在江州府内,这也是个麻烦事。
将来的事情无需现在苦恼,眼下他连解试都未开始。
陆一鸣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和自己头发较劲的某只兔子,对方两只眼睛盯着那几根被风吹起的发丝都快成了斗鸡眼。
实在看不过去,他伸出手替人别到耳朵后,笑着说道:“做眼保健Cao呢?”
裴星无辜地看着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无事,”陆一鸣捧起他的两颊,用手揉搓,“说小星可爱。”
裴星才不相信夫君所言,这定是在糊弄他,欺负他有些事情不懂,比如夫君有时不经意间说的“手鸡”、“飞鸡”,甚至夜间说的“安全套”等,明明煞有其事,问起来却一声不吭。
还不是欺负他没见识。
赶牛车的人转头见俩小夫夫你侬我侬的模样,很是新奇。
陆一鸣在五河村的传闻中可是出了名的不喜自己的夫郎,这会儿看着两人的互动,他可一点儿都没感觉出来,甚至觉得陆一鸣甚是喜爱自己的夫郎,眼睛都舍不得离开一会儿。
再次见陆一鸣将星哥儿的手揣进自己的袖子里,李二牛忍不住问道:“一鸣啊,你们这是去哪?”
古代人没什么娱乐项目,也就听一听邻里的八卦打发时间。
自从那上百两的图纸风波后,陆家现在是五河村的话题中心,村中的人有意无意会关注他们家的事儿,裴家的家丑不用刻意宣传,村中人基本都知道。
今个儿初二是姑爷节,路上的行人都是前往各自正夫正妻的娘家拜年。
他见人满满当当的背篓,虽看不见具体是何物,但能猜测里头有不少东西,一看就是去拜访什么人。
可裴家不是这个方向,他们这时间去镇上做什么?
陆一鸣转过头看向李二牛,回答道:“正是前去拜访内子的阿爹,给他老人家拜个年。”
李二牛微微诧异,不拜访主家,反倒去见和离的阿爹,他从未听闻过这般礼节,说惊世骇俗也不然,但总归有些异类。
不过收了对方的钱,他也不愿意得罪对方,笑着岔开话题:“你倒是待你夫郎好,我是从未见过这般细心照顾夫郎的人。”
说到夫郎,陆一鸣自带骄傲,见人夸自己的夫郎,他愿意多说几句:“那也是内子贤惠,这衣服还是他一点点缝制的,暖和得很,还有这荷包,Jing致吧,我夫郎手巧。”
原本他还想多夸几句,见夫郎低着头拉扯他的衣袖,脸颊有些微红,他收起炫耀的心。
转头正好见李二牛扯动嘴角,笑得勉强,便不再开口,这事儿还是得找没有媳妇的熟悉人炫耀。
嗯,姜润山姜先生就不错,谢承和顾焕也不错。
李二牛听着戛然而止的夸耀之词,内心很是崩溃。
到底是谁传闻陆一鸣喜欢女子的?他要是不喜欢他家夫郎,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谣言果然信不得。
陆一鸣和裴星进了城门后徒步过去。
年初二镇上的镖局大门紧闭,陆一鸣路过时打量一番,从外观上看与现代电视剧中的建筑相差无几。
这方面现代仿古做的不错。
也不知道他这经历能否拍成电视剧。
陆一鸣收回发散的思维,男子生子骇人听闻,更何况还有哥儿这样的新人类,每当异类就不错了。
薛阿爹和薛舅舅租在距离镖局不远的小巷子里,离得近,薛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