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听完谢景科的话,又开始为自己骄傲自豪了。
看他追小闻,什么都敢说,天天情话挂嘴边,还经常死缠烂打,果然,做人还是得不要脸点才好。
说到不要脸,唐远觉得谢景科就是太要脸点了,所以现在依旧是这种“不进反退”的样子。
拍了拍谢景科的肩膀,唐远意有所指:“这周末我过生日,邀请你来参***的生日宴会。”
谢景科掸掉了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声说:“唐总,我和你的关系没那么好,还请自重。”
唐远觉得亏他最初还认为谢景科是个难缠、心思深沉的男人,没想到却是个榆木脑袋,他只得直来直去的说到:
“我让闻默邀请苏安歌,你爱来不来,没人愿意给你牵红线。”
反应出来唐远的话中之意,谢景科冷声道:“我去。”干脆利落的两个字,毫无其他的感情。
谢景科拎着瓶酱油,挺直着腰板走到雪地里。唐远停在原地看谢景科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真是绝了,也就苏安歌那种食人花能受得了谢景科这脾气了。
对了,唐远忽然想到,还有闻默,闻默也曾说过,谢景科是个值得嫁的男人。
唐远忽然觉得,谢景科和自己根本没有可比性,他家小Omega当初一定是眼睛瞎了。
等着唐远与谢景科拎着酱油回去的时候,只见闻家的一家三口和苏安歌,已经面前摆好碗筷,整整齐齐的坐在桌边上。
特别是闻默,他盯着那些菜,眼睛一错都不错,他从上飞机一直折腾到现在,除了两根开胃的糖葫芦,其他什么都没有吃好吗?
见状,唐远心中有不由暗暗责怪起谢景科了,都怪要听谢景科的感情史,看都把他家小闻给饿成什么样子了?
谢景科和唐远落座后,闻家这一顿饭终于开始了。
其实闻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有新加入的唐远,还要谢景科、苏安歌这样老闻从小带大的孩子。
一如闻家这百年的老宅,代代都是人来人往,年轻人、求学者……络绎不绝。
百年过去,这里依旧是门口槐树常青,热热闹闹的样子好似一直没变。
老闻还给闻小桃打了个电话,闻小桃也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他家这两个孩子随他和季女士,估计以后是天生忙碌命,也不知道能不能顾得了家。唐远还真是有的磨。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小桃子那里应该是一个街头,有很大一片空地,还有一面空墙。
闻小桃和盛左左,还有几个其他的年轻人,正拿着画笔,在墙上涂涂画画。
画的样子渐渐清晰,是一副烟雨蒙蒙的中国山水。
闻小桃也不知道跑到了哪个城市,不似A市已经降雪,那里太阳正好,那边看着暖意融融的样子。
电话一通,小桃子笑晏晏的和闻家这边打招呼,她心情不错,甚至镜头扫到唐远的时候,闻小桃还摇头故作可惜道:“我傻哥哥就这样把你带回了家。”
话中之意大家都能听得明白,那是闻小桃认可了唐远。
说话间,盛左左也过来凑热闹,她把下巴垫在闻小桃的肩膀上,脸上脏兮兮的,都是颜料。
盛左左一派乐天的嚷嚷着想吃季女士做的饭,是的,她先入为主的认为一桌子的菜都是季女士做的。
以前来闻家找闻小桃玩的时候,她又见过很多次季女士,这样撒娇说想念季女士的饭好像也未曾不可。
季女士闻言喜笑颜开,连连说好。
只是电话那边的闻小桃好不容易保持好微笑,但是眼角还是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为了表情不要失控。
闻小桃向不远的地方招手道:“盛宰,你水买好了吗?你妹妹都快渴死了。”
盛左左:“???”她咋就不知道自己要渴死了?
透过手机的屏幕,能看到屏幕的边缘停了一辆SUV,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衣,正在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搬水。
那人的衬衣雪白,远远看去,举手投足间都是贵公子的温文尔雅。
这样的人本应该依靠在阳光散落的窗边,一边品着咖啡,一边慢慢翻着书籍。
可是那人:也就是盛宰,偏偏被闻小桃指使着去干搬水、搭帐篷这种脏活、累活,盛宰贵公子的形象濒临崩溃不说。
闻小桃还要把责任怪罪到盛左左身上,什么叫做盛左左要被渴死了,明明是闻小桃渴了好吗?
盛左左也很无奈,她最近经常帮闻小桃背锅不说,偏偏他哥还特别听闻小桃的话,简直是毫无天理可言。
盛宰本来就是那种会讨长辈喜欢的孩子,他常年脸上带笑,见谁都是非常有礼貌又谦逊的样子。
这让他在人际交往中简直是无往不利的。
此时,他拎着水凑到近前,看到闻小桃手机中一片喧闹,又看到屏幕中和闻小桃有些相像的闻慕清。
想也知道闻慕清是小桃子的爸爸,盛宰笑得非常谦逊,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