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热让他越来越晕,最后昏昏沉沉睡过去。
时绯在门外站了很久,抽噎着哭了一会,后来眼泪干了,他茫然地看向偌大一个空房子,不知所措。
时绯乖乖听话,先去洗澡,他的卫衣上还沾着云曜的血,暗红的一片触目惊心。时绯把身上打上泡泡冲洗干净,换上了云曜的衬衫。
本来小狐狸就比云曜矮一点,那衬衫他穿着太大了,几乎要到膝盖,裤子也太大了。他干脆把衬衫当睡袍穿。
洗完澡的小狐狸对着电脑托腮发呆,短短几天,进入妖界见到时越到逃走,再到知道真相,那种被欺骗的无力让他感到恶心。
回想起自己支棱着胳膊生怕时越受伤的傻样,还害云曜受了重伤,时绯又难过起来。
等等!
小狐狸眼前一亮:好像也并非全是丧气的事情,当初阿离和时越疗伤,他看过功法秘籍!
一切仿佛有了转机,时绯迅速抽了张纸,咬着笔帽努力回想着那些怪异的图画。这可是要给云曜救命的东西,绝不能马虎!
他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在白纸上把五十幅小人打架图画了出来,兴冲冲拎着纸进了云曜房间。
周围一片凌乱,云曜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身体散发着高热,他英挺的眉不自然地蹙起,显然极其难熬。
时绯又低头仔细看了一遍疗伤功法,正要往云曜身边去,却发现那些个小人好像都没穿衣服。他仰着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下,时越当时好像也没穿衣服。
于是小狐狸干脆利落地动手把半昏迷的云曜扒了个Jing光,露出的Jing瘦腹肌泛着水光。他拿着图认真对比着,犹豫着迈上去,坐在云曜的胯间。
然后呢?时绯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思索了一会,俯身抱住云曜,将自己那点微弱的灵力输送过去。
相比云曜身体里仿佛滔天巨浪般的激荡,小狐狸那点灵力宛如在大海里滴了两滴水,没有半分用处。
但是却像在沸腾的油锅里滴进两滴冰水,云曜登时有了回应。
狭长的眼眸倏然睁开,云曜潜意识本能地搂住小狐狸,猛得一个翻身压住了他,随手握住纤细的脚踝用力压向一边。
“疼疼疼!”小狐狸抱着自己的腿一阵哀嚎,“轻点轻点!”
好暴力,一点不像平时温柔体贴的云曜哥哥,连那双看向他的狭长眼眸,都是冷的。时绯委屈地皱起小脸,但又想到他是在帮云曜疗伤,随即攀上云曜的手臂,默默忍下疼痛。
云曜像原始的野兽一般埋进时绯脖颈间舔舐啃咬,他的眼神好半天才对上焦距,被烧得头晕脑热,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草!
云曜在心里骂了一串脏话,这他妈但凡是个雄性生物就绝不可能忍得了!
小狐狸的身体有点凉,跟他滚烫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很是舒服,这让云曜没办法放手。
云曜的手指落在小狐狸的肩膀上。
心里有个声音劝他:时绯本就是你的未婚妻,迟早的事,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将错就错吧,抱他,然后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抱他?还是拒绝?
云曜额头的青筋暴起,拳头狠狠砸在床上,用力甩了下头,短暂地恢复了一点神智。
不行,小狐狸至今不知道他的身份。
龙君和时越的事情也没有调查清楚,误会没有解开。
他和小狐狸都是逃婚跑出来才相遇的,他还不清楚小狐狸愿不愿意履行婚约。
他更不了解以小狐狸的特殊体质贸然进行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况且……云曜看一眼懵懵懂懂的时绯,对方的眼神里写满了不解。
小狐狸还太小了,哪怕已经成年,他也被保护得太好,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没有任何准备,再继续下去势必会伤到他。
理智上云曜努力克制自己避免失控,但他自暴自弃般把脸埋在小狐狸的脖颈处,贪婪地嗅着发丝的香气。
时绯无措地喊:“云曜哥哥?”
云曜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去浴室,把水放满,要冰水。”
云曜个子高,时绯身体又瘦,搀扶起来格外吃力。
时绯费劲吧啦地搀扶着云曜进了浴室,浴池巨大,时绯已经放满了冷水,又从冰箱取了所有的冰块尽数倒进去,冷气开到最低。
满池冰水散发着寒气,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好几度。
小狐狸经不住这种冷,冻得牙齿咯咯作响。他扶着云曜躺进冰水中,rou眼可见的,云曜身上迅速浮现大范围的鳞甲。
时绯见过阿离的鳞片,色彩斑斓,看起来瘆得慌。但云曜的鳞呈现规则的形状,冷水之下流光溢彩异常华美,鳞甲时隐时现,连脸颊都泛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那冰水时绯用手拨拉一下都嫌冷,云曜径直躺进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闭上了眼睛开始用灵力修复经脉,顺便借冷水压制发情期。
时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大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