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说了声:平身。
宁琮小心翼翼起身,抬眼看了前面,发现宁安嘴里的Yin险狡诈之人正站在皇帝身边,一身绯红蟒袍缎,头戴乌纱官帽,腰系宽边祥云带,面上涂粉,薄唇银红,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大有遗世独立之感。
时奕臣淡淡瞥他一眼,便不在给他一个视线。
宁琮自然不会再去看他,这可是皇帝面前。
高座上的男人终于开口,声音浑厚威严:“朕听说,你昨天很是英勇,在皇城内大胆追求自我,高调宣誓自己的人生主权?”
宁琮内心一阵痉挛,这话说的好好听哦,真不愧是皇上,遣词造句都这么优雅,他弯腰低头,无比恭敬:“回陛下,人生短暂,宁琮只是不愿违背内心,这才行事外放了些。”
“只是外放一些吗?”皇上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盯着他:“朕觉得,你信上言辞大胆真挚,完全放飞自我,你外放的很开啊。”
底下已经有官员忍不住掩面而笑,就快要忍不住。
宁琮恭敬:“谢陛下夸赞。”
宁安在旁边气的鼻子都要冒烟了,在车上他只是怎么交代他的?
像皇上承认自己的年少轻狂的错误呢?
他居然还贴着对方。
宁安忍不住开口:“皇上,小儿无知,口出狂言,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严加约束。”
宁琮立刻抬头,看着宁安:“爹,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管教?”
“闭嘴。”要不是在大殿上,宁安真相一巴掌呼死他。
“好了,朕没问你。”皇上计时制止了宁安,又看向宁琮,面上软了一些:“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宁琮知晓,但,宁琮觉得一个人勇于追求自己的感情并未做错什么,只是不想让自己徒留遗憾罢了。”说完他抬头看了皇上一眼,便把目光投像时奕臣,一双眼睛含情脉脉,似乎离了他世界就破灭了。
时奕臣身子僵了下,与他快速对看一眼后立刻挪开,装做没看见。
“你喜欢可是太监,你喜欢他什么呀?”皇上瞟了时奕臣一眼又看着宁琮,眼中兴趣盎然。
“看对了眼,公公什么宁琮都喜欢。”宁琮无比温情,忍着要吐的冲动,他喜欢个屁呀,他是有苦说不出,不得不喜欢啊。
“你你你.......逆子啊.....”宁安忍不住又差了一句,双手捂着胸口,他觉得气短,要背过去了。
“嗯,这么说,朕要是不成全,那就是棒打鸳鸯,传出去反倒是朕狭隘了。”
“皇上圣明,感情本不分贵贱。”宁琮低头。
“好一个不分贵贱,时奕臣,你可接受小世子的一腔深情啊?”皇上抬眼看着时奕臣,出声询问。
时奕臣看着台下那些掩面拼命忍着笑的人,又看看气的要死过去的宁安,他忽然改变了心中要说的拒绝之词。
一开始本想为难宁琮,哪只后续走向居然失控了,发展成这样。
宁安不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他染指吗?呵呵,那他就偏不如了这老狐狸的愿,让他的嫡子入自己的园子里与他成对食,郢王府的脸要被这大兴皇城里的人嘲笑死,以后他在自己身边走过时看他还怎么用那鄙视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正常男人,那些情啊爱啊的他一辈子都不能拥有,也不想有。
目前,宁琮的做法对他倒是有利的,一个万人唾骂,为人不耻的宦官头子,却被一个世子爷要死要活的追着,还喧天喧地的非他不可。
说到底,长足了脸的是他时奕臣,那些达官显贵再厉害又如何,郢王府的世子爷还不是巴巴的追着他跑。
想到这里,时奕臣躬身低眉:“全凭皇上做主。”
宁琮一下看向他,心中如大石落地:时奕臣居然就这么同意了?
看来入他阵营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皇上一阵郎朗大笑,当即下了诏书,宣郢王幼子宁琮与司礼监掌印太监兼西厂缉事督主时奕臣结为对食,余生互伴。
朝中立刻道贺声一片,但是眼中都是揶揄。
宁安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 ...
宁安醒来后上书皇上恳求收回成命,可是皇上都以金口玉言说过的话不能更改为由,反驳了回去。
宁安一气之下卧病在床。
皇上赏识宁琮勇敢追求爱情的勇气,特赐黄金变量,金银器件珠宝若干,作为宁琮的对食贺礼。
因为皇上下令,时奕臣只好雇着八抬大轿去郢王府把人给抬了回来,备了几箱银子珠宝作为回礼。
宁琮走的那天,宁安借故生病卧床不起为由,连门都没出。
吹吹打打下,宁琮被送进了风雅圆。
事后,宁安看着那几箱子回礼,哀叹,时奕臣这些年是贪了多少民脂民膏啊,宁琮去了他那里估计骨头渣子都被啃不剩了。
算了,他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另一边