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看向谢景科,苏安歌眼睛里一片清明,还透着几丝柔软的温润:“怪你什么?怪你是个闷葫芦,还是怪造化?”
听闻这句话,谢景科有些不解:“???”苏安歌是知道什么吗?
苏安歌解释道:“景科,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其实彼此心知肚明,我们都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觉得自己能抗下所有事,觉得我们能洞察一切。
越长大,却越忘却,很多东西都是老师教给我们的,他也是一直看着我们长大的人,很多事情,可能我们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了然于心了。”
谢景科:“老师他……”
苏安歌:“老师和我说过,为什么你留了下来,让我独自一人出国。”
谢景科扶额,释然的笑了笑:“是啊,他是老师~”谢景科笑起来很好看,平日里硬朗的棱角柔和了些,多了几许温柔的儒雅,有点老闻的味道。
聪慧如老闻,看着两个孩子这么多年,怎么又看不出来两人之间的暗chao汹涌。
所以闻慕清手里当年只有一个出国名额,他又厚着脸皮找别人要了一个,这才凑够了两个。
他当时想着既然要出去,那就两个孩子成双成对的出去,要不然都不出去,否则不就成了棒打鸳鸯。
老闻计划的很好,当三年后谢景科和苏安歌回来,理应手牵手的回来,然后笑着道:“老师,我们在一起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老闻也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他那段时间又非常的忙。
一个没有注意,没想到竟然造成了谢景科和苏安歌分道扬镳。
谢景科什么都不愿意说,都喜欢自己硬扛着,最初闻慕清一直以为是谢景科和苏安歌两个人发生了什么矛盾。
因为太了解谢景科,回想谢景科那段时间天天抓着自己去医院的频率。闻慕清后来细品,闻慕清忽然惊觉,谢景科其实是不放心自己,这才一个人默默留了下来,而苏安歌全然不知。
闻慕清不像谢景科,误会滋生了,却什么都不知道说,不知道解释。那么事情就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闻慕清那晚直接给苏安歌拨了视频,他故意把自己的脸涂的惨白,还穿上了医院的条纹衬衫,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苏安歌瞬间被吓得好歹,差点没当场买机票飞回来。
只见他“虚弱”的老师,将自己的胃病和谢景科的顾虑一一娓娓道来,最后闻慕清言辞恳切,只希望苏安歌和谢景科和好如初。
所以苏安歌早就已经知道谢景科一直都喜欢自己,从来没变过。他也早就原谅了谢景科,他气的是谢景科为什么要瞒着自己,自己难道就那么在乎那次出国机会,在乎到连自己的老师都不顾了?
所以,当苏安歌离开不到两年,就又中断学业,从国外中途回来了,只因为他想见一个人……
只是谢景科一直表现的像块木头,对自己没有过分亲近,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愧疚的躲闪。
然而苏安歌想,谢景科又做错了什么呢?他其实什么都没做错。
进来,苏安歌终于发现谢景科对待自己的态度终于激进了些,那么就由他迈出临门一脚,掌握两人之间的主动权。
不然,他们两个人即便到了七老八十,依旧不清不白。
于是,今天晚上,苏安歌直接把谢景科拽上了车,车没往别处开,直接开到了谢景科家里。
其实闻家、谢家的院子,是他们这几个孩子从小玩到大的地方,无比熟悉,周边来来往往的人也是熟悉的长辈。
苏安歌不在乎别人看到,可以说是无比张扬,因为他今天就是来和谢景科摊牌的。
理所当然,摊牌大获全胜。
显然,做人就应该像苏安歌一样激进些,所以他今天晚上多年爱恋也成功了……
他也直接把谢景科拽上了床,要不然说成年人的爱情就是直来直去,他不主动点,都靠谢景科,那等着唐远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他这边生米都还没煮成熟饭,那就太丢人了。
……
第二日,小闻同学又理所当然的睡到了日晒三竿。冬日里最适合盖着暖暖的被子,睡着舒服的觉。
等着悠悠醒来时,只见窗外一地灿烂阳光,有些光秃的枝头还蹦跶着两只小麻雀。
懒懒的伸了下腰,闻默趿拉着拖鞋。顶着满头的呆毛,慢吞吞的出了房间。
楼下厨房,清粥的香味缓缓飘出,唐远正围着围裙,利索的煎着鸡蛋,很有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小闻同学想他家唐远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
唐远一回头,就见到闻默攀着厨房门框,朝着里面探头探脑,就像那种伺机想偷吃的猫咪。
唐远觉得挺有趣的,于是拿着刚刚做好的三明治在闻默眼前晃悠。果然闻默的眼珠就跟着那三明治转移。
唐远今日份发现:闻默是一点吃的就能骗走的小吃货。
在唐远带领下,闻默和唐远终于把吃的都转移到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