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他?
“叔叔,我找到爸爸了!”怀中,季软软大声喊道。
季柯快速地低下头。
迈巴赫旁边停着一辆宾利。
白越抖着烟灰,嘴角扯出一抹笑:“傅哥,那小孩还挺喜欢你的。”
傅时闻回头看去,小男孩头上带着的宽大帽子刚好遮挡住了身后青年的脸。
可惜的是,傅时闻并没有兴趣去探索小男孩爸爸长什么样子。
既然小孩安全送到了,他也该回家了。
傅时闻站了起来。
“傅哥,这就走了啊?”
白越能在这里遇上傅时闻,还真是巧合。
最近这几年白越发展的很好,手下的公司越做越大,虽然比不了傅时闻,却也不是五年前那个任谁都可以揉捏的空壳富二代。
傅时闻看了一眼时间:“嗯,我该回去了。”
该回去买菜了做饭了,阿榆还在家等着他。
白越多少也知道傅时闻的毛病。
心里冷笑了一声,不就是一个死了的人么。
死了之后搞得这么深情,当初骗的时候也没也没见有多真心,真是好笑。
傅时闻上车离开。
白越冷冷地盯着傅时闻的背影,直到车子消失。
他拉开宾利车门坐了进去,打开手机拨打了个电话,语气里透着不耐烦:“还有多久?”
“越哥,一会儿就好了,在录采访呢。”电话那头,王易佳捏着声音说道。
“搞快点,我没有太多耐心。”白越说。
电话挂断,王易佳催促:“你们快点啊,我一会儿还有事,别耽误我时间。”
在没有镜头的时候,王易佳脸上笑容全无,只剩下满脸的不耐和不爽。
“好的王老师,还有一组镜头,马上就好。”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点头。
…
眼看着叔叔上了车,季软软不理解:“爸爸,你不是说要见叔叔吗?”
季柯缓缓地呼吸了几口空气。
“爸爸有些不舒服。”
季软软小脸上写满了关心:“爸爸,你好点了吗?”
“嗯。”季柯点头。
他忍不住问:“软软,你们是怎么遇上的?”
“我看到叔叔在海边冲浪,我好奇,所以就跑过去了。”
季软软想起刚才和叔叔玩的画面,很是兴奋,一张小脸通红。
“叔叔带着我去玩冲浪板板,好好玩啊,爸爸,等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学冲浪!”
看着季软软手舞足蹈的模样,季柯勉强地维持着笑容,他点了点头,“等你长大以后再说。”
此时,小吕还在沙滩上焦急地寻找。
头上顶着大太阳,一张原本就不够白的脸晒得几乎快要脱皮。
“还是报警吧。”
最后,小吕又累又热的瘫倒在沙滩上,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认命地按下报警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老板的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小吕,软软在我这儿,快过来吧。”
小吕脱力地躺在沙滩上,望向天空,热泪盈眶。
万幸,太子爷找到了。
当季柯看到小吕的时候,愣了一下。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才半天不见,小吕就晒得一脸全是红疙瘩。
“对不起老板,我差点弄丢了软软。”小吕看到季软软安然无恙,情绪激动地哭了出来。
季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不是你的错,他爱乱跑,我已经教训他了。”
季软软第一次看到大人哭,原来大人也会哭。
“对不起吕叔叔,我再不乱跑了。”
季柯也有些愧疚,他安慰道:“小吕,别哭了,我请你吃海鲜大餐。”
海鲜大餐!!!
小吕顿时停下了哭:“真的吗,老板?”
“嗯,真的。”季柯看了他满脸泪痕的模样,“真的,别哭了。”
谁知小吕又哭了起来,他用袖子擦了擦脸:“老板,我这是在笑。”
那是喜极而泣的笑。
小吕总算稳住了情绪,不好意思地擦眼泪,季柯打开手机给小吕发了一个红包,“等会儿吃完饭,去买点晒伤药。”
“季哥你真好。”
小吕看到红包的数额,感动得就差要抱着季柯的腿了哭了。
季柯受不了这样的眼神,赶紧说:“饿了吧?走吧,附近正好有一家饭店,我刚才听工作人员聊天说那家店不错。”
白越在车子里停着音乐,抬起头,忽然看到一个酷似林榆的人从他车子面前经过。
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白越揉了揉眼睛,等他再看去时没有了。
“卧槽?”难道是他也出现幻觉了?
季柯蹲下去帮季软软弄了一下沙滩鞋里的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