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仙尊会邀我一起。”叶陌鱼十分不要脸地说。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君墨白直接赶人。
“仙尊如此不愿同故人叙叙旧?”
君墨白切rou的动作一顿,拿过桌上的帕子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切rou的匕首。
白色的帕子从刀身擦过,炙热的油混着细碎的rou渣沾上帕子上,上下来回的功夫就露了色。
“若非看在叶老太爷的面子上,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坐在这里这么久?”
晃手间,屋内的烛火带起匕首的冷光,打在叶陌鱼眼上,刺得他闭了闭眼,连带着脸色也白了几分。
他张口似有不甘,压抑着喉间怒火问道:“我不可以,他又凭什么?”
君墨白抬头瞥向叶陌鱼,冷笑一声道:“凭我愿意。”
叶陌鱼还欲再说,君墨白抬手送出一道掌风,直接将窗推开,冷风从外刮来,夹着飞雪。
君墨白冷冷道:“自己走还是我送你?”
叶陌鱼起身狠狠瞪了斐玉尘一眼,从窗户翻了出去。
君墨白抬手将窗带上,继续割rou。
斐玉尘吞下嘴里的rou,喝了口茶水问道:“师尊是不是不高兴了?”
君墨白反问他道:“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不高兴?”说罢抬手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斐玉尘的嘴角,略带嫌弃的口吻道:“怎么吃个东西都能弄得满嘴油。”
说是这般说,手上匕首一转却是将原本割好的rou一分为二。
“师尊和那个花孔……叶陌鱼认识很久了吗?”斐玉尘夹起一块rou丢入嘴中,鼓着腮帮子问。
“大概三百多年,也不算太久。”
斐玉尘“哦”了声,有些泄气,三百多年,好久啊。
“你若肯好好修行,何止三百年。”见斐玉尘还是提不起Jing神,又补了一句道:“横竖是见不到的人,何必多想给自己添堵。”说罢夹了一筷子rou喂到斐玉尘嘴边。
斐玉尘一口将rou叼走,嚼了嚼咽下去后才意识到,从烤rou进来后,一直都是君墨白在割rou,刚刚甚至还喂了自己。
于是双眼发光,盯着君墨白“啊”了一声。
见状,君墨白又喂了他一筷子rou。
斐玉尘满足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rou送了过去,准备和君墨白来个互喂。
君墨白:“你自己吃。”
说罢停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斐玉尘不死心地将筷子又往前送了送,无赖道:“礼尚往来。”
怕君墨白不肯,还又加了句:“师尊方才喂了我两筷子,按理来说,应该是我伺候师尊吃食,所以,师尊……”
然后君墨白就凑了过去,将他筷子上的rou给咬了过去。
冷香盖过rou香,扑入斐玉尘鼻尖,惹得他胸膛那颗心“咚咚咚”乱跳。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个动作,落在斐玉尘眼中分外勾人。
他盯着干净的筷子愣愣地想:“筷子,刚刚吃过,那是不是算……”
恍然就想到当初君墨白醉酒时擦过嘴角的那个吻,软软的,香香的。
想到这里,斐玉尘全身起热,不敢直视君墨白,偏偏君墨白一眼看穿他的想法,逗他道:“就一筷子?”
斐玉尘含糊应了一句,然后在君墨白再次开口前一把拿过桌上的匕首切下一块土豆放到君墨白碟子上。
“师尊试试这个。”眼神乱瞟,就是不看君墨白。
君莫白发出一声轻笑,笑得斐玉尘耳朵痒痒,见他夹着土豆并不往嘴里送,干脆开口扯开话题道:“师尊可以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你先把礼尚往来全了,我再考虑考虑。”君墨白笑着说。
斐玉尘:“……”
横竖躲不过,又是个美差事,斐玉尘拿起筷子夹了rou送了过去。
君墨白凑近咬住rou,轻轻将筷子往前面带了带,头微低,半抬着眸看斐玉尘。
眼里也没露出什么特殊神色,偏偏看得斐玉尘气血翻涌。
要命了,好生勾人。
斐玉尘抬起另一只手捂住鼻,心内想。
rou吞下后,君墨白抬杯喝了口酒。也不知是rou味太重还是其他,反正君墨白这杯酒喝得很急,导致杯中酒水竟沿着他的唇角滑下几滴。
斐玉尘不自觉滚了滚喉结,视线随着那滴酒水一路从嘴角到下颚,然后从下颚到喉结,最后到胸前填有金色暗纹的衣口。
屋里的温度一下高了起来,斐玉尘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掩耳盗铃似的开口道:“也不知为何,突然一下好热。师尊,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君墨白执着杯摇了摇头。
雪被风卷着入了窗,落在斐玉尘手背上。冰凉的温度不仅没将体内的热气压下,反而挑得更高。
心里像是起了一把火,上上下下灼烧着他,冰雪落下的凉意只能将火激得更加旺盛。
斐玉尘一把将手背上的雪水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