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茶不是想要晏离舟吗?
他很快就能让晏离舟离开祁白茶,他不决定杀死晏离舟了。
祁白茶口中的晏离舟千般万般好,他突然起了拿来尝尝的念头。
他会让晏离舟心甘情愿地依附于他。
霍擎出去猎食,留祁白茶和阿祀待在洞窟中。
柴火劈啪作响,架子上烤着昨夜吃剩的骨头。
祁白茶与无漾隔空对视,前两日无漾还会跟他拌嘴,今日睡醒便一言不发,安静地坐在角落。
祁白茶往他附近丢了几块碎石,火光跳动,那家伙眼也未眨。
祁白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悄悄接近无漾,对方像是没有注意他的靠近,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祁白茶伸手在无漾眼前晃了晃。
这家伙在外人面前装瞎子就算了,这样子能骗得了他一次,不可能骗过他第二次。
他心下一惊,意识到这是假身,无漾不知什么时候跑了。
他是去追晏离舟了吗?无漾要对晏离舟下手?!
脑中冒出这一想法,祁白茶立刻就坐不住了,他给霍擎留了暗号,便头也不回地往沧州奔去。
……
“我根本没有做过,是有人要陷害我!”妖后被秦兆的下属锁住,她当着众人面前失态,完全不顾形象地激烈反抗。
青绵求救般看向院角一言不发的青啼,大叫道:“青啼,你还不来帮我?”
“大皇子不好了,妖王死了!”
“妖王他、他被人咬死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青啼查看过后,失魂落魄地走出妖王寝殿,众人一看他的神色,就知宫人们说的是真的了。
青绵神色一慌,摇头道:“不、不是我做的,是无尘宗那两个小子想要陷害我。”
她照顾重病瘫痪的青述那么多年,他外面那些女人能做到吗?
可那老东西在看到她妖化后的模样,竟然还敢嫌弃她。
她不过是饿狠了,她不过是不想看到青述厌恶的目光。
都是青述的错,青述那个老不死的既然敢负他,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众人懒得继续听她的疯言疯语,他们都认为青绵入魔了,她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能下口,谁又愿意听她的胡言乱语呢?
“大皇子?”秦兆看向面色苍白的青啼,既是关心,又是询问他的意见。
青啼闭眼不忍,轻声道:“后面的事……秦伯伯您来处理吧。”
血浓于水,青啼还是无法狠心,他将这件事交给了秦兆处理。
秦兆能理解青啼,不禁可怜起了青啼,他叹了口气,点头应诺。
临出院子前,青绵朝晏离舟投来一双怨毒视线,她似乎恢复了冷静,笑容扭曲。
“我没做过,我杀的都是一些不听话的下人,我让人把他们的尸体都处理掉了,荇洲城那些尸体根本不是我做的,有人想要栽赃嫁祸,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想要栽赃嫁祸……”
瀛朝雪还要和秦兆交代荇洲城的事情,青啼见晏离舟满身狼狈,转头吩咐宫人将他带去了汤池。
……
来汤池那么多次,晏离舟还是第一次在清晨泡澡。
遣散宫人后,千山月从他体内钻出,一晃眼就窜进了水中。
“好舒服。”
他也是第一次和一把剑一起泡澡,晏离舟笑了笑,眉间的皱痕依旧不散。
千山月挨近他,在他身上泼了点水,问道:“你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吗?”
晏离舟:“我之前就在疑惑,白猫将人带回苍鹭宫,青绵大可以直接毁尸灭迹,为何还要花费时间将尸体送回荇洲城,甚至将它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千山月:“她都做出杀人的事情了,有点奇怪的癖好也不奇怪吧?”
事实可能像千山月说的一样,有些变态犯罪者就是喜欢炫耀自己的作品,青绵可能属于那一类人。
晏离舟之前确实想过这个答案,但是——
“但青绵刚才又说,她已经将尸体处理干净了,那为何尸体还会出现在荇洲城呢?”
千山月随口应答,“你和一个疯子较什么劲,万一是她说谎骗你的呢。”
晏离舟:“也是。”
汤池泡久了,难免有点头晕。
偌大的浴场被热气蒸腾,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
晏离舟扶着岸边的光滑石块,脑中闪过那日与阿祀一同泡澡的场景。
少年白皙的身体映入他的脑海,他不禁脸一红,晃晃脑袋,企图将这旖旎画面从脑中删除。
他以后还怎么面对阿祀呢?
幸亏阿祀是个瞎子,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肯定要将他当成变态了,哪里还会亲近他呢?
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晏离舟望向声源处,雾气中站着一抹人影,青啼如初见时劈开浓雾,笑着向他走来。
晏离舟手忙脚乱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